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雙重人格︰嬌妻打包帶走 流過眼淚向前走

作者 ︰ 呢喃低語

恍惚間,我記起了第一次和陸函吵架,我賭氣的下了車,他揚長而去。

我一路走一路罵他混蛋,正罵的歡暢,忽然被他卷進了懷里。

他像個調皮的大男孩似的笑問「黎黎,你為什麼不哭?」

我說「我知道你不會丟下我的。」

「可是,如果你哭了,我會立刻現身。」

我說「你立刻現身,我罵給誰听啊?」

那時的我堅信他不會丟下我,可是,如今,他不僅丟下了我,還是為一個他自己都難以啟齒的原因。其實,早在分手後不久我就想明白了,我知道他為什麼會丟下我,可是,我恨我知道,我恨自己對他的了解。

「他是個混蛋,混蛋!」我偎在司徒熠懷里哭的歇斯底里,哭到眼楮紅了,嗓子啞了,吸口氣胸口都會疼,但悶在心底的委屈得到了宣泄。哭罷之後,我啞著嗓子道謝,感謝司徒熠把胸膛借給我,感謝他一直幫我。

「快點痊愈吧。」司徒熠溫柔的揉著我的頭發,我則低眉順眼的耷拉著腦袋,眼楮瞄著他的胸膛,確切的說是胸膛上的地圖,多好的襯衫啊,竟然被我的鼻涕眼淚蹂-躪成抹布了。

我吸了吸鼻子「要不然,我送你件衣服吧。」

「嗯?」

我指指他的襯衫「像抹布似的。」

他噗哧一笑「誰把它弄成抹布了?」

我尷尬的撓頭「所以我說賠你一件。」

他不以為意「我出去一下,一會兒回來。」

我茫然的點頭,司徒熠離開不到半分鐘,胡兮就一臉賊笑的走進來了。

我心虛的閃躲著她的視線,她則話里話外的笑話我。我不理她,任由她笑。和她同住就得具備這種听之任之的態度,要不然會被她念叨死。

不多時,司徒熠去而復返,身上的抹布已經換成了淡紫色的T恤。

我正要問他在哪買的衣服,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他拉起我就往門外走。胡兮的笑容更賊了,金光閃閃的小眼神兒帶著曖昧。我想抽回手臂,可司徒熠沒放。

樓外月朗星稀,花草搖曳——

司徒熠將我引到某戶的車庫前,卷簾門是升起的,里面停著一輛白色的小車。

我難以置信的看看車子,再看看司徒熠,再看看車子,再看看司徒熠。

「你的小白。」他溫和的聲音讓我撥浪鼓般的腦袋定住,而後歡喜的沖進了車庫,趴在小白身上又笑又喊。後來有傳聞說,這片新搬來的雙胞胎姐妹里有一個精神不大正常,我堅決不承認那個人是我。

良久之後,我從失而復得的狂喜中鎮定了下來,滿面含笑的對司徒熠擺手。他緩步走了進來,眉宇間噙著淡淡的笑意,用句俗語形容,這男人漂亮的像從畫里走出來的一樣。

他繞到一旁,若有所思的撫著小白的頭頂,道︰「小狐狸,你太念舊了。」

我完全同意他的觀點,這就是我和胡兮不同的地方,她是維新派,舊東西說丟就丟,我上初中時抱著自己的存錢罐說「這里面有回憶。」

她搶過去就給砸了,把里面的鋼換成了掙錢,屁顛屁顛的買了個水晶音樂盒回來。給我氣的,半個月沒理她,她還說我酸文假醋,好的不學,偏學小說里那一套。

回到樓上之後,司徒熠指著我家對面的房門說「有事隨時來敲門。」說完之後便開-鎖進門了。

我呆愣愣的瞅了門板一會,回家找胡兮去了。

「咱的房東是誰?」我劈頭便問。

她挖了勺冰激凌塞進我嘴里,才漫不經心的說「都猜到了還問?」

「多少錢一個月?」

她伸出兩根手指。

我揪著她的衣領晃蕩「你想欠人家多少人情啊?!」這樣的房子少說也得四千以上,他卻只收一半,我怎麼過意的去啊!

胡兮啪的一巴掌拍開了我的爪子「是你欠的,我可沒讓人家送進醫院里,更沒為了一輛破車麻煩他,別把我扯進去。」

「沒錯,是我欠的,可這房子你總要住吧?」

「就當我欠你一人情。」

「我呸,你欠我的多了,從來就沒還過。我告訴你,你給出去工作,租金該多少就多少,我們分攤!」

她晃蕩著二郎腿,眼楮彎的好似月牙似的「洗洗睡吧。」

我淚目…你說這是個神馬東西呀?我肯定造孽了,要不然怎麼會和她做姐妹?

因為住進來個吃客,第二天我銷假去上班了。頭上還貼著紗布,我只能以西裝襯衫卻頭戴棒球帽的不倫不類形象示人。

早上進公司時剛好遇到司徒燚,我不禁扼腕,我到底做了多少孽啊?

怎麼越不想看到的人就越和我有緣呢?

「早啊,司徒。」我假笑著打招呼。

他冷冷的瞥我一眼,走人了,我忽然覺的,自己是空氣,而他是連空氣都不需要的怪物。

我們一前一後進了越洋,剛走到前台就听雨姐玩笑道「司徒,你怎麼好幾天不露面啊?何老師一直在找你。你手機也不開,大家都以為你遇害了呢。」

我佩服的五體投地,雨姐太彪悍了,跟冰塊都能開玩笑。不過,我打心底喜歡這里的工作環境,不官僚,不形式化,對老板可以直呼其姓,真可謂其樂融融,一片河蟹。當然,如果司徒燚不那麼別扭就更好了。

「我死了你還得找下家。」某個沒有幽默感的家伙冷冰冰的道。

我再度咂舌,同樣的身段,同樣的臉,甚至連名字就差不多,司徒熠溫柔似水,這廝卻別扭的令人發指。

回到坐位不久,人事部的劉廣來了我們部門,笑呵呵對我說「下周一前把離職證明帶過來,我要幫你辦理入職手續。」

「可是我試用期還沒過呢。」我微訝的道。

劉廣聳了聳肩膀「司徒剛剛下的令,估計是吃錯東西了,你就當自己狗屎運吧。」

快言快語啊!我忽然覺的自己不是在一家公司上班,而是上了梁山。

下午時分,我去復印室印東西,一個二十出頭的大男孩走了進來,他皮膚偏白,清爽的短發,有點女圭女圭臉,雖然也是襯衫西褲,可人家年輕,穿起來特顯朝氣,雖然進公司那天何俊也帶我走訪了一下各部門,可我記性一般,大半人的名字都沒記住。而且,之前我沒見過這人。

「你就是小狐狸吧?」朝氣男孩笑問。

按說我一剛進公司的新人,根本不會有人記得你姓甚名誰,可是,胡黎這名字和狗剩一樣讓人過耳不忘。

我微笑「古月胡,黎明的黎,多多指教。」

「司徒浩南。」他自報家名,這名字也夠響亮的。

「扛把子啊。」

他搖頭嘆息「不做大哥很多年了。」

我啞然失笑,正說著話,就听門外有人喊道「浩南哥,司徒發話,你再在工作室泡妞兒,他就扭斷你的脖子。」

司徒浩南不以為的聳肩「收到。」

「收到還不出來,你不想活了?」

我滿頭黑線,這的同事未免太彪悍了吧?竟然把這種話說的如此大聲,

當然,全工作室最強的當屬老板,話說,這就叫什麼頭子帶什麼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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