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胡兮和華雨安那絕對是冤家的典範,我不知道文文知道什麼,但是,打死我的都不信,兮兮會去找華雨安。
胡大人听聞文文的爆料只是微愣了下,然後,隨意的點了下頭。顯然是對這魚餌沒興趣。
文文沒有氣餒,而是笑笑的偎近,在她老公耳邊低聲嘀咕了幾句。
胡大人臉色微變,眉心輕攏「真的?」
文文得意的點頭「我的情報什麼時候假過?」
胡大人黑眸微眯,將文文推離自己「那你去看看吧。」
文文詫異「你不去嘛?」
胡大人淡定的搖頭。
「怎麼這樣嘛?」文文哀怨「都是女兒誒,你就不怕兮兮上當受騙嘛?」
「除非她自己願意,否則,誰能騙的了她?」
「男人唄。」文文理所當然的說「你別忘了,我也很精明的,可不照樣……」胡大人黑眸一眯,文文的尾音自動斷去,不僅如此,魔女還心虛的躲避胡大人的視線。
生活樂趣嚴重匱乏的我終于露出了多日不見的笑容「文文,你好像從來沒說過你和胡大人的故事,講給我听听唄。」
「很激情,會嚇到你。」這是文文慣用的搪塞用語。
正欲追問,忽然胃部一陣翻攪,我趕忙捂住了嘴,萬惡的孕吐把向來大驚小怪的文文嚇了一跳,隨即,立刻遞上一顆酸梅「快壓一壓。」
我趕忙接過酸梅塞進嘴里,惡心的感覺這才淡去。胡大人冷冷的瞄了我一眼,拿著工作報表去書房了。
「文文,胡大人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消氣啊?」我愁眉苦臉的道。
「那你先告訴我,你為什麼會閃婚?」文文的八卦之火又開始燃燒了。
「那你先告訴我,你和胡大人的故事,我就告訴你我的故事。」
文文偏頭想了想「成交!」
毋庸諱言,我從沒听過這麼隔路的愛情故事,怪不得文文一直說很激情,事實上,它就是很激情。
听完之後,一直愁雲慘霧的我終于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但是,文文不高興了,因為,她撂底之後,我推說自己犯困,反手模個抱枕,一副與周公重逢的標準架勢。
魔女抗議了,幽怨了,最後在我均勻的呼吸聲中凌亂了「你永遠別想見到司徒熠了!哼~」
閉眸假寐的我苦澀一笑,下意識的模了模小月復,不知為何想起了司徒燚,司徒熠因為見不到我而郁悶,那司徒燚一定會因為不知道孩子的情況而郁悶,不知道誰會更郁悶一點。
日子就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中進行著,一天又一天,一天又三天……胡大人寧可靠網絡處理工作,也不肯離開。
其實,文文並不討厭司徒熠,之前叮囑我離他遠一點完全是幫胡大人轉達,可自從被我擺了一道之後,她就不肯幫司徒熠了。
「除非你把你的閃婚的原因告訴我,否則,我老公永遠都不會原諒你的。」每次八卦之火燃燒,文文都會如此威脅我。
當我是傻瓜嘛?我要把真相說出來,胡大人極有可能暴走,那司徒熠就危險了。
其實,我不止一次的捫心自問,為什麼幫他隱瞞,是不是有點愛上他了?可感情不是數學題,並非一加一就等于二,所以,我沒問出結果。
又是一個無聊的夜晚,文文和胡兮去健身房練瑜伽了,胡大人和一位下屬通著電話。為了防止司徒熠和我幽會,他和我一樣足不出戶,唯一的放風時間就是陪我去醫院做產檢。真怕他悶壞了。
「爸。」待他結束通話後,我討好的拉拉他的衣袖。
「干嘛?」胡大人看都不看我一眼,隨手抄起一本法文書看了起來。
「我想問個問題。」
「想問我什麼時候離開?」
我無聲的笑了,不好意思答是,便委婉的說「家不能一日無主,國不能一日無君,您的公司總沒有領頭的會亂的。」
胡大人無謂的哼了一聲「放心,我死了它都亂不了。」
我︰(>﹏<)
「爸,我們談談心好嘛?」
胡大人微微偏頭,黑眸淡淡一瞥「好,你告訴我,你為什麼和那小子結婚。」
我︰(>﹏<)表那麼犀利好不好?!
