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熊以戰修煉的這幾日,小火狐和上官黛一直都跟在他的身邊,看他跟那些凶獸較量。
開始頭兩日,他對付一二級凶獸時顯得很輕松,總是能夠輕易地置對方于死地。于是小火狐就帶著大熊找***凶獸的麻煩,這下大熊遇到了不小的麻煩。
***凶獸比二級凶獸的實力強大不止一個境界那麼簡單,它們更加狡詐,更懂得該如何發揮自己的實力,周~旋、突擊、防御,這些凶獸讓大熊吃了不少苦頭。
不出意料,大熊在第一次對付***凶獸的時候,險些丟掉了性命,若不是他選擇的地形太好了,讓大熊僥幸地從巨木之上逃月兌,說不定他就被***凶獸堵在死路,再也回不去了。
饒是如此,大熊身上還是被對方打成重傷,回到碧草藤屋休養了三天才月兌離了危險。
可是這之後,大熊的身體剛剛有了起色,他就堅持要出去繼續修煉,按照他的意思說,受傷能夠讓他更切身體會到危險的存在,這對他以戰修煉是非常有幫助地。
上官黛和小火狐只好再次帶著大熊出去修煉,只不過目標換成了一二級凶獸。如果再讓大熊對付***凶獸,非得把他的小命丟掉不可。
于是,就在緊張又刺激的修煉中,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這天大熊拖著疲乏的身體回到山谷,累得手腳都不想再動一下,不過他還是強忍著身上的疼痛,來到白芷晴為他熬制的藥水中養傷,剛一推門進屋,就發現里面已經氤氳繚繞,里面還傳來了「嘩嘩」地撩水聲。
「啊,對不起,我不知道里面有人!」大熊一陣驚慌,連忙喊著大嗓門道歉,就從屋中退了出去。
「笨蛋!你給我進來!」屋內傳來熟悉的罵聲,讓大熊一怔,隨即欣喜若狂地沖進了屋內。
「十三,你醒了?」大熊激動地來到戰十三的木桶前,瞪大了一雙眼楮看著戰十三。
戰十三沒好氣地反瞪回去,罵道︰「廢話!我如果沒有醒,你現在看到的是誰?」
雖然口中罵著,但是戰十三心中卻是流淌著暖流。
戰十三是今天中午醒來地,當時陸淼就守在他的身邊。見他醒來後,陸淼摟著戰十三狠狠地哭了一場,把這些壓抑在心中的委屈和擔驚受怕全都哭了出來,讓戰十三好一陣勸解,才讓她安靜了下來。
隨後問起了大熊和韓風的情況,戰十三這才知道,韓風已經回去了,中途曾來這里探望過一次,只是中州大陸的形勢突然發生了變化,他也是來去匆匆,回宗門協助蘇戰天主持大局。而大熊則是每日拼死修煉,回來後幾乎每次都是重傷,之後就要用藥水泡治療,臨睡之前,必定要來他的床前看一看他,這讓戰十三很是感動,最關心自己地,果然是自己的兄弟。
戰十三這想法就有些誅心了,這些天陸淼可是一直呆在他的身邊,不休不眠地照顧他,最後還落不到好。不過戰十三的心里卻是把陸淼放在了更重要的位置上,她照顧自己是理所當然地,而大熊這般,卻是著實讓戰十三感到了溫暖。
此時坐在木桶之中,透過那氤氳繚繞,戰十三很清楚地看到,大熊身上的衣袍被撕扯地不成樣子,密密麻麻的傷痕透過被撕扯開的衣袍顯露出來,其中還有今天新添的傷口,里面的皮肉都翻了過來,裂開令人心驚的口子,讓人不忍。
「你這小子,這麼拼命干嘛?小心你沒有被凶獸干死,先把自己折磨死了。」戰十三心中如何不知大熊是為了什麼拼命,他可以對自己近乎變態地折磨堅忍,卻看不得自己的兄弟受這樣的痛苦。
大熊嘿嘿地笑了起來,撓撓後腦勺,笑道︰「我就是不小心才弄成這樣地,下次注意就好了。」
戰十三無奈,大熊這家伙看起來很好說話地樣子,實際上心里執拗地很,如果是他認定的事情,就算是自己也無法改變,顯然之前的事情讓大熊感到了危險,這才會拼命地磨練自己,把自己折磨成這樣慘象。
「好吧,一定要注意安全,我馬上就要到北唐去一趟,不在家的這段時間,你就是村子的頂梁柱,一定要活著,明白嗎?」戰十三不得不重新告誡他一番,免得他沖動出了事,那時候村子會遭遇到什麼,戰十三都不敢想,起碼雷草峰地那些家伙對普通人從來都是蔑視和不屑地態度。
大熊直接把身上的衣袍撕掉,然後便跳進另一個木桶,里面都是白芷晴為他配置的藥水,不僅能夠療傷,還能強筋健骨,讓他身體虧損的能量全都補充足,以便日後修煉能夠發揮出更強的實力。
戰十三一眼就瞅到大熊身上的傷疤,看到那些恐怖地痕跡,甚至有些足以致命,也就是大熊這個身體變態的家伙能堅持下來,換做別人,早就成為凶獸爪下的冤死鬼了。
戰十三回想起之前看到大熊身上的傷疤,忽然說道︰「大熊,你站起來,我看看你身上的傷疤。」
大熊不知戰十三是何用意,但還是老實地站了起來。
「出來站著。」木桶不低,戰十三又讓大熊出了木桶。
戰十三看著那一條條猙獰的傷痕,甚至能嚇到一些膽子小的人。可是那麼多的傷疤,都比不上大熊大腿根部地一
道。
戰十三陰著臉,神色陰沉不悅中,隱隱藏著怒氣。
「你胯下那道傷疤是怎麼回事?」
大熊看得出戰十三是生氣了,可是為何生氣他卻不明白,只能撓撓頭,老老實實地把跟落單的疾風鬃狼激戰地事情說了出來。
戰十三越听臉色越難看,最後想要發怒,卻怎麼也罵不出口,只得嘆了口氣,用溫和的口氣說道︰「大熊,你是你娘的獨苗子,若是那次傷及了你的胯下,你們家從此無後,你想想,你娘會有多傷心?」
大熊如遭雷擊,愣在了原地。大熊是不糊涂,可是很多時候他都有些粗心,當時只是害怕自己被開膛破肚,卻沒想到傳宗接代這件事。如果真地像戰十三說地那樣,恐怕他到時候連家門都進不去了吧。
「我下次一定真地注意。」大熊的腦門上瞬間冒出了許多汗,明明是溫暖的浴室,卻忍不住打了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