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請訪問冷哼一聲,魏靖城將手下的磚牆捏碎了半塊,他凝眸,繼續盯著吃飯的兩人,他若瞧著這男人對他的王妃有什麼想法,一定會先上前殺了他再說!
安月真和柳興在涼亭里吃了近半個時辰的飯,而魏靖城,則在屋牆上呆了近半個時辰,直到兩人吃完飯,柳興送安月真回了客房,這人的這場會面才算了。
看著柳興遠遠離去的身影,魏靖城斂著眸,從窗戶處翻進了客房。
進了房間的安月真看到正從窗戶邊走過來的魏靖城,一臉笑意的說道︰「柳興已經答應借錢給我們了。」
「嗯,」魏靖城並沒有笑臉,只是淡聲應著。
看出他情緒不佳,安月真努著唇,走到他身邊,拉著他,輕聲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魏靖城看了她一眼,依舊是沉著臉。
「你……」安月真听著他的話,頓時火氣上升,「沒事你怎麼會這種臉色,告訴我,怎麼了?」
「你想多了。」魏靖城抬眼,瞧著她,淡淡的回道。
安月真放開他的手,坐到房內的桌前,重重的拍打了下桌面,冷下臉,寒氣道︰「你說不說?」
魏靖城看著她,頓了半晌,才嘆著氣,說道︰「我看到你和柳興在涼亭的事了。」
「然後呢?」安月真挑眉,追問道。
魏靖城抱著她,坐了下來,低聲道︰「王妃,讓你受苦了。」
听罷,安月真輕笑著,回頭,嗔眼看著他,「我還以為你吃醋了呢。」
「怎麼回呢?」魏靖城搖頭,嘆道︰「你是我的王妃,我相信你,不過,王妃,那柳興只要咱們在這住上三天,就借盤纏咱們嗎?」魏靖城疑問出聲,他總覺得這事沒柳興說的那麼單純啊。
「他是那樣說的。」安月真抿唇,也隱約覺得不是這麼單純。
「嗯,反正咱們小心一點就是了。」沉默了半晌,魏靖城應了聲,沖她說道。
「嗯。」安月真點頭,輕應著。
第二日,吃過早飯後,柳興就提議,帶著他們去逛涸城,本來他的本意只想約安月真一人的,只是魏靖城要跟著安月真,而李揚是他們的僕人,自然不能落下,也就,帶著他們一起去啦。
「韻兒,這涸城有三大好玩的地方,一個,是一品茶,一個,是儀香,還有一個,是鏡夜湖。」邊帶著他們走著,柳興邊沖安月真介紹著。
「嗯,」安月真點頭應著,問道︰「那柳公子要帶我們去哪里逛啊?」
柳興咧著嘴,壞笑道︰「儀香是涸城最好的青,那里最熱鬧,不過,不適合韻兒去。」
安月真斂眉,淡淡的表情,低頭等著他的話。
「一品茶是休息喝茶的地方,里面說書的說得極好,鏡夜湖,那里風景是最美的,咱們現在去那里逛逛,等回程的時候再去一品茶听書去,晚間的時候,若是無事,韻兒的相公和這僕人想去儀香逛逛,柳某也可以帶你們見識一下。」柳興睨了魏靖城和李揚一眼,得意的說道。
魏靖城冷淡的瞧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走在安月真身邊。
柳興見魏靖城沒有答話,模了模鼻子,聳聳肩,帶著他們往鏡夜湖走去。
往鏡夜湖的路上,柳興突然揮揮手,叫停了幾人,「韻兒,咱們先在這里休息一下,喝口水再走。」
安月真不解的看著他,又看了看魏靖城,她沒覺得很累啊,才走了沒多久,為什麼他就要停下來休息啊?
魏靖城挑眉,看著柳興,淡聲問道︰「柳公子,咱們才走沒多久,等下再休息。」
听著他的話,柳興蹙眉,不悅的說道︰「都走了一刻鐘了,這還不累嗎?我口渴死了,」「好,那就休息。」魏靖城怒瞪著他,正要說些什麼,安月真拉住他,嘆聲回道。
「呵呵,還是韻兒好。」被安月真一說,柳興立即開心的回應著。
在往鏡夜湖的路上,有好些個茶棚立在路邊,從安月真他們啟行到現在,才一刻鐘,就已經看到兩三個茶棚了,這邊,柳興喊著他們往不遠處的茶棚走去。
才到茶棚,柳興便喊著賣茶的人上著茶水。
賣茶的人應了聲,拿著四個碗,一壺茶放到了桌上,他笑呵呵的沖柳興道︰「公子,茶到了,還需要別的嗎?」
「不用。」柳興朝他擺擺手,讓他離開,這賣茶的人點點頭,又回到灶邊煮著水燒茶。
柳興看了一眼茶壺,大咧咧的拿著碗,倒上茶水,然後大口大口的灌喝著。
看著柳興急切的模樣,安月真很懷疑,他是不是八百年沒喝過水了,要不怎麼喝得這麼急啊,生怕沒水了似的。
「柳公子,你……」安月真欲言又止的喊了他一聲,沒能問出口來。
柳興扯著唇,直喝了三大碗茶後,沖安月真道︰「韻兒,你想問什麼?」
「沒,沒事。」安月真搖頭,沒打算問出心里的疑問。
見安月真沒問出口,柳興也不好奇,幾人坐在茶棚里,直到柳興將一壺茶全部喝完後,他才訕訕的沖安月真道︰「韻兒,咱們可以再出發了。」
「好。」安月真看了看天色,點頭應著。
出茶棚時,柳興從懷里掏出一大錠銀子丟給了賣茶的人,那賣茶人接過來,說了聲,「好走。」便又做著自己的事情。
安月真和魏靖城同時疑惑,兩人對了眼,安月真輕咳一聲,在離開茶棚有一定距離的時候,問道︰「柳公子,恕韻兒多問了,請問,你為什麼要給那賣茶人那麼多錢啊?」
她記得,一兩半銀子好像可以讓一個不算富裕的家庭生活一年啊,她接觸了王府財務一段時間,對于錢,還是有些了解的,像柳興方才給的那錠銀子,應該有二兩,他們才喝了一壺茶,他竟然給二兩銀子,他是不是太大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