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若是想要達到如此效果,必須有一名能將。」田英激動之余開始考慮支援北邊境的將領,眼楮一眨,田英就看到了身邊的張良。
張良早已明白徐德佑陰笑的意圖,他也非常贊成徐德佑的計劃,無論田英出于什麼目的要派兵增援北邊境,對他張良來說,都是建功立業的大好機會。
只是,被徐德佑陰了一把,讓張良很是不爽,本來他躍躍欲試地想要主動請戰,可是因為徐德佑那可惡的樣子站在身邊,讓張良咬牙切齒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看到張良不斷磨牙的動作,田英也明白了徐德佑的用意,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他娘地,一箭雙雕的計謀竟然讓這無良的家伙用到自己人身上,不過是一些小矛盾罷了,這家伙就絞盡腦汁地想法子陰人,讓田英很是無語。
不過,不得不說徐德佑這辦法很吸引人,而且他提出的將領要求也並不過分,甚至是最合適地。火字營戰將無數,沖鋒殺陣的武將不計其數,甚至就連騎兵小分隊的隊長都有以一當百之力,可是唯獨掌控大局的帥才太少,而最適合這次任務地,當屬張良無疑。
徐德佑既解決了北邊境之威,化險為夷,又不經意間陰了張良一把,真真地好算計啊。
田英面有難色地看了張良一眼,之前他還信誓旦旦地保證,站在張良這邊,可是轉眼間他就背叛了。
被田英的目光頂得渾身不自在,張良此時恨透了徐德佑,看到他還得瑟地婬笑,張良恨不得親手把他五馬分尸了。
身為下屬將領,張良的責任就是為主子分憂解難,田英為難,那就他來化解。只是,張良很不甘,徐德佑這腦子太毒了,生生地又被他陰了一把,實在讓他咽不下這口氣。但是他又不得不佩服徐德佑,除卻徐德佑戲謔地陰了他一把之外,這分明是把一份偌大的功業推到他面前,真是讓他又愛又恨。
張良垂首執禮,請戰道︰「殿下,臣願率軍支援邊境,抵御北唐軍之狼子野心!」
有張良出面化解尷尬,田英自在了許多,心情大好地抓著張良的雙肩,朗聲大笑道︰「張良,本王等你得勝而歸,到時本王親自為你舉杯慶功!」
張良大喜,忙垂腰謝恩。
只是這一低頭的瞬間,張良的嘴角翹起一抹笑意,待直身後,便向田英進言,道︰「殿下,當日臣率軍出城追擊戰十三,捕獲了一隊東夷人,其中一人是東夷少納言,這些人負隅頑抗,趁防備松懈時,不知施展了什麼手段,竟然一同咽氣自殺。」
田英的臉色頓時陰沉了許多。這件事他已經听到了稟報,當時惹得他雷霆大怒,很是發了一通怒火,此時听到張良所言,滿心的好心情頓時變得陰霾。
張良卻仿佛沒有看到田英的壞心情,仍舊說道︰「臣認為,南北邊境需要防範,東邊海線同樣需要警戒,切不可做戲敷衍。自從去年東夷人犯境,一年間甚是平靜,這本是正常之事。可是去年東夷人瘋狂進攻,天風城險些淪陷,以前臣認為那些街坊流言不可信,但是這次東夷少納言突然出現在天風城附近,顯然很不正常,所以臣建議,加強東邊海線地巡守!此人需有急智,居中指揮調動,才能在漫長的海線布下固若金湯的防線!若是趁機再吞掉東夷兵,對殿下也是大功一件。」
張良如此說言,讓田英臉上露出了苦笑,自己手下這兩個家伙還真是樂此不疲地勾心斗角,幸好他們沒有相互傾軋,否則夠他頭疼地;田英頭疼,而徐德佑則是一副凶狠模樣,不斷使著眼色威脅張良。奈何張良一雙眸子正直向前,絲毫不受他的影響。
雖然巡守東海線並不是上前線戰斗,但是也算戰斗前線,即使徐德佑官再大,也不能整日坐著馬車轎子巡視,只要上了前線就得騎馬,這對貪圖享受的徐德佑來說,無疑是一種折磨。
‘你不讓我自在,我也不讓你舒服。’張良暗中哼哼,既然你給我一份功業,我若不還你一份,豈不是顯得小氣了。
「此事待我考慮之後再說,你先點撥兵馬準備北上支援。」田英可不想再被這兩個家伙牽扯進來,干脆把他們打發離開。
張良臉色不變,話既然已經說出來了,田英必定會考慮,最後只怕徐德佑依舊逃不月兌被派上前線的命運,所以他並不擔心,執禮後便轉身離開,返回大營營寨。
張良離開後,徐德佑一副可憐兮兮地模樣看著田英,剛想開口游說田英,田英一揮手,頭疼地說道︰「你也先回去吧,現在的事情很多,還需要你處理,我會考慮地。」
田英雖然說還需要徐德佑在身邊處理事務,但是徐德佑知道,只要田英認為張良的建議不錯,他肯定是會被派上前線地。至于天風城的事務,田英可以親自動手處理,他本來就是一個勤懇做事的皇子。
徐德佑忐忑不安地走出城主府,登上馬車,感受著下面的柔軟,一想到過不了幾天就要離開這舒適的馬車,就忍不住大罵張良無恥。可是再罵也于事無補,一旦田英下定決心,他不上前線也得上。
天風城急報快馬加鞭一路不停地飛快朝大齊京城的方向奔去,三日之後到達岳陽城,留下急報之後,不做停留再次奔向京城。
>三皇子田俊拿著天風城送來地急報,臉色陰沉地看著上面的措辭,靜靜地坐著已經一盞茶的光景了。
幾個幕僚坐在椅子上坐立不安,不知這急報上到底寫著什麼。清心子倒是挺安穩地坐著,悠閑地喝著茶,也不知道他那一盞茶到底有多好喝,竟然一直端著從來都沒有放下過。
茶不可能喝見底,清心子一直都認為自己是有身份的人,自不會做那種貪鄙之事。當他把手中的茶盞放下,主位椅子中的田俊也放下了手中的急報,表情陰郁地看著手下的所有幕僚。
「真是一群飯桶!讓你們查探雷澗宗那一批人的行蹤,你們竟然能半路跟丟,還要別人來提醒我們!你們是干什麼吃地?」田俊臉色黑得快滴出墨來,猛地一拍桌沿,沖著一票幕僚怒聲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