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些人猶豫了會,其中一人說道︰「有是有,他們看過那藥,沒說什麼,就讓咱們煎著喝了。」
「是嗎?」安月真勾唇,淡聲道︰「既然如此,這是不是證明我的藥並沒有用錯啊?」
眾人瞪著眼楮,卻無法反駁,倒也的確是這個理,她沒錯,可是,他們也是用了藥之後病情就嚴重了的啊,他們也不算冤枉了她吧。
這些人看著安月真,吶聲問道︰「那現在怎麼辦?咱們的病越來越嚴重了,你總不能不管吧?」
安月真有些無語,按正常的思想,他們是不是該找那些朝廷派來的御醫救命呀,為何就賴上她了呢?
「你們…」安月真抿了抿唇,道︰「不如這樣吧,你們能不能找一個大點的地方,將所有的患病之人聚在一起,我一起幫你們治,治好之前,都不要離開那里,行嗎?」
「啊…為什麼要這樣?」
「這樣會不會將病弄得更嚴重呀?」
……
安月真的話音剛落,這些人就開始散聊起來,似乎有些不情願安月真這方法似的。
魏靖城也蹙了蹙眉,安月真的話,是準備將他們都聚在一起,然後她守在那里幫他們治療嗎?這樣的話,她不就危險了,若是一個不小心,她也患了病該怎麼辦?
「王妃,換個法子吧。」魏靖城俯在她耳邊說道。
安月真勾唇,睨著他,輕聲道︰「王爺,我將他們聚在一起治療是想看著他們。」
「看著他們?」魏靖城瞪著,不解的問道,「這,你究竟有什麼想法?」
「這次若真是魔星在搞鬼,他一定會在咱們治療的時候再下手的,你已經修了一段時間的功法,對于他的動作,該是會有所察覺吧。若他真的下手,你一定要阻止他,不然,咱們不僅救不好這些人,還會痛失這一次機會,他們現在想靠我治好病,如果再失敗,怕是他們會想到大皇子他們。」說到這里,安月真便止了話,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如果不想大皇子救好這些人立功,只有他們先救了。
猶豫了許久,魏靖城點點頭,道︰「好,只是,你一定要小心點。」
「嗯,會的,而且,就算是我也染了病,我還有蘊春真氣護體,不會如何的。」安月真輕松的咧嘴回道。
听罷,魏靖城不悅的睨了她一眼,寒聲說道︰「我不準你大意。」
安月真點頭,「好。」
見她應聲,魏靖城才微微放心,不過轉瞬又提了起來,他雖然修了一個多月的功法,可是,想要阻止魔星,還是困難無比,他也只能盡力了,哎。
「你們想好了嗎?」安月真忽然沉聲問著這些人,「你們都是染病之人,不聚在一起,你們是想在家里治病,然後讓家里的人都患上這病嗎?」
此話一出,這些人立馬搖頭,齊道︰「當然不想。」讓家里人也患上病?喝,這也是他們最擔心的,他們最不想的就是連累家里的人。
「那……」安月真剛準備問話,這些人再次齊道︰「我們馬上找地方讓你去治病。」
「嗯,」安月真點頭,應著。
這些患病的人快度的離去之後,沒多久,又回來了,「大夫,咱們已經找好地方了,」
「好,咱們現在過去吧。」安月真應了一聲,看了魏靖城一眼,一行人收拾著東西,跟著他們往那地方行去。
安月真本來不想讓雀兒和袁賀去的,可是他們非要跟上,無奈,她只能讓他們也跟了去。
這些人找的地方,好像是一個祠堂,至少看到它的第一眼,安月真是這樣認為的,高大的房梁,門檻是好幾層階,屋門上斜著掛著一個牌匾,上面寫著,袁氏祠堂,牌匾上長著厚厚的灰塵,看這樣子,應該很久沒有打理過了。
看著安月真打量這屋子,帶頭的人沖她傻笑了下,道︰「這個地方是咱們村子以前的祠堂,不過用的時日久了,太破了,咱們在另一處又建了一個祠堂,這個祠堂就沒用了,這地方很大,可以住咱們這些人 。」
「嗯,能用就成。」安月真抿唇,點頭說道,她也沒指望他們能找到一個豪華的地方治病。
「大夫沒嫌棄就好,」這人點頭,領著他們進了祠堂。
這祠堂很大,很空曠,里面倒是還算干淨,看這樣子,應該是他們找了這個地方之後,打掃了一下。
將安月真領到祠堂主屋,這人又說道︰「大夫,咱們這地方已經找好了,現在開始治病吧?」對于治病,他們可是急得不得了,早日治好早點了事,他們已經不想再被這病痛折磨了。
「當然可以。」安月真斂眉,淡淡的沖這人回道。
話畢之後,安月真他們便開始忙了起來,幫這些人診脈,開藥方,雀兒他們則開始將安月真開的藥方拿去配藥,然後一一煎藥,煎好之後,端給這些人喝。
就這樣忙了一天之後,總算是可以閑下來了,這些病人在喝了藥之後就安靜了下來,到祠堂里找到位置,鋪了床,悠悠的睡起了大覺。
看著他們安靜,安月真嘆了口氣,坐在主屋里仰著頭,看了看黑黑的天,閑閑的發著呆。
「王妃,你累不累啊?」在外面巡視了一番,魏靖城進了祠堂,看到安月真正發著呆,走近她,問道。
安月真動了動腦袋,看了他一眼,吐出一個字,「累。」
魏靖城怔了下,沒想到安月真會這麼直接,好一會,他咧著嘴,走到她旁邊,呢聲道︰「哪里累,小人幫你按按。」說著,他的大手就開始在她身上晃動著。
安月真瞪了他一眼,將他到處亂晃的手拉到了肩上,道,「幫我按肩吧。有些酸了。」
「是,遵命。」魏靖城點頭,領命,開始幫安月真按著肩膀。
安月真閉著眼,享受著魏靖城的服務,好半晌,她才輕聲道︰「不知道今天晚上魔星會不會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