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斌敲了敲門之後，過了片刻，房門就打開了。
開門的是一個年輕人，不用說就是牛副省長的秘。
胡斌自我介紹說︰「我是政府督查室的胡斌，牛副省長讓我過來匯報工作呢。」
那個小伙子客氣的說︰「快進來，牛省長在房間里等著你呢。」
胡斌就隨著小伙子走了進去。
進入之後，就看到了一個很有風度和派頭兒的大領導正坐在那里打電話。胡斌沒有見過牛副省長，不過他能夠猜出來，這位領導一定就是牛副省長了。
領導打完了電話，剛才的那個小伙子就匯報道︰「牛省長，督查室的胡副主任過來了。」
牛副省長就看了胡斌一眼，讓他坐下來，就問道︰「你就是督查室的副主任。」
胡斌急忙謙恭地說道︰「牛省長，我就是胡斌。」
杜副省長就不耐煩地看了他一眼說︰「胡斌，那麼治理教育系統以教謀私的事兒，就是你抓的了。」
「是的，這個任務黃主任交給我了。」
牛副省長就認真看了一眼胡斌說︰「那你說說你是怎麼抓的。」
胡斌說︰「牛省長，黃主任把這個任務給我之後，我就制定了一個規定，牛省長您也在規定上面簽了字。之後，我們就把這個文兒，下達到了省教育廳，教育廳要傳達到了市教育局，教育局隨即就召開了全市校長會議，予以布置。這個會議我和教育廳的一位副廳長也參加了，他們現場還和各個學校的校長們簽了責任狀」
牛副省長就不以為然地說道︰「胡斌同志，關鍵不是開會不開會的問題，關鍵是督促檢查啊，開會布置之後，就是麼也不用做了嗎。」
胡斌說︰「牛省長，在這個問題上，我們確實督促檢查得不到位。我是有責任的。」
牛副省長接著說︰「說一句我有責任就算完了，你看看網上網民的帖子，你就知道你們召開的這個會議，到底有沒有作用了，胡斌同志，你看過網民的意見了嗎。」
「我每天都在看，我也感到很氣憤。牛省長，其實，督促檢查也不一定就有什麼作用，關鍵是得動真格的。」
「你連人走找不到，怎麼動真格。」
胡斌說︰「牛省長，您請息怒，不滿您說，開了這個會議之後，我就覺得不一定有什麼效果，于是我就和我的秘，還有我的司機就自己行動了。」
牛副省長就來了興趣︰「胡斌，那您是怎麼做的。」
胡斌說︰「前天，我上了一次網，看到網民罵的這麼凶，我就知道，那個會議根本沒有起到作用，于是我決定親自下去，搞到證據。」
牛副省長說︰「胡斌，你這樣做很好，證據搞到了嗎。」
「當然搞到了。」
牛副省長第一次微笑了起來︰「胡斌，說說你是怎麼做的。」
胡斌于是就把自己和秘小崔還有自己的司機，怎麼樣到學校門口調查，怎麼樣做通了學生家長的工作，最後讓學生把微型攝像機帶進教室錄像等等，詳細地說了一遍。
牛副省長听了，很是感動，他說︰「胡斌，你做的太好了，我剛才有點錯怪你了。」
胡斌說︰「沒關系，因為牛省長是在為學生家長著急啊。」
「胡斌，證據帶來了嗎。」
「帶來了。全拷在了優盤里了。」
「太棒了。拿來我看看。」
胡斌就把優盤恭恭敬敬地遞到了牛副省長的桌子上。
胡斌說︰「牛省長，因為我們人手少，所以搞到的證據，只是很少的一部分，這個現象其實在全市是很普遍的。」
牛副省長說︰「這樣已經很不簡單了，只要真的處理了這幾個人，其他的人就不會再干下去了。「
牛副省長就讓他的秘，把優盤插在了自己的電腦呢，打開了。
于是電腦里就出現了輔導班老師講課的畫面，牛副省長胡斌和秘就坐在一邊看了起來。
看了幾個教師上課的畫面，就是胡斌和學生家長談話的錄音。
前前後後看完听完，差不多一個小時就過去了。
之後，牛副省長就讓秘關掉了電腦。
牛副省長氣氛地說︰「教育部三令五申，要減輕學生的課業負擔，省政府也多次強調不準教師舉辦有償輔導班，他們居然置若罔聞，我行我素，頂風違紀，真是太不把政府當一回事兒了。」
胡斌也說︰「牛省長，我覺得這股歪風邪氣必須煞住，他們這樣做，增加了學生家長的負擔，攪亂了正常的教學秩序，敗壞了社會風氣。」
「是的，一定要狠剎這股歪風，還教育一方淨土。」
牛副省長就對秘說︰「你馬上給教育廳長打一個電話，就說我要給他說話。」
「好的。」
秘很快就撥通了教育廳長的電話。
「喂，是哪位？」
秘說︰「我是牛省長的秘，讓牛省長給你說話。」
秘就把電話交給了牛副省長。
「牛省長，您好，您有什麼指示。」
「幾天前，下的那個關于治理以教謀私的文件，落實的怎麼樣了。」
「這個已經傳達到了市教育局，他們已經專門開了會議，布置了下去。」
「我不管開會不開會，我問的是效果。」
電話里沉默了一會兒，就接著說道︰「這個是楊副廳長專門負責的。」
牛副省長說︰「你不要說這些，我只問你效果怎麼樣，治理住了沒有。」
「效果應該不錯。」
「錯就是錯，不錯就是不錯，我需要一個明確的回答。」
電話里有沉默了一會兒，就接著說道︰「效果還是不錯的。」
牛副省長終于了脾氣︰「不錯個屁。我建議你馬上上網看看市民和網民的意見，看他們是怎麼說的。」
「牛省長，我一定看看，我一定親自去治理。」
「一個小時之後，你，還有那個什麼楊副廳長，還有市教育局的局長，到我這里來。」
「好的，我馬上通知他們。」
牛副省長就氣憤地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