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日,一名漂亮的女子攜帶著一大堆地家當做著馬車來到了他家,自稱是他指月復為婚的未婚妻。這件事說與誰听,都不會有人相信的,誰知那姑娘竟然拿出了半塊玉佩,與他娘親留下被他珍藏著的那半塊一合,還真是一塊。于是,人人也都認同了這件事。只是嘆息可憐了那樣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偏偏與這樣的人相配。當然,也有很多富家公子去桃麗娘糾纏。可那桃麗娘非但人長得美,那腳上功夫也不是一般,直把所以前去糾纏的人都打得落花流水。」說書人停頓了一下。
金知越安靜地听著,沒有打斷他的話,只是在心里感嘆著,這年頭難道真的流行美女野獸配?還小聲地抱怨著那說書人的話太多了,講了這麼久還沒有講到重點。
「桃麗娘到了李家之後,把她的家底全都交給了李豐,吩咐他去尋找地段,開了一家酒肆,也就是現在的‘飄香萬里’。慢慢地,桃麗娘的桃花釀慢慢地在鎮上傳開來,很多人都去品嘗,‘飄香萬里’也就慢慢地擴大了不少。只是這喝桃花釀卻有個規定,每一桌的客官只能夠點一壺‘桃花釀’。而且那桃花釀每日供應有限,有時候去得晚了,就沒有了。」說書人繼續說著,而且有了一種越說越多的感覺。
「好了,我們要知道就這麼多,還有個事兒,那個桃麗娘住在哪里?」金知越發覺了那說書人的狀態,趕緊打斷,要是繼續听下去,不知道要听到何年何月,估計再說下去,那說書人都會把叫什麼李豐的前塵往事都翻出來說一遍。
「往那條巷子出去,左轉,就能夠看到一個‘李府’的府邸,那便是桃麗娘的住處。」說書人指了指面前的巷子。
「沒想到這麼近啊,嗯,也對,反正這陣子也沒多大。好了,你可以走了。」金知越估計了下她們即將要走的路程,感嘆了一番。
「可是。」說書人伸出手,索要著他們承諾給的銀兩。
金知越本想一拳頭敲昏那個貪心的說書人,卻看到了妖月給她的暗示,明白有些事情鬧起來就不好辦事了,就忍了下來。
「給你,真是的,還擔心我們不給你錢?」金知越拿出一張銀票,放在說書人的手上。
說書人高興地將銀票打開,確定真假,卻發現本來該給的一百兩變成了五十兩,便疑惑地問︰「姑娘,這是五十兩。」
「我當然知道這是五十兩,你當我近視啊,本姑娘可是五點二的視力。不過,當初說給你一百兩的可是這位公子,要銀子找他去吧。」金知越攤攤手,意思很明顯,冤有頭債有主,你該找誰找誰去。
說書人雖很疑惑金知越前面的話,後面的話倒是听明白了,抬眼看著妖月,卻換來了妖月一副無奈的表情。
「哦,忘記了告訴你,這所有的錢可是在我身上,他根本一文錢也沒有。所以,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拿著那五十兩立刻走人,第二,把那五十兩還給我,你要一百兩找這位公子。」金知越得意地沖說書人笑笑,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樣。
說書人雖很不滿金知越的言而無信,卻無可奈何,自己肯定不能夠動武,也就只有拿著那五十兩銀子走了。
「小越,你這樣做會不會太過分了?」妖月看著那說書人遠去地背影,有些不忍。
「過分?我有你過分麼?我根本就只打算給他十兩銀子的,還不是你裝大款,要多給他一百兩,要不是你,我連那五十兩都省了呢。真當不是自己的錢不心疼啊。要知道我們那里百度一下可是一分錢都不花的,看這個六十兩銀子啊,換算成人民幣都夠我吃一個月了。」金知越越想越不滿,本想在妖月那腳上來上一腳,可想到那白皙的皮膚因為自己的原因而被破壞了,自己良心會過不去的,也就只好忍下,換成了言語上的懲罰。
「小越,我不怎麼明白你的意思。」妖月知道她是在責怪自己,可卻對她的話似懂非懂。
「額,你當我在自言自語好了。」有什麼事情比丟了錢更痛苦的?金知越現在是明白了,就是你罵人的時候人家完全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滋味兒不好受,為免自己再間接地受到傷害,金知越還是選擇了閉嘴。
「是不是我剛剛做的事做錯了。」妖月看金知越的臉色不好,忙擔心地問道。
「沒有,你沒錯。」金知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錯的是我,我根本忘記了你是不食人間煙火,不知道茶米油鹽的重要性。」
「可是我覺得真的是我的錯啊。」妖月很無辜地說道。
「你再多說一句,我就絕對不會再忍下去。」金知越眯了眯眼楮,危險地意味明顯的表現了出來。
「好吧。」妖月略帶擔心地看著金知越。
「好了,我們去找那個桃麗娘吧。」金知越努力做了幾個深呼吸,不斷在心里叨念著︰錢財乃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錢嘛,紙嘛。心理建設做好之後,她的心情也算是勉強回復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