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棲梧看見牧歌肩上的血紅的花樣胎記,波瀾不驚的紅眸中竟像蒙上了一層溫柔的薄霧。
那日芙蓉浦中**的再現,當時被人下了極烈的媚藥的鳳棲梧正在小舟上運功去毒,此毒只有歡好後傳給一女子才能解去。試問有哪個女子願意犧牲自身的健康去以身解毒?卻不想有一女子情願與他歡好,以身為他去毒。受藥力影響鳳棲梧沒能記住那女子的容貌,只是在稍微清醒時瞥見女子肩上那奇特的花樣胎記。沒想到牧歌就是那女子,只是這樣的相遇未免太蹊蹺。讓鳳棲梧不得不懷疑這也是鳳邪布下的局。那眼中溫柔的薄霧在瞬間就化為烏有!
眼見牧歌的肩上流血不止,鳳棲梧沉默不語抱起牧歌直奔王府的藥房。牧歌的身體本就因為毒氣虛弱,這流血讓她昏迷不醒了。
只覺靠在一個溫暖寬廣的胸膛上,便只想安心地睡下了。
朦朧間,牧歌覺得肩上,一雙溫柔的手輕輕地在為她的傷口包扎著。這是怎樣的妙手,醫者仁心吧?
醒來後,已是一天後的傍晚了。
這房間安靜素雅,見她醒來旁邊一個書生氣質的男子對青兒說「告訴王爺,王妃醒了。」
牧歌看那俊朗書生疑惑道「你是誰?我在哪里?」
只見那男子微微行禮「王妃,我是王府里的大夫黃 ,因醫術尚可就被王爺看中,為王府里的人看病。王妃不小心被劍所傷,王爺讓我醫治好王妃。不知王妃現在覺得身體如何?」
牧歌輕撫肩上的傷,傷口好像沒有了灼痛感還多了一點類似薄荷的清爽。
「我的傷應該好的差不多了。黃 ?這不是一味中藥的名字嗎?這名字可真別致呢,也適合大夫的身份。不過我看著你就越覺得面熟,不知我們可曾見過呢?」
「王妃說笑了,我的名字自是平常的很。不過我也覺得和王妃似曾相識呢,不是今生的相識,可能是上輩子的事吧。相逢何必曾相識。何況在我看來,相逢即相識。」黃 平靜地說著,像是在回憶什麼。他的思緒像是回到了遙遠的過去。牧歌覺得他就是一件神秘的古董,她很想讀懂他。這個男人有一種吸引力讓牧歌選擇無理由地想依靠他,他就像大哥哥,讓牧歌毫無顧忌地把自己從現代穿越到這個時代的事原原本本告訴了他。黃 似乎很能理解牧歌,讓牧歌十分欣慰。
牧歌還想和黃 說些什麼,鳳棲梧已經被一群下人迎了進來。
看到坐在床上的牧歌面色漸好,就安排青兒把牧歌送回新房修養。
牧歌自是不肯,「王爺不是說讓我做王府里的奴婢嗎?而我也不願意做你的王妃。既不再是王妃也不必搬回新房,在這里已是足夠。」
鳳棲梧赤紅的眼盡是霸道專橫,所有的違逆之詞都是浮雲。「這府中的一切我說的算,你還有什麼不滿嗎?」
牧歌氣急對鳳棲梧赤紅的鷹眸。鳳棲梧眸中寒意的強勢牧歌難以辯駁只得乖乖听話,畢竟風韻還在鳳邪手里。
青兒扶著牧歌走出藥房的時候,牧歌听見鳳棲梧不知和黃 說了些什麼讓後命令門口的管家說「你去安排一下,今天晚上我和王妃同房……」
什麼?同房?剛受傷好一點就逼她同房,這王爺也太不人道了!!!
牧歌的心里只有秦風,那鳳棲梧休想再踫她!只是如果不順從他,大姐花韻的生命就又危險了吧!該如何是好呢?
想到一個人,牧歌靈機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