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放了我,我就放了皇上。」這侍妾冷冷的瞧著這群侍衛,說道。
這侍衛看了一眼還處在震驚中的皇上一眼,沉聲道︰「你先放了皇上。」
「不行,先讓我出了宮,我再放皇上。」這侍妾瞪了他一眼,冷冷的回駁道。
在內室休息的皇後听著外面的厲喝聲,覺得不對勁,讓旁邊守著的宮女扶起了她,走到了外面,剛到門檻,皇後就看到那幾個侍妾之一挾持著皇上正跟侍衛們講價。
「大膽,放開皇上。」皇後指著這侍妾冷厲的喝道。
這侍妾動了動脖子,看著狠狠的睨著她的皇後,淡聲道︰「皇後,讓這些人放我出去,不然,我就殺了皇上。」她的手緊了緊,威脅著。
「你……」皇後怒瞪著她,「你放開皇上,本宮放你離開。」
「不行,」這侍妾搖頭,「先放了我。」
該死!安月真模糊的看著皇後和侍妾的對話,她覺得胸口好難受,好像有什麼要涌出來一樣,而且,月復部也傳來陣陣痛楚,她心一驚,有了不好的預感。
「放她離開。」安月真冷冷的沖侍衛們說道。
這群侍衛猶豫的看著安月真,他們知道她是王妃,可是,她只是小小的王妃而已,現在事關皇上的性命,他們怎麼著也該听皇後的話吧,這樣想著,這侍衛頭領將目光放在皇後身上,問道︰「皇後娘娘,您覺得如何處理?」
被侍妾挾持的皇上已由剛開始的震驚漸漸恢復,當然,這之中的過程也就兩三鐘而已,此刻,他雙目如冰,看了看放在自己脖子上的縴手,听著侍衛的話,眯著眼,等著皇後的回答,他倒要看看,皇後是不是會急著救他。
皇後咬了咬唇,看著這侍妾,心里有幾分猶豫,半晌,她才面帶慌亂的說道︰「你先放了皇上,本宮馬上讓人送你出宮。」
「皇後。」這侍妾咬著銀牙,喊著皇後,「我說了,先放了我,我馬上放了皇上。」
「夠了!」皇上突然大吼一聲,快速的將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抓住,將她的手掌一折,然後轉身,一腳踹向這侍妾的月復部。
這侍妾一臉驚異的看著皇上,而後痛苦的吐出一口鮮血,「噗……」
「抓了她,拉去處斬。」冷眼看著這侍妾,皇上淡淡的吩咐道。
「是。」呆愣了幾秒鐘,領頭的侍衛沉應一聲,吩咐他身後的兩個侍衛將這侍妾捉住,像拖死狗般拖了出去。
皇後一見這侍妾被制服,立即沖上前來,關心的問道︰「皇上,您沒事吧。」
皇上淡睨了她一眼,吐出兩個字來,「沒事。
安月真看了看皇上,咬著牙,說道︰「父皇,剛才的那個女人已經解決了,這幾個女人,麻煩您幫韻兒處理了,將她們該送哪里就送哪去。」
「好,」皇上點頭,應著。
皇後一臉莫名,卻仍是出聲道︰「皇上,您要將她們送到哪里去?不是要……」沒等她將後面的話說完,皇上冷聲止了她的話,道︰「皇後的舌頭不是燙傷了嗎?你還是回去休息吧。」
「這……」她的舌頭是傷了,可是現在已經好了,說話也能清楚的說了。
「休息吧。」皇上沒容她多說,揮揮手,帶著不耐煩的聲音道。
皇後不滿的氣哼一聲,帶著宮女們又回了內室。
「父皇,既然如此,韻兒也告退了。」安月真低頭,沖皇上告著別。
皇上剛點了點頭,突然瞄到安月真的臉色,頓時關心的問道︰「四王妃,你怎麼樣了?看起來不好啊?來人,宣太醫來。」皇上心一急,沖外面大喊著。
「父皇,多謝父皇關心,韻兒回去會叫大夫的,韻先走了。」丟下這句話,安月真快速的離去,不給皇上說話的機會。
皇上看著安月真匆匆離去的背影,暗道一聲,四兒有福了,哎!
安月真幾乎是快速的跑出皇宮的,出了皇宮後,上了在外面等候的馬車,她只丟了下句,快點回王府就趴在了馬車的軟墊上。
駕車的人听了安月真的話,大喝一聲,駕著馬車就奔向王府。
王府書房內,舞依舊是軟若無骨的躺在軟榻上休息著,他閉著眼,休養著神氣。
猛的,他睜開冷眸,沖在一邊昏昏欲睡的師昀道︰「師昀,娘子出事了。」
「不會吧。」師昀懶懶的睨了他一眼,回道。
「不會嗎?」舞皺著眉頭,為何他心里會有不好的預感,肯定是安月真出事了,不然他不會有心慌慌的感覺。
沉默了幾秒鐘,舞沖師昀丟下一句,「我要去找娘子,你留在這里繼續守著吧。」就飛速的離去,師昀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
直到他離去,師昀才喃喃的說道︰「徒弟的媳婦不是讓皇帝叫進宮了嗎?能出什麼事啊?」
不知道馬車行了多久,安月真咬著唇,緊緊的捂著月復部,輕輕的申吟著。
「王妃,到了。」駕車之人停下馬車,半挑簾子,沖安月真喊道。
「嗯,」安月真應了一聲,晃著身子,悠悠的下了馬車,身後那駕車之人看得是一臉驚險,心道,王妃是怎麼了,臉色看起來很不好,像是生病了一樣,還差點從馬車上直栽了下來。
安月真支撐著身子,晃晃悠悠的進了王府,舞也正好從書房里趕出來,一出來就看到欲倒不倒的安月真,「韻兒,你怎麼樣了?」他快速的扶住她,輕問道。
「我……」安月真額上滴著豆大的汗珠,臉色卡白,嘴唇泛著白色,舞看得心驚,也等不得她的話,徑直的抱起她往書房去。師昀好像會治病,他要帶她去給師昀看看。
師昀在書房里無趣的敲著桌子,猛的,房門被人一腳踢開,他快速的站起身,備戰。
當看清楚踢門的人時,師昀放下防備的手,淡淡的說道︰「你到底想做什麼啊?發脾氣別對著門好不好。」
「費話少說,來救人。」舞睨了他一眼,將手中的安月真放到他方才躺的軟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