那隊長話音剛落,跟在他身邊的幾人也都大呼小叫地嚷嚷起來︰「就是,就是,讓你車上的人全都下來,接受我們的檢查。說不定你車上就藏著奸細呢!」
那幾人叫嚷著,眼神卻都朝著馬車打量,那眼神,再猥瑣婬邪不過了。
看到這些人的模樣,戰十三心中頓時了然,估計這幾個賊兵是在打上官黛等人的主意。
他媽地,什麼時候到哪兒都少不了這些破事。
戰十三心里大罵,臉上的怒氣卻快速地斂去了。心里冷哼一聲,你不是愛佔老子的便宜嗎?就讓你佔!現在看你怎麼對付這些賊兵的糾纏。
戰十三也不二話,立即回到馬車旁,就對車廂內說道︰「小姐,既然這幾個兵大哥堅持要檢查,你就下來亮亮相,接受檢查吧。」
戰十三嘴上客氣,心里卻不客氣,早就開始意婬上官黛被這幾個賊兵糾纏的模樣,這幾個賊兵不可能佔到上官黛的便宜,可是惡心惡心她,也夠解氣地。
見戰十三這麼「上道」,幾個賊兵全都樂呵地圍到馬車旁,終于暴露出本性,你一言我一語地,開始調笑車廂里面的上官黛。
遠處幾個酒肆外的酒客也被吸引了注意力,看到幾個賊兵圍在馬車旁,全都一個個搖著頭,嘆道︰「這馬車里的女人這下可倒霉了,被這些兵士糾纏住,可要受一番苦了。」
「就是啊,光听那聲音就能把骨頭叫酥了,肯定是個大美人。偏偏被這幾個畜生糟蹋了,媽的,還不如讓給老子呢,老子肯定能讓她爽到天上去。」
「哈哈,是你吹牛吹上天地吧?就你這身子骨也能把女人給爽到天上去?」
「媽的,讓給你小子還不如讓給老子呢,老子還有些錢,把她養在家里,天天讓她美到死。」
同坐的幾個酒客紛紛嘲笑那人,只是聲音卻不敢喊得太高,免得惹禍上身。
就在他們身邊的酒桌上,坐著一位老者,身穿著簡單的衣袍,雖然看起來很陳舊,卻很整潔,穿在老者的身上,有一種淡然閑適的氣質。
周圍鬧哄哄地,這位老者卻獨自悶著頭喝酒,對所有事情都不聞不問,似乎那杯中酒就好像是瓊漿玉液。
戰十三站在馬車旁,正等待著上官黛會怎麼應對這些事情,卻不料門簾縫中伸出一截華美的袍袖,那白皙滑膩的小手上托著一個掌牌似地物件,遞給戰十三。
「十三,把這個給領頭的人,警告他們閉緊自己的嘴巴,若是敢泄露任何秘密,日後必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車廂里又傳出了那聲嬌膩的聲音,只是此時卻多出了一絲惱怒和寒意,看來上官黛也被這些賊兵氣得不輕。
戰十三有些驚奇地接過上官黛遞來的掌牌,入手沉甸甸地,大半個巴掌大小的牌子,貌似是金的,大齊國境的圖案為背景,正面正中是一個大大的「齊」字,就在字腳側旁,則是引著「岳陽」二字。
還未等戰十三來得及細看背面拓印的細字,掌牌就被賊兵隊長一把搶了去。
「想拿什麼東西來糊弄……我,我,我……」賊兵隊長話沒說完,看著掌牌不由地變得結巴了起來。
「頭兒,怎麼了?」周圍的那些賊兵見隊長變得痴呆的模樣,全都好奇地圍攏上來,想要看看是什麼東西讓隊長呆住了。
當他們也都看到賊兵隊長手中的掌牌後,也都不由自主地噤聲了。
此時入手的是金牌,可是賊兵隊長卻興不起任何的貪婪之心。被派來守衛關卡,對這些掌牌之類的身份證明自然不陌生,正是因為了解,他會感到兩股戰戰,腿軟了。
「隊長,這該不會是仿制地吧?」一個膽大的賊兵湊到賊兵隊長的耳邊,輕聲地問道。
雖然這賊兵說話的聲音夠小,但是在戰十三和車內那一干高手面前,根本藏不住聲音。
「哼!仿制地?你有膽子懷疑,可是有命去驗證嗎?」戰十三冷笑著,終于不用在這些賊兵面前賠笑了,這讓戰十三心中頓時舒坦了許多,橫眉冷對這些貪婪的賊兵。
周圍一片寂靜,只有套著馬套的駿馬不時地打著響鼻。
這些賊兵都很清楚這面掌牌的分量,就是把他們全都賠上,恐怕只需要這面掌牌主人動一動手指而已。當然,前提是這面掌牌是真地。
戰十三可不懷疑這掌牌的真實性,岳陽城做為大齊第二大城市,周昉的地位可不低。上官黛之前既然是在周昉手下做事,她擁有這面掌牌並不奇怪。可是戰十三有些擔心,上官黛叛逃到岳陽山後山之後,這面掌牌是否還像以往那樣具有威懾性。若是已經被撤銷了,那接下來他們可就不僅僅是面對這些賊兵地糾纏了,天風城周圍駐扎的大營肯定會派出大隊的兵士,來圍追堵截他們,到那時候別說查探老廚子的線索了,能夠安然月兌身就不錯了。
六萬雄兵,即使派出五千人隊來搜捕他們,戰十三等人也只有撤退一條路了。
軍隊兵士單個實力或許很渣,但是千人聚在一起,就算是簡單的武技,那股氣勢爆發出來,普通的靈武境高手也得避其鋒芒,否則地話只能是自尋死路。
看看戰十三他們一行人的實力,就明白戰十三
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地。
好在面前的隊長在仔細打量過掌牌之後,就恭敬地把掌牌遞還給戰十三。
「請諸位過關。」這賊兵隊長二話不說,干脆地讓開了關卡。
跟在賊兵隊長身邊的賊兵們也都乖乖地讓開,那模樣恭敬地,就好像是在送自家老子似的。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酒肆外的酒客們全都驚掉了下巴,不知發生了什麼事,這些賊兵突然就變得這麼乖巧了。
「看來那馬車的主人是個有身份的人啊。」
「乖乖地,我們還是趕緊走吧,之前咱們可是說了不少不敬的話,可別引禍上身了。」
幾個酒客急急忙忙地扔下銅板,慌忙朝著相反的方向逃似的跑了。
而那悠閑喝酒的老者也從容地站起身來,眼神朝前面漸行漸遠的馬車望了一眼,隨後便不慌不忙地從幾個賊兵身邊走過,通過了關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