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康家,我長長的舒了口氣,司徒熠笑說「你朋友挺好哄的。」
「他倆總這樣,夫妻嘛,床頭打架床尾和。」我揉了揉扁扁的肚子,感覺有點餓了。
「去吃東西。」他牽起我的手往停車位走,剛要上車,肖克楠氣喘吁吁的追了出來。
「你們怎麼不說一聲就走啊?」
「不會又打起來了吧?」我憂心的道。
肖克楠苦笑著搖頭「大戰結束怎麼也得有和緩和期,幫人幫到底,在我家住一夜吧?」
我應該義不容辭的,畢竟大家都是朋友,可是,一想到康欣會叨叨念念的訴一晚上苦,我就想逃跑。
司徒熠見我有些遲疑,對肖克楠道「小狐狸有點餓了,要不然找家餐廳,大家一起吃點東西?」
肖克楠覺的這主意也不錯,便回家叫他老婆去了。康欣的情緒比之前好了許多,出門之後便拉著我同坐,把她老公轟到了司徒熠車上去坐。
路上,她沒再提自家的事,反而對司徒熠品頭論足了一番,雖然評價不全是正面的,但能分散她的注意力也算好事一樁了。
最後由肖克楠選了一家日本料理,吃興正濃之際,我接到了文文的電話,她開口便讓我和司徒熠分手。
我看了看相談甚歡的三人,拿著手機退出了包房,這才詢問具體原因。
「我老公說他家世比較復雜。」文文輕描淡寫的道。
「什麼叫不復雜?」我有些不高興,胡大人查東查西的毛病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當初我和陸函交往的時候,胡大人把人家祖宗八代都查清楚了,照他們這種挑剔法,我非砸手里不可。
「是我老公說的。不過,你不能不承認,我老公很有先見之明吧?」文文自豪的道。
「我承認他確實很有先見之明,可是,你不得不承認,他有些敏感過多吧?」
「我不管,我只是傳達,听不听由你,我告訴你,你要是不听話,到時候被整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有你這麼當娘的嘛?」
「我就這麼當,你和兮兮不照樣長大了?」
「這只能說明,我們姐倆的生存能力強。」
「hey,你個臭丫頭……。balabalabala……」
「我去吃飯了,回頭再聊。」我果斷的結束了通話,免的被這個不著調的娘嘮叨化了。
「怎麼了?」司徒熠忽然出聲,嚇的我差點把手機掉地上。
我回眸瞅他「你怎麼跟背後靈似的?」
他淡淡扯唇「我看你一直不進去,出來看看,誰打來的?」
「文文。」我收起手機,半開玩笑的道「你的身世背景很復雜嘛?」
他微愣了下「怎麼這麼問?」
「沒什麼,好奇而已,從沒听你談過司徒以外的家人,他們不在本市嘛?」
「對,他們在意大利。」
「誒…。黑手黨的聚集地,你不會是哪個教父的子嗣吧?」我半開玩笑的道。
他眸光閃了閃,不答反問道「叔叔不會調查我吧?」
听的出他是開玩笑的,可是他卻說到點子上了。
「怎麼會呢?」我拉開了包間門,往里走「不開玩笑了,去吃飯吧,肖老師難得請客,不好好吃他一頓太不上算了。」
「說我壞話還這麼大聲。」肖克楠挑了一個喝水的被子,滿上了一杯清酒「罰你喝了它。」
「那我隨意,你干了。」我拿起杯子又往嘴邊送,肖克楠一把攔了下來「錯了,是你干了,我隨意。」
我吐吐舌頭,轉頭看他老婆「康欣,幫我。」
康欣笑嘻嘻的指司徒熠「我幫你,他願意嘛?」
她沒料到,司徒熠這人並不逞強,听她這麼一說,竟笑呵呵的點頭「樂意至極。」
「康欣,麻煩你了。」我也把臉皮豁出去了。
康欣也不扭捏,一仰頭,杯子見底了,可她不吃虧,非要劃酒拳不可。
這位大姐可是酒桌上的常勝將軍,三下五除二,就把我給辦了。
等到晚宴結束,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怎麼離開的餐廳,只隱約記的一直有人照顧我,我嚷嚷著頭疼,微涼的指尖便按住了我的太陽穴摁了起來。
「要不要喝水?」耳邊有個很溫柔的聲音。
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楮,燈光很亮,一股刺鼻的味道一直縈繞在鼻端,我厭惡的蹙眉,道「好臭。」
「你自己吐的。」是司徒熠,他在笑,柔柔的燈光打在了他的臉上,就像我第一次見到他時一樣令人驚艷。
我笑呵呵的戳戳他的臉頰「你果真是個妖孽。」
他啼笑皆非,俯身抱起我「去洗澡好嘛?」
我愣愣的點頭「好。」
但是……
「不要扯,會破的。」我揪著自己的蕾絲襯衫,就怕那多大的力度把我衣服給扯壞了。
「好,我不扯,你自己月兌。」他說話算話,但是,他一松手,我就往下滑,地面很涼很舒服,我開始和自己的紐扣較勁,費盡九牛二虎之力解開了一顆,覺的哪里不對勁,一抬頭,我嚇了一跳。他的眼楮怎麼好像變成綠色的了,像夜間的狼一樣,綠油油的,看起來很駭人。
我抓抓頭發,想了好一會,才道「你是不是應該出去啊?」
他蹲,手指刮蹭著我的臉,聲音像熬了三個通宵那樣沙啞「你解的開扣子嘛?」
我認真的扣著自己的紐扣,竟然一下就解開了,我得意洋洋的笑「看,解開一顆。」
「你速度太慢了,水要涼了。」他把手探入白閃閃的浴缸里撩了下。瑩瑩的水珠順著他的手指往下滑,看起來很夢幻。
我甩了甩暈乎乎的腦袋,唔~更暈了,我干脆躺下了,地板很涼很舒服。可是,我還沒涼快夠就被拉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我終于泡進了浴缸里,刺鼻的味道消失了,我舒服的靠在浴缸里,閉著眼楮咕噥「兮兮,幫我拿沐浴乳。」
沒人理我,水位卻上漲了,我的下巴被扣住,被迫抬起了臉,估計是剛剛眯著眼楮,此刻一抬眼眸,只覺燈光很亮很晃眼。
「小狐狸,看著我。」
眯了眯眼楮,視線慢慢對焦,一張近乎完美的臉映進了眼簾。
「妖孽。」我嗤嗤的笑了起來,雖然,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麼。
「乖~」那張妖孽的臉龐忽然欺近,唇上軟軟的,嘴里熱熱的,一股清酒味在舌尖上跳動了,纏繞。
「唔~」我快窒息了。
大概是怕憋死我,濕熱的舌尖滑了出來,落在了我的下巴上,脖子,然後到了敏感的耳垂,鎖骨。我呼吸急促,體溫疾速攀升。耳邊有人低喃著什麼,聲音粗嘎嘶啞,濁重的喘息聲幾乎蓋過了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