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不過金知越的鬧騰,妖月只得跟上了金知越,來到城里,就見金知越拉著一個人打听著什麼。
「這位兄台,你可知道這城的青樓所在何處?」金知越吊著那嗓子,故作文雅地學著古人說話。
「這位姑娘是去找事兒的嗎?」那人上下看了看金知越兩眼,問道。
金知越糾結,為何她忘記了將衣衫換過來?自從她到了「問情谷」之後,她師傅就再不允許她穿男裝了,說什麼她男兒的身份是對于她的家所言,對于她現在的身份根本沒有影響,于是。
「兄台誤會了,只是吾與吾兄初來貴地,對該院落異常好奇,望能有幸前往查看究竟。」金知越伸手指指妖月的方向,向那位不怎麼客氣的人解釋道。
「原來如此,爾兄也是一表人才,只是若兩人進去,老鴇應是只會讓爾兄進去。」那人看了看妖月,說道。
「多謝夸獎,兄台只需將方向告知,剩下之事,吾輩會自行處理。」金知越心里暗罵,至于這麼多廢話嗎?要說就說,不說拉倒,還有啊,妖月人才關你什麼事啊?
「沿著這條街右拐,便可看到,名為‘春庭苑’。」那個人指了指路,說道。
「多謝兄台。」金知越學著一抱拳,說道。
「客氣。」那人也回了個禮。
金知越跑到妖月身邊,開心地圍著他轉︰「妖月,我們走吧,已經知道在什麼地方了。」
妖月無奈地看看她,說道︰「非得要去?」
「對啊對啊。」金知越猛點頭,她除了自家的那個「越綾閣」外,還從來沒有進過其他的妓院呢,而且那個店都是靠著紅綾在打理,她根本就沒有管過,這次去看看,也可以知道自家的和別人家的有何不同。
「去是可以,但不能夠做壞事。」妖月默默嘆口氣,有時候,小越總會如此,他也不想浪費口舌,反正不能夠將她勸服。
「嗯,我保證。」金知越舉起右手放在太陽穴處,作發誓狀。
「那就好,現在去吧。」妖月回答道。
「嗯嗯,就知道妖月最好了。」金知越蹦蹦跳跳地在前面帶路。
妖月在後面嘆氣,如果允許他做壞事的話,他一定不願意當這好人。
「也不知道那個地方長什麼樣子?」金知越小聲地說道,應該與自己的店相差不大吧,想想以前曾看過的電視劇里面,應該是差不多的。她拍拍自己的頭,還是不要亂想,到了就知道了。
妖月沒有說話,只在心底說道,他經歷了這麼多年,那個地方從來都是年年如一日,又如何談及改變?
「啊,到了,就是這里。」金知越沿著那人指的路走著,沒過多少時間,便到達了那個地方。
這是一幢二層的院落,雙層樓閣,二層圍欄間掛著那大紅色的青樓的招牌「春庭苑」,每一層都掛滿了紅色的燈籠,甚是喜慶的模樣。高高的柱子上雕刻著漂亮的花紋。一個小廝正在門前打掃著,見來人,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道︰「這位公子,現不是接客的時段,請晚上再來。」
「啊,好吧。」金知越有些失望地說道,她太過興奮,導致忘記了時間。
「多謝提醒。」妖月沖那小廝拱手,而後對金知越道︰「我們去找個客棧吃飯,可好?」
「嗯,也只有這樣了。」金知越有些沮喪地點點頭。
「請問,這里最近的客棧在何處?」妖月向那人打听道。
「請往那邊走。」小廝指了指一個方向,道。
「多謝。」
慢慢地走過那些房屋,金知越忍不住感嘆︰「那個青樓,跟我想象中不一樣。」
妖月笑道︰「有何不同?」他見識過太多的悲歡離合,這些地方實在是太過于一塵不變。
「說不出來,總覺得缺了什麼。」金知越皺著眉頭,那樣一種帶著幾分失望的心情讓她有些不舒服起來。
「許是你來得不是時候,到晚上的時候,定是不一樣。」妖月繼續笑著,慢慢地說道。
「也許吧。」金知越點頭,也許是這樣吧,她想著。
周圍都是用木頭所制的房屋,本應是古色古香的地方,卻帶著一股死氣,不知道是何原因。
兩人來到了那個客棧,點了些飯菜,訂好了房間,慢慢地品嘗起飯菜來。
「這里的飯菜果然沒有‘飄香萬里’的好吃啊。」金知越夾起一塊雞脯,皺起眉頭來。
妖月卻是沒有做任何評價,只是默默地吃著。
「對了,妖月,你是狐狸,會不會很喜歡吃雞肉啊?」金知越吃了雞肉,忽然就想起來這個問題了。
妖月哭笑不得地看著她,不知道她是從何處得出這個結論的?而後解釋道︰「我們族人是比較偏向于雞,但修煉之後,對于那些事物,也沒有太多的需求了。」
「原來是這樣啊,修煉竟然可以節省糧食,真好。」金知越感嘆道,要是人人都去修煉,那豈不是都不用種地了。
妖月看著她多變的眼神,便大致猜測著她的想法,道︰「那是不可行的。」
「哦。」金知越也不去探究妖月如何知道她的想法的,只是乖乖地點點頭,那都是大同社會才有的場景啊。
「我們快些吃吧,不要到時候趕不上了。」金知越催促著妖月。
「嗯。」妖月應道。
來到那個春庭院,店門已經打開了,大紅燈籠照著地面,令金知越想到了以前听到過的「紅燈區」,想必就是來自這種地方吧。
門口站著很多個穿著絲衣的女子,在不停地拉著來往的客人,一邊說著些曖昧的話。
「兩位是新來的吧。」那個老鴇看到兩個人進去,忙走過來招呼著。
「對對對。」金知越忙點頭,仔細打量著她。
這個老鴇看起來不過是三十歲左右,一身輕飄飄的衣服,金知越看著都覺得冷的慌。滿臉地