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準備走出紫園時,只見夜色中幾十個黑影向這邊涌來,牧歌和流雲墨頓時謹慎起來。
待看清來人,是幾十個侍衛走來擋住了他們的去路。此時有一如夜鶯般的女聲傳來「兩位既然來到紫園就不要急著走了。」感覺聲音近在耳邊卻又好像遠在邊。牧歌想起以前曾經看過神雕俠侶上面有個一燈大師能千里傳音,難不成這個時代的人功夫如此了得!她把好奇的目光遞給流雲墨,他眉頭微皺,輕聲道「看來我們今晚是走不了。這聲音就是紫園的主人的聲音,她是風岩溪國的大公主鳳邪,千里傳音是她慣用的手法,是個危險的人物。你要當心了。」
在侍衛的帶領下,牧歌和流雲墨來到了紫園最偏遠的一個涼亭,這真是一個別具一格的小亭子,旁邊的水池里是大朵大朵的芙蓉花,看到這花不禁又讓牧歌想起在那個清遠的夢里與秦風短暫的相聚,小巧的面頰上染上了幾朵紅雲。
借著燈籠的光亮上可看到那亭中正坐著一個女子,在牧歌看來這就是一個活月兌月兌的在世王熙鳳,像是那種那種霸道無比,工于心計的精明女子,給人一種畏懼疏遠感。牧歌有很多話想問清楚,可見這情形,感覺是小白兔試圖想和母老虎好好說話,簡直是想死。女子抬起頭來,朱唇微啟,那雙靈動的丹鳳眼鎖住了牧歌和流雲。
「流雲墨!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妄想帶走我紫園里的人,你流雲家只有俯首稱臣的命,多管閑事只會惹禍上身。你是個聰明人就不勞我多費口舌。還有你,雲三公主,本宮救了你,你不知恩圖報就算了,還想不辭而別,一點公主的教養都沒有,真是給花國蒙羞!」鳳邪本就不怒自威,說話處處咄咄逼人。
「公主殿下,臣不知這是花雲澗國的雲三公主,以為是來的宴會客人,不慎落水,和她一見如故,本想帶回加以照料,別無它意,饒恕臣的唐突。」牧歌本想解釋些什麼,流雲墨暗暗拉住了她的衣袖,自己來解釋事情的始末。
「哈哈哈……」鳳邪肆意大笑「一見如故?這夜色漸濃,花前月下,你儂我儂,情理之中!都說你流雲墨是正人君子,想來也不見得,也是能被誘惑的,本宮才知道這三公主竟是此等尤物,讓男人放不下。」
牧歌雖不聰明也听得出這鳳邪說話是如此狂妄狠毒,硬是把兩個剛剛認識的男女說的如此下流,不給人一點情面。實在忍不住讓人這麼羞辱,牧歌也不管那麼多,直視鳳邪道︰「我失憶了,剛剛從你的話里才知道自己也是一位公主,我是個沒教養的公主,我覺得你的公主教養還不及我分毫,有哪個公主這麼八婆愛管閑事,我和流雲墨即使有什麼私情還輪不到你管,我父皇母後會管!有哪個公主這麼小心眼,搭救之恩還說著想著別人報答,這不就是明顯的假仁假義嗎?咱們同是公主,你憑什麼這麼頤指氣使」
流雲墨多次示意牧歌不要說下去了,她就是不听。(這個固執的孩子)︰)
「听著沒好話!三公主可真越來越不像話了,難怪這麼放肆原來是失憶了。說你是公主是抬舉你,我和你不同,我這個公主可比你威風百倍呢!」一絲狠戾在鳳邪眼中閃過「想知道我怎麼威風嗎?來人!把這個女人關起來,明天祭祀祈雨就用她的血祭神。」
「公主殿下息怒啊,這雲三公主再怎麼不受花雲澗國的歡迎,我國也不能輕易殺之,唯恐招來流言蜚語,破壞與兩國的友好關系。懇請公主收回成命。」
鳳邪的丹鳳眼里都是可怕的邪惡。「流雲墨,我風岩溪國什麼時候怕他花雲澗國!你什麼時候這麼膽小如鼠了!我听說這三公主的母親可是你親手殺死的呢,怎麼現在喜歡她了?心疼了?心軟了?小心她失憶是假,接近你,報仇才是真。我是在幫你。」
流雲墨本想解釋些什麼,鳳邪已經命人把牧歌關進了大牢。
牧歌那雙奇怪的眼神讓流雲墨很不安。流雲墨想但願牧歌能相信自己的真誠。
被送上祭祀的斷頭台上,牧歌的命運將會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