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時候喝了一些酒,所以關瑾瑜的腦袋有一些暈沉,官場中的女人,免不了沾酒。
等瑾瑜去了她的房間,唐生就溜下了床,去書桌那里把電腦摁開了,這是關豆豆同學的電腦,這一世唐生很少接觸這玩意兒,現實中的事太多,都沒什麼時間坐在那里玩網絡。
不過他知道唐瑾和關豆豆在夜里都會上QQ去聊天的,自己也有一個Q的,並被唐瑾加進了她建的群,只是極少能看到自己跑到那里去和她們交集,現在分在兩地,光聊沒意義。
唐瑾也好,關豆也罷,她們都不樂意在QQ上看到壞蛋出現,她們只想見到他的真人。
唐生上網是查看江陵地方政府網站上的一些動態,這里不會曝光什麼有負面影響的消息,但也能看到一些政治上的動向,其實唐生是無聊瞎逛網,翻到地產主頁時,卻被一則話題吸引,《關于老唐巷工程中的九五豪宅之我見》,呃,九五豪宅?那不是自己的寶宅嗎?
九五之說來自于傳世帝王之家,九五豪宅影射帝王之宅,在新世紀的這個時代,這種說法已經沒有太多人在意,即便是名流富紳住入帝王格局的宅子,他就能成為真的帝王嗎?
顯然沒人會去相信這種謬論,富紳追求的也許只是一種享受,而不是實質上的東西。
這則話題顯然是內則人寫的,撰稿人︰江陵居士;他剖析了豪宅的格局暗含尊勢。
中軸線上連座五幢正樓,前後四側樓拱圍,合則為九,九是數之極,隱為尊態。言之鑿鑿的指出,此宅之主必非凡人,非富即貴,且沾著極尊之氣,在商,必成巨富,在官,必為疆吏;這樣的說法似是保守一些,但有一些明眼人能看出藏在其中的隱意,此宅不凡啊!
呃,宅子還沒有建起來,說法就流傳出去了?唐生有一點郁悶,看來自己要重新考慮把宅子給誰名下了,薔薔合適嗎?好象不妥,她和唐家人走在太近了,梅妁呢?也不妥,她現在是江中省名人,瑾生資管的老總,瑾生國際的總裁,和薔薔同樣受各方面的矚目,不行!
寧欣呢?好象也不行,她的身份是執法者,其父又是官員,被影射的話更是有口難辯。
玉美,不行;王靜,有點跳月兌,她頂著的話卻是有些欠缺,碧秀馨?嗯,是乎可以,但是秀馨骨子里太強勢,不服輸的性子,倒是說她的財勢奇雄,江中無二,在她名下是合適。
別人還有誰?唐瑾、關豆豆她們根要環在考慮之列,此宅將是天價,她們根本買不起。
唐生知道,不能小看這個事,一但傳出說法,民間老百姓不當回事,可是敏感的政治官場上會給你扣上帽子的,絕不能讓它與唐書記有任何的聯系,日後網絡會更發達,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就能炒作的地覆天翻,小心駛的萬年船,不敢吊以輕心,稍一不慎就萬劫不復。
唐生剝掉了自己的襪子,光著腳丫子蹲到了椅子上去,這幾天在羅梅家幫工,習慣了這個基底土民的蹲姿,雙臂放在膝頭,要是手里再有一根紙煙,那就更形象了,小農民一個!心目中暫時圈定了兩個人選,最理想和最不理想的是碧秀馨,其次就是汪楚晴了。
慶州之行與汪女的關系突飛猛進,雖然沒有實質性的進展,但精神層次上的突破是相當可觀的,就唐生二世為人的經驗綜合對汪楚晴的了解來說,她已經入了自己密布的轂中。
說要聘請她來瑾生也不是開玩笑的,只是楚晴以為是開玩笑,沒想到唐生正是以開玩笑的口吻把她的一些顧慮打消,實際上楚晴心里也有月兌離家族的想法,她是女兒身,不被家族看為內定的領軍人物,最多是個幫襯,因為她遲一天嫁出去,最多是繼承她父親的財產。
一想到汪家那個未來的領軍中堅汪兆軍,唐生就輕輕搖頭,他太幼女敕了,不是一個檔次上的對手,根本不具備任何的對抗能力,倒是京城老王家的王彥敦有些能量,此人要重視。
把汪楚晴培養起來,讓她繼薔薔、梅妁之後,成為自己的第三只手,以她的商業天賦來說,絕對是很厲害的一只手,放在汪家太浪費人才了,他們就不懂的用人,卻在勾心斗角。
腦子里想著這些,有點魂入太虛的縹緲,太出神的緣故吧,以致瑾瑜出現在身後,唐生也不知曉,只是目光盯著電腦熒屏在發怔,這時思緒又轉到了那個撰稿人江陵居士這里。
此人是建築專家,也應通曉一部分地理堪輿秘術,他似心憂政事,這個人要見一見啊!
