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凱醒來時,發現自己在車上,而且被裝進了麻袋里,手腳無法動彈,呼吸困難,感覺快要窒息而死。
「他們到底想干嘛?要把我們送到哪里呢?不會謀殺我們吧。我想,他們不會也不敢殺害我和王芸的。
「王芸怎麼樣了?我真不該讓王芸和我在一起,如果她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就是罪過呀。
「可,做人得知恩圖報,以正壓邪,深明大義。為了向中丞,為了小芹姐,我必須這樣做,就是死了也無怨無悔。」
一路上,杜凱就這麼喃喃自語著。
十分鐘後,車子突然停了下來,黑燈瞎火的,杜凱不知道這是在哪個地方。
「老四,快來幫忙,把貨卸了。」是老大的聲音。
「好 。」
只感覺老大,老四,老七手忙腳亂的抬著自己進入一間屋子,然後,他們又折回車里把王芸抬到屋里,扔在了地上。
「老四,把麻布袋的口子解開,不要憋死他們。」老大命令說。
「好的。」老四拿出剪刀,剪下束縛麻布袋口的布帶,鎖上房門,就逃之夭夭了。
「王芸,王芸,你醒來了嗎?」杜凱鑽出麻布袋,呼喚王芸。見王芸沒有應答,他的心一下子懸起來了。
「王芸,王芸。」見王芸還在昏睡,杜凱使勁掐了一下她的人中,卸下麻袋,抱她仰臥在床上。
「王芸,王芸,你醒醒,醒醒呀。」杜凱把手靠近王芸的鼻子,可以明顯感覺她有呼吸,懸著的心總算平靜下來。
話說,老大,老四,老七三人完成了軟禁向中丞的使命後,就立即驅車到古麗區人民醫院向陶瑢復命去了。
「你們三個事都辦好了?確認是向中丞和王芸嗎?」躺在病床上的陶瑢滿臉堆笑的問。
「絕對確認。陶姐,你以後可以高枕無憂了。」老大得意的說。
「沒有傷害他們吧?」
「陶姐,他們暈過去了,我用這個武器電暈他們的。不過,他們很快就會醒過來的。」老七把高壓電棒在陶瑢面前晃悠。
「不會出人命吧?」陶瑢有些擔心。
「沒事。我檢查過,他們還有呼吸,只是暫時昏迷。」老四在剪開麻袋口的袋子時,听見杜凱和王芸發出的喘息聲。
「路上沒遇見啥人吧。」陶瑢很謹慎,問得很細。
「這五更夜的,大家都在夢鄉里了,放心吧,陶姐,一路順暢。我們做事,你就放一百個心吧。啊,對了,陶姐,我們的使命完成了,往後我們去哪里呢?」老大提醒陶瑢支付報酬。
「老大。這樣吧,上午上班時,我讓財務給你們每人一張50萬元的支票,你們就回家娶老婆過好日子吧。」
「陶姐,你不是說給我們每人100萬的嗎?怎麼就50萬了。」
「老大,我是答應給你們100萬的,可不能一次給你們呀,等你們結婚時,我再給你們每人50萬,這樣子,你們的媳婦也高興,對不?」
「還是陶姐想得周全。」王老四在一旁附和陶瑢,可老大,老七對陶瑢只給50萬的做法很是不滿。
「那就這麼說了。等會上午上班了,你們到酒店取支票,我會通知財務的。」陶瑢重復道。
「那好吧。不過,陶姐姐,我們親兄妹明算賬,你得給我們每人寫一張50萬元的欠條。」老大很有頭腦,他怕陶瑢以後賴賬不給。
「老大,我陶瑢一言九鼎,有必要這樣嗎?你信不過我,是嗎?這麼幾年,我給了你們三人多少了,不少于500萬哪,四年了,你們吃我的,花我的,還不夠?再說,我又不是不給你們,你們知道我的苦衷嗎,我已經不當董事長了,一下子給300萬太那個了,難道你們不明白?」
「明白,明白。老大,老七,陶姐一向對我們不薄,50萬就50萬吧,余下的50萬就讓陶姐喘喘氣吧,就別寫啥欠條了。」老四更能迎合陶瑢的心思。
「那先這樣。老七,我們回去。」說罷,老大拂袖而去。病房里留下陶瑢和王老四兩人。
「老四,謝謝你剛才替我圓場。你不知道吧,其實,我的心理很不好受的,你說,我們軟禁向中丞和王芸,這不是不打自招嗎。」
「陶姐,無毒不丈夫,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我覺得,最好讓向中丞和王芸變啞巴,或者讓他們兩個消失,斬草除根,不留後患。」
「斬草除根!」
「對呀。你害怕?」
「老四,你想怎麼做?」
「在飯菜里下毒,然後,就地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