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中丞的不辭而別,給了陶瑢一個倒打一耙的大好機會。
陶瑢萬萬沒有想到,在她去深圳和唐田生活的一年時間里,公司的億元財產被人套走後,向中丞不但沒有去公安機關報案,他還自作主張在股市的刀口上舌忝血,企圖東山再起。
陶瑢心里清楚,2008年的股市是潑水式下跌的,向中丞一定是被淋成了落湯雞,輸得一塌糊涂後才離家出走的。
「王芸,向中丞是不是股市輸錢了?」
「這,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向董事長從公司拿了780萬投資股市,至于輸贏我就不清楚了。」
「王芸,你是公司財務總監,你怎麼可以沒有原則的將公司的資金轉給向中丞炒股,我不在家,你可以和方小芹匯報這事呀。」陶瑢知道向中丞和王芸的曖昧關系,而且,向中丞對舒巧巧套取的一個多億是不會暴露在陽光下的,只能是一個人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口。
「這個,我,向董事長不讓我和方小芹匯報,所以,向董事長說要在股市上翻本,我就……」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公司發生這麼重大的經濟事件,你竟然和向中丞一鼻孔出氣。王芸,你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和向中丞穿一條褲子的。」
「陶經理,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和向董事長穿一條褲子了。我還以為你們……」王芸想說,是陶瑢和舒巧巧聯合設局讓向中丞往里跳,但考慮手里沒有確鑿的證據,就欲言又止了。王芸心里清楚,向董事長落得今天的可悲下場,都是陶瑢和舒巧巧兩個害的。
「王芸,我早就听說,你和向中丞有男女之歡。記得四年前我就听別人說過,在海龍賓館,你喝醉了酒,和向中丞上了床,有沒有這回事呢?」陶瑢擊中王芸的軟肋,她要擊潰王芸的心理防線。
「我沒有,你血口噴人,你怎麼這麼卑鄙,竟敢打听別人的**。」王芸說這話時很沒有底氣。在陶瑢面前,王芸真是太單純太女敕了。
「王芸,我只記得一句話,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一個黃花閨女,竟然會和一個有婦之夫勾搭,我不知道你圖個啥,我倒要看看,我不在公司的一年時間里,你和向中丞到底干了哪些勾當。」陶瑢步步為營,為的是逼王芸就犯,屈服于她的陰謀。
「陶經理,我只是四年前對向董事長有些愛慕,自從我進入這個房地產公司,和你們一起共事後,我就已經和向董事長分手了,你怎麼就揪住這點不放呢?」王芸眼里噙滿淚水,表情近似哀求。
「鬼才知道你們干了些啥,依我看哪,你和向中丞、舒巧巧是同一路貨色,不然,這一個多億資金不會這麼輕易被套出去!」
「陶經理,我沒有,你怎麼可以這樣懷疑我、冤枉我呀!嗚嗚嗚……」王芸無語了,她怎麼也不會想到陶瑢會這般信口開河的冤枉她。
「冤枉你,那我問你,公司被套走一個億,你知道後為何不向方小芹報告,你可是方小芹派來監督公司財務運作的總監呀,你怎麼可以讓向中丞瞞天過海,替向中丞藏著掖著?如果你們不串通一氣,怎麼會有……就不會釀成今天的被動局面。」
「陶經理,我……」王芸無言以對。
「你,無話可說了吧。我替你說,就是因你和向中丞藕斷絲連,瓜葛不清,就是你經不住向中丞的甜言蜜語,就是你不忍心傷害自己心愛的男人,對嗎?」
「我不是,我真不是,陶經理,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是向董事長不讓我告訴方小芹的。」
「是嗎?向中丞不讓你告訴方小芹,可你有沒有搞清楚,你的真正主子是誰?我現在告訴你,你的主子是方小芹,而不是向中丞,你這樣做,就是犯罪,你作為公司的財務總監,公司被舒巧巧套出一個億資金,你負有監管不力的責任,你這是玩忽職守,如果這事立案調查後,你一定會吃官司。王芸,你就等著坐牢吧。」
「坐牢?我不要,不要坐牢。陶經理,你救救我吧,我不想坐牢,我國慶節還要和杜凱舉辦婚禮呢。」
「不想坐牢。那我問你,向中丞這一年來,都做了些啥?你好好跟我說說。」
「好,好,我跟你說。」向中丞會在陶瑢回公司的關鍵時刻不辭而別,這是王芸萬萬沒有想到的。見陶瑢這幅要置自己于死地的架勢,王芸很清楚自己的不利處境,她只有暫時作出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