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線黑色洪流滾滾而來,如同凶猛地野獸一般,散發著無可匹敵地危險氣息,讓人驚懼不安。
「是,是火字營!」
不知哪個東夷人喊了一聲,聲音瞬間就傳遍了整個戰場。瞬間,東夷人猶如驚弓之鳥似的,驚慌失措地列隊,想要調轉馬頭臨陣月兌逃。
戰十三看得目瞪口呆,戰斗起來無比陰毒狠辣的東夷人,也有如此屁滾尿流的時候,這前後的反差也太大了吧?
抬頭看向那越來越近的洪流一般地騎兵陣,戰十三心肝不由一顫,心里流露出一絲敬佩︰東夷人這些狼心狗肺的東西,不知道要多少次地蹂躪,才會有這樣地反應,從凶殘的惡狼變成喪家之犬,估計他們不少次被火字營的鐵蹄踐踏尊嚴吧。
戰十三趁亂來到了東夷少納言的身邊,看到那張坑坑窪窪的臉,戰十三就不爽,干脆一刀切下了他帶著空間戒指的手指。昏迷中的東夷少納言昏沉中皺了下眉頭,手掌狠狠地抽搐一下。
幾個東夷騎兵看到戰十三對他們的少納言大人下毒手,立刻回過身來找戰十三報仇。
只是他們幾個人怎麼可能抓得住戰十三,大概掃了一眼,戰十三身形一閃,接連三腳把那些人踹下馬,然後便來到聶克正等人的身邊。
「好了,我們也該鳴金收隊了,火字營來了,我們撤。」
聶克正無聲苦笑,他們月兌離了東夷人的魔掌,又落入了戰十三的黑爪,只是不知道他們將要面對地是什麼結局。
馬夫魏二牽過戰十三手里的馬韁,把聶克正扶上馬,而後自己也跨上一匹馬,就準備跟隨戰十三逃命去。
「我呢?不要留下我啊!」張源大聲呼救,不顧滿身傷痕的疼痛,跌跌撞撞地向他們三人跑來。
「笨,拉馬跟上!」戰十三踹下一個東夷騎兵,為張源空出一匹馬,然後便帶著聶克正和魏二揚長離去。
「等等我。」張源艱難地跨上馬,然後大呼小叫地追了上去。
火字營凶猛而來,東夷騎兵們也顧不得其他了,慌忙馱著自己的少納言大人,準備離去。只是,等他們隊伍會和準備逃跑時,火字營的百人騎已經殺到。
「沖鋒!」樊瘋子樊師大吼一聲,當先一馬沖入東夷騎兵的陣中。
「龜蛋們,敢來我們大齊囂張,今天就都給老子留下吧!」樊瘋子揮舞長戟,左右沖殺猶如虎入羊群,一連拍下數人。
「跟上去兩隊,其余人跟我來!」張良大吼一聲,扯動馬韁就朝戰十三的方向追去。
洶涌地黑色洪流分成兩股,浩浩蕩蕩地殺去。
火字營無論是人數上還是氣勢上全都佔據了優勢,雖然東夷騎兵大多是武者高手,但是他們與戰十三周~旋許久,精力早已疲憊不堪,又被樊瘋子一鼓作氣地沖擊之後,頓時只剩下寥寥數人抵抗。
「真他娘地沒勁,都是一群沒卵蛋的孬種!」樊瘋子來回沖殺兩次,就看到東夷人潰不成軍,剩下的殘兵敗將也漸露敗像,不由地吐了一口唾沫,顯得十分掃興。
「將軍呢?」樊瘋子拉過一人問道。
「張將軍率人去追逃跑地那些人了。」
「哎!還是將軍的眼力好,一眼就看出哪一撥人最厲害,這次又沒撈到什麼功勞。」
樊瘋子更顯失落,看著那幾個還在負隅頑抗的東夷人,心中不爽,揮動著長戟再次沖了進去。
火字營圍攻東夷騎兵沒費多大功夫就結束了,而張良率人猛追戰十三,卻是一連跑出了數里之遠。
張源和聶克正身上都有重傷,也得虧戰馬不錯,一直堅持了下來,饒是如此,狂奔之下的顛簸讓他們吃盡了苦頭,更不用說身後還有一支令人聞風喪膽的鐵騎在追擊。
「我說這次來天風城怎麼一直心頭不安,還真是地獄門前走一遭啊,太凶險了。」張源的性命暫時無憂,嘴里又開始吧了。
聶克正卻是沒什麼好心情,低聲說道︰「現在我們還是想一想,遇到黎仝該怎麼辦吧。」
「黎仝!」張源听到這個名字,猶如羊听到狼嚎一般,頓時嚇得肝膽欲裂。
「戰十三代替黎仝來取火焰草,他們兩人多半相識並且結伴而行,現在他肯定是帶我們跟黎仝回合,我們這才是才月兌虎口,又入狼穴。」聶克正苦笑。
張源眼珠子轉了轉,小心道︰「戰十三千辛萬苦救了我們,總不會是為了讓黎仝殺我們泄憤吧?他救我們肯定是為了什麼事情,只要我們把握好,還有討價還價的余地。」
聶克正還沒有開口,前面的戰十三長笑言道︰「你還是老老實實地把你知道地都告訴,不要想掩飾什麼。我高興了,說不定會為你們說說好話,若是惹我不快,說不得我會試一試逼供的法子,然後再把你們交出去。」
張源縮了縮腦袋,閉口不言,聶克正也低下了頭,心里不斷地想著法子。
這時,未曾加入戰斗的火字營追兵顯出了戰馬的優勢,數十騎追兵狂奔而不失陣型,顯出了極強的紀律性和戰斗力。
「戰十三,你且留步,我有要事相商!」張良遠遠地喊出一聲,貌似要勸降。
戰十三哈
哈大笑,回頭大喊︰「你哄小孩兒呢?我要真信了你停下來,我就是傻子!」
「以你的馬力,根本甩不掉我們,你若是聰明人地話,就停下來听我一言。」張良也沒想著一次就成功,反正他是追兵,也不著急,就悠閑地你喊一句,我喊一句。
「有話你就說吧,我听得到!」戰十三頭也不回地大喊,同時手中馬鞭還不斷地催促戰馬狂奔。
張良無語,還從沒听說過,兩人一前一後騎著馬隔空喊話,商議大事地,這明顯是消遣之意。無奈,張良只得下令加快速度追擊,只有把戰十三逼到無路可走,他才有心情坐下來好好談。
「哎,怎麼這份苦差事就落到我頭上了,一定是徐德佑那個無恥的家伙出得餿主意,這次回去,一定要找機會好好地收拾他不可!」張良心里幽怨地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