「不說就一邊兒待著去,別打擾我。」
o(≧o≦)o臭老頭,冷老頭,我不跟你玩了!
「嘔~」胃部一陣翻攪,我又孕吐了。
胡大人沒好氣的遞上一瓶酸梅,我受寵若驚的接下,正要投去一個感激的笑容,人家轉身進書房了。
我郁悶的嘆息,捧著大大的酸梅罐進了臥室,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往嘴里丟酸梅,事實證明,這東西雖然健胃消食還能止孕吐,可吃多會倒牙,不一會我的牙就酸的豆腐都咬不動了。
「你是豬啊?」我沒好氣的捏著自己的腮幫子嘀咕,口水那叫一個豐沛。
正抑郁著,房門忽然被推開了,由于房內只開了小壁燈,照明範圍很有限,我只覺一條黑影倏地的鑽了進來,我正欲驚呼,卻被黑影猝不及防的捂住了嘴。
「是我。」俊朗的眉眼,不耐的神情,清冷的嗓音,居然是司徒燚!
我扒開他的手,驚訝道「你怎麼進來的?」
「在你搬進來之前,熠一直住這里,我們都有備用鑰匙。」他如是說著,試探性的撫上了我的小月復,可見這家伙多喜歡小孩。
「那司徒熠現在住的那間呢?」
「當然是我的,這還有問?」
(☉o☉)好詭異的現象,明明就是一個身體,居然要住兩棟房子,不嫌換來換去太麻煩麼?!
「別模了,還這麼小,不會有胎動的。」我有些別扭的挪開了他的手。
「會有的。」他淡淡的扯了唇角,眼底是不可多見的溫柔。只不他的目光對準的不是我的臉,而是我的肚子。
「你是不是應該適當的關心下別人?比如說孩子的媽?」我打趣的說。
他微愣下,目光變得若有所思「需要嘛?」
「為嘛不需要啊?!」這人也太可惡了吧?就算意思意思也行啊,居然問我需要嘛。
「熠很關心你。」
我呆了一呆,這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是,我已經有人關心了,可是…
「又不一樣,你要想看到孩子平安墜地,不得先關心關心我這個培養皿啊?」
「那培養皿過的如何?」他被我逗笑了,他很少這麼笑,感覺還挺新奇的。
「不好,快發毛了,說不定過幾天就長蘑菇了。」
他沉吟了一下「要不然,你跟我走?」
我連忙搖頭「被胡大人知道就麻煩了。」
「是比較麻煩。」他面露難色「不過,總這麼悶下去也不是辦法呀。」
我苦著臉瞅他,他蹙著眉看我,大眼瞪小眼的瞪了一會,他忽然站了起來「走吧,後果我來承擔。」
「你怎麼承擔?胡大人要是知道還有個你,你和司徒熠都得倒霉。」我不知道胡大人對司徒熠的了解有多少,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不知道司徒熠是個病人,否則,火氣肯定比現在更大。
司徒燚凝眉「我那麼見不得人嘛?」
我搖頭,正想解釋,卻見房門無聲的開了,胡大人陰惻惻的站在門邊,我悚然一驚,一把拉過司徒燚,他沒防備,但是,身體本能的掙了掙。
「別動,我爸在你身後,快把司徒熠叫醒。」我倆看似在擁抱,實際上我正在他耳邊低語。
他們的人格交替過程很快,大概連三秒鐘都不到,然後,司徒熠什麼都沒來得及說就被胡大人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