話說此宅格局完全搬照了青竹山別院的格局,在京城,那樣的格局建築不在少數,談不上誰能住誰不能住,象唐老爺子住在青竹山也只是借居,它早在上世紀的六十年就落成了。
「腿沒事吧?」瑾瑜銀牙咬著,恨恨盯著唐生的側臉,我還是上了這小混蛋的當呀。
柔柔之語貫入唐生耳內,他很自然的回了一句,「沒事……呃,小姨,有、有事……」
「有你個頭啊!」瑾瑜瞪著美眸,手早伸過來拎住他一側耳朵,唐生一只手覆蓋上去。
「饒命啊,小姨,有、有下情呈稟,腿、腿是真的有傷,只是沒那麼厲害吧。」
「月兌褲子我看……」瑾瑜真的怒了,揪著他起來,「我是關心你,你居然耍我?」
唐生干笑著,英俊的五官擠成一堆,「不、不月兌了吧?太不雅觀了,我認錯還不行?」
「不行,你給我月兌,我要看看你的腿傷嚴重到何種地步?月兌不月兌,掐死你信不?」
瑾瑜這口氣本來沒那麼足,但是上次遭他強吻也憋著一股氣的,只是一直壓在心底深處,這次又給戲耍了,二氣歸一,盛旺的很吶,拎著唐生耳朵的手也自然是用了一些力的。
「我月兌我月兌,輕點擰啊。」唐生齜牙咧嘴了,早听豆豆同學說過小姨隱含悍性,今久是真的見識了,他雙手解了褲腰帶,然後一松手,休閑月兌直接滑落到了腳腕那里去,只剩下一慣的平角小褲了,那里夸張的凸著一陀,令瑾瑜很是尷尬,但都被他吻過了,會怕這些嗎?
「傷呢?在哪里啊?」瑾瑜的目光掠過他健碩的大腿,有傷嗎?有個屁呀,光溜溜的。「在、在旮旯里啊,真的,沒、沒騙你……」都到這種地步了,撐也得撐下去嘛。
「是吧,那再月兌!我看不到它不死心,就是在肉里今天也得翻出來,月兌……」
唐生崩潰了,手揪著小褲褲苦笑,「小姨,傷現在看不太清了,本來就是給蚊子咬的。」
蚊子咬的?你個混蛋,蚊子咬的也叫傷啊?還要大補嗎?轉念一想,四月天有蚊子嗎?
「我讓你鬼扯!」瑾瑜拎緊他耳朵開始虐人,上一把、下一把、左一掐、右一擰;唐生圍著她上竄下跳,鬼叫連聲的討饒,「……再不敢了,我這不是想小姨了嗎,才出此下策。」
實在是受不了她的擰掐,只得一把將她抱緊在懷里,瑾瑜心頭突突的怒搏,此時擁抱太那啥了,他的褲子落在腳腕,形象不堪入目,一貼緊時明顯感到他的突漲,手便用力更大。
「手抱著自己的頭,不然扯下你的耳朵來!」這時心軟不得,不然一發不可收場。
唐生吃疼,慌忙松手抱了腦袋,瑾瑜趁機將他推到椅子上去,「穿上衣服給我滾蛋……」
扔下話她就緊步出去了,唐生松了口氣,整裝出來時,瑾瑜正抱著胸在沙發上坐著。
見他出來就狠狠剜他一眼,然後將螓首扭開了,唐生最喜歡看女人生氣含嗔的樣子,每個人都有一番異樣的滋味,沒有一個是相同的,平素瑾瑜太典雅,哪有盛怒的時候?你想看她生氣的嬌模俏樣也看不到,能瞅見她柳眉倒豎、杏眼含威的嗔怒之相,簡直是一種享受。
唐生大方的坐過來,居然還敢挨著她,瑾瑜氣不過,再狠捶他虎背一拳,「你什麼臉皮?」
「只比城牆厚了一些而已。」唐生聳聳肩,笑的那叫一個陽光燦爛,「剛剛在網上地產頁看到一則話題,隱指老唐巷第一豪宅暗含極尊格局,放在民間也沒什麼,怕是影射了某人。」
瑾瑜心里並不真的生他的氣,剛才掐擰他也沒用勁,听他說正經的話,也就蹙眉道︰「民間說法無關痛癢,那個江陵居士的話題不僅在網上傳播,晚報上也有,王靜去采訪他的,市委市政府不少中層官員也在背後討論這事,上午爸準備去看那豪宅,我建議他不要過去…」
唐生點了點頭,「嗯,這個事我去處理妥的,對了,前幾天羅堅回來後有什麼動作嗎?」
「好象沒有吧?不過市政府這邊有人議論,一直和羅堅關系不錯的一個副秘書長給下放到縣里了,給了縣長的位置,三月中旬的事,現在有人拿出來說,我覺得這里面有貓膩。」
「呃?市政府副秘書長下放任縣長,應該是升了嘛,羅堅在江陵要擴展他的枝系。」
「你不清楚,這個副秘書長是正處級別的,下去了是掌了實權,但卻是明升暗降,市縣是兩個層面,格局不同嘛,何況他給放到了江陵最窮一個縣,听說此人心里抱怨不小的。」
「呃,叫什麼來著?有功夫我去和他談談心,我比較喜歡干這樣的事。」
瑾瑜白了他一眼,「也沒那麼簡單,利益交集在一起的,人家不會輕易轉舵的吧?」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咱們的鋤頭耍的好,沒有牆角刨不倒。」
「你真是個小壞蛋,萬一打草驚蛇了呢?羅堅這個人在政治上一向小心,沒什麼軟肋。」
「未必吧?嘿,我現在和他老婆關系很好的,我要…哎呀,又擰我,我不是那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