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丫頭,你在想什麼?」凌羲和伸手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收了心神,微微笑了一下,忽然想起紫玉,便問道,「你在晚宴上可有看見那日我房中的女子?」
凌羲和搖了搖頭,道,「我只自顧自的吃飯喝酒,哪里會去理會那麼多。不過……」他頓了頓,接著說道,「皇後溫婉典雅,她那沉著內斂的性子那里是那個異域風情的對手,這下可是讓新晉的雅妃佔盡了風頭,我估計你說的那位姑娘,日子不會好過到哪里去。」
我笑道,「你這般品論後妃,小心那日掉了腦袋連自己都不知道。」
凌羲和聳聳肩,不置可否。
我道,「也罷,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到底遂不遂人願,只有姐姐她自己心知肚明。」
三五杯酒下了肚,我只覺得頭暈腳軟,氣悶得難受,于是抬腳走了出去。
外面的雪已經停了下來,但是晚風依舊將地上浮著的一層雪粒子卷起,一股腦的向我砸來,讓我我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聞到了冬日夜晚凜冽而清冷的味道,這味道,會讓人清醒。
凌羲和隨手拿了一件淡紫色斗篷也跟著走了出來。
他將斗篷披往我身上一披,道,「天這麼冷,你還是裹成粽子吧。可別又犯了哮癥,不然我又要再救你一回了。」臨了,他還補了一句,「放心,我不會嫌棄你的。」
我抬頭,疑惑的看著他,「你怎麼知曉我有哮癥?」
「這個……這個……我……」凌羲和挑著眉毛,抬手撓了撓後腦勺,卻有些言語含糊。
我突然想起那日在落英島外溺水,他將我救起後灌入我體內的那股暖流。那暖流瞬間驅走了我體內壓迫而來讓我無法呼吸的寒氣。我這麼說來,那一次,還真是他救了我。
我怔怔的看著他,或許是我目光讓他有些手足無措,他游移的目光掃視了一圈,最終定落在不遠處的花架下。
他深吸了一口氣,笑問道,「我看你那種了不少花,為什麼唯獨那一株要單獨圍起來還加蓋了棚子啊,是不是什麼特別名貴的品種?」
我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失態,于是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原來他是在問我最寶貝的二喬。
我笑道,「走,我帶你賞花去。」
「賞花?」凌羲和撇撇嘴,一臉不屑。
我踩著「嘎吱」作響的積雪走到花架下,揭開小柵欄上的面紗,撫模著仍舊是一團花苞的二喬道,「《巢林筆談》中曾羅列過一些菊花的佳種,這個便是其中最為金貴的一個品種,名為二喬。花開一朵分兩色,半邊為粉色半邊為白色,這粉白二色合為一朵,可以媲美二喬,所以由此得名。」
凌羲和揚了揚嘴角,道,「我見過綠菊紅菊白菊,卻從未見過什麼雙色菊,你該不會當我是三歲孩童,騙我吧。」
我「哼」了一聲,道,「誰要騙你,少見多怪罷了。」
他笑道,「沒有見過怎麼作數,不如等到花開時,你叫我來觀賞,這樣我也好長長見識嘛。」
「說是珍品,必然難得,它開雙色花的概率本就是萬分分之一,我自己都不知它是否能開成雙色花,我可跟你做不得保證。」我嘴上雖是這麼說,可我心下卻是有另一番打算。
「唉。」凌羲和嘆了一口,皺著眉頭,一臉受傷的說道,「你這話不上不下的,引出了我的興趣又不讓我看,真是憋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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