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生倒是不客氣,真接點明了匡世杰和王彥湘的那點事,其實匡王兩家也就那點聯系,另外就是政治上的合盟,因為這兩點他們才走在一起,但也因為伍居士的出現而有了裂痕。
當然,唐生不知道他們之間出現了小問題,甚至他認為,王彥湘和匡世杰關系影響不了匡家在華東方面的某些決策,比如他們對江瑾捷豹的態度,不管江捷捷豹最後會不會收購陵汽,華東省委都要去爭取的,應該說徽省引資工作組的介入給華東這邊制造了很大的麻煩。
匡家和王家是在各自的基本利益上談合作的,當這個底限被沖破時他們還是先顧自己。
江瑾捷豹上百億的投資,足以把陵汽挽救,叫它改頭換面,融進江瑾集團的發展軌道,這是華東省委願意看到一幕,也是他們希翼看到的結果,但是他們知道和江淮爭不過去。
匡世杰把姿態放的很低,和唐生說話也十分的謙虛,听他問自己和王彥湘的事,就笑了笑道︰「怎麼可能?人家王二小姐有老公的嘛!」這事沒有曝光,難道唐生他們也知道嗎?
「她有老公啊?哦……」唐生一付很驚奇的模樣,這個表情弄得匡世杰相當的尷尬。
「小唐,咱們說點正事,關于江瑾捷豹在華東的戰略投入,你能談談你的看嗎?」
「我算個屁啊?」唐生自嘲的撇著嘴,「我又不是江瑾的老總,可管不了那麼多事哦,人家怎麼決定是人家的事,在商言商嘛,不過我好象听說,江瑾要是不能控投就難說了。」
陵汽是有省政府背景的,政府不在這方面做讓步肯定是談不攏的,匡世杰就皺了眉頭。
對于華東省委來說,陵汽被人家控股估計是免不了的,葉瀾江分析江瑾捷豹的戰略背後隱藏著政治目的,如果江瑾不能控股陵汽或是在這方面受到華東省委的干予,那就沒戲了。
陵汽一直就是省管的大型企業,從它的發展到現在的沒落,省政府是傾注了無數心血的。
現在為了救了這個企業,葉瀾江為首的省委正在討論是不是要放棄對它的主控權益。
匡世杰離開了保齡球館直接去省委,至于元林的死活他根本不想操心或過問,他先向省工業廳廳長匯報了一番工作,兩個人又一起去找了主管工業的副省長關瑾平,然後關瑾平才去向葉瀾江匯報,眼下,關瑾平沒有很主動的起到作用,也就是說他也沒能叩開江瑾的門。
關瑾平的表現是正常的,他要是這麼快就敲開了江瑾捷豹的大門,那就顯得不正常了。
省委常委們一一被葉瀾江叫去談話,這是必要的會前勾通,省委書記貫徹他意志的方式之一,會前勾通的好,上了會才能把大書記的意志貫徹到底,會前不勾通誰知道你想什麼?
但是不同意見很大,放棄了陵汽的主控權益,是對陵汽數萬職工的不負責,是對陵汽這個土生土長在陵京的企業的不負責,所以在葉瀾江問他們怎麼看待陵汽主控權時,大都不贊承放棄,即便江瑾捷豹在資本上完全收購了陵汽,但在其它協議方面還要把它未來發展的主控話語權留在華東省委,這樣才符合華東省委的利益,才符合陵汽的利益,不然就全完了。
「瑾平啊,你來了,坐嘛,你也談一談陵汽主控權的問題,大膽的說,有什麼說什麼。」
要說葉瀾江還是十分有胸襟魄力的,至少關瑾平很佩服這個書記,他穩穩的掌控著華東,但他又深不可測,一般人根本看不透他心里想什麼,即便他在問你這些問題,也不流露他本人對這個問題的看,叫你琢磨不透,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才能合領導的心思,這才是領導。
領導就是叫你琢磨不透,叫你都看透了還當什麼領導?關瑾平坐下之後有些沉吟了,他心里是清楚唐生的戰略走向的,關于陵汽主控權問題,華東省委不放棄的話那就白忙活了。
「葉書記,我個人的看是,為了企業能夠重生,主控權無所謂放不放棄,陵汽這些年的發展軌跡已經讓我們看到了一些存在問題,有體制的約束,也有人為的因素,更有管理層的問題,還有企業自身戰略方向的問題,總之方方面面問題導致陵汽現在面臨的困境……」
葉瀾江微微頜首,打了個讓他繼續的手式,也不插言,一付認真听取他匯報的姿態。
「……另外,就我對江瑾集團的了解來說,如果他拿不到對陵汽主控權,它肯定扭頭離開陵京的,沒有哪家巨型資本樂意把自己置于政府的約束之中,官僚體系的某些作風一但帶入企業,負面影響是很大的,政府這邊對針企業的決策往往是基于政府自身利益的,在這方面會忽略企業本身的一些決策,可偏偏是這些決策有可能出問題,江瑾收購遼汽,遼東也放棄了對遼汽的主控權,听說這是談判基礎之一,雖然江瑾捷豹還沒有透露最後談判意項,但我猜得出來,它們絕不會讓步,羅薔薔的私交與楚黛的關瑾瑜、汪楚晴都不錯,這些我很清楚,當初楚黛集團成立,國務院也不是開了特例嗎?在重大決策方面上面要過問,但楚黛這個央企的第一股東卻是民營資本,現在的江瑾集團不比楚黛差多少,它們會向我們屈服嗎?」
和關瑾平的談話之後,葉瀾江心里有了決定,他相信關瑾平說的這些都是事實,他本人也是這麼看的,又說關瑾平的親妹妹關瑾瑜是楚黛老總,他自然很清楚一些事件的真相。
關瑾平離開後,葉瀾江點了一顆煙,叉著腰在窗前站著思忖良久,直到一顆煙抽完,敲門聲起,是秘書長張春林領著匡世杰入來了,葉瀾江朝小匡頜首,「世杰來了,氣色不錯。」
「我這氣色和您比還差些,」匡世杰在葉瀾江面前是很謙虛的,別看自己是匡家太子,但葉瀾江是匡家倚為臂佐的心月復大將,人家在匡家核心層中都有相當的話語權,哪敢小覷?
張春林出去之後,匡世杰才嘆了口氣,「葉伯伯,那個姓唐的小子果然就在陵京……」
葉瀾江知道匡世杰說的是誰,他已經不僅一次提到那個叫唐生的屁女圭女圭了,更言明唐才是江瑾又楚黛的真正幕後掌舵者,這一點令葉瀾江很難置信,他不就是一個在讀大學生嗎?
「他在啊?呵……我倒是真想見見他,女敕黃毛的小子,乳臭未干,也要興風作浪?」葉瀾江是故意貶低唐生,這種姿態是給匡世杰看的,其實他心里完全不會這麼想,他沒那麼淺薄,對于一個能駕御兩大集團的神秘人物給予如此輕率的評價,不是他葉瀾江的一慣作風。
「葉伯伯,可不敢小看這個人,老王家人在他手里吃過大虧,據我所知,包括王丁兩家的政治聯姻都是破壞在唐生手里的,現在搞的王丁兩家勢同水火,這個人,不得了啊……」
事實上匡世杰對唐生有了一種敬畏,不知不覺從骨子里生出來的感覺,他自己都奇怪。
在葉瀾江希翼與唐生一晤的同時,唐生也在甘婧說,有機會見一見葉書記也是不錯的。
兩個完全不同時代的人物,居然在這一刻都希望與對方見個面,也許他們有許多東西想要勾通一下吧?倒是許毛毛听了唐生的大言不慚撇了櫻唇,「你還想見誰呀?小屁孩兒。」
「你們聊,我還有事要辦……」甘婧很知情識趣的給唐生和許毛毛創造機會,扭著她性感的腰肢就離開了,許毛毛望著離去的甘婧,咬了咬嘴唇,似是也察覺到了一些什麼東西。
陳姐也晃的比較遠一些,她從來都是這樣的,讓別人不會討厭她,你可以當她不存在。
只剩下毛毛和唐生兩個人時,唐生朝她眨眨眼,「要不、咱倆賭保齡球吧?輸的親對方?」
「我呸……你做夢吶?」毛毛白了他一眼,又想佔我便宜了?「我才不和你賭呢。」
唐生扁了扁嘴,伸了個懶腰站起來,「那咱們找個室內泳宮去游泳,游泳很瘦身的……」
噗,毛毛崩潰了,翻著白眼道︰「我服你了,唐小鴨同學,知道嗎?我不準備見你了。」
「女人都似是你這麼絕情,我還有什麼好說的?不見就不見唄,我又不缺女人玩……」
毛毛恨的他牙關發癢,如果目光能殺人的話,她會把這只唐小鴨切割成一百多塊吧?可偏偏對他又有那種心怦怦跳的感覺,之前他一出現,自己居然異常的關心他,怕他給欺負了,哪知他和匡世杰是舊識,倒是自己太沖動了一些,害的某個鳥人又去醫院治蛋蛋了,唉!
自己對他那麼關心,他卻風輕雲淡的說他不缺女人玩?你還是人嗎?鴨子果然沒情義。
「混蛋,你滾吧,我不想看見你!」毛毛傷心了,站起來要走,卻給唐生一把揪住,身子閃了一下,重心頓失,啊的一聲驚呼,同時也跌入唐生懷里了,撞的她雙峰都隱隱生疼。
唐生挽著她的腰肢,大手不客氣的兜住她半個,露出猙獰的笑,「要不我泡你?」
「你泡不起,」毛毛掙扎著,手撐在他胸膛上,心怦怦的狂撞,「手啊,捏疼我了……」
「真有彈性的臀部啊,毛毛姐,我漲起來了……」唐生手上加勁,讓她緊貼自己感受男人的雄漲,毛毛呼吸都快沒了,偏又掙不月兌他的臂箍,好想揚起手再煽他一個耳光,好想。
「行,你想泡我是吧?你叫羅薔薔把江淮集團整合了,你姐姐我就便宜你一次……」
隱隱感覺自己要便宜這家伙,不若趁機提個條件,反正他也是羅薔薔的小白臉兒嘛。
「小K事嘛,來,先親個嘴兒……哦……」唐生要吻下來時,肋下給毛毛擰了一記,她趁機月兌身出來,啐了一聲‘流氓’就一路小跑的溜了,那邊的陳姐朝唐生豎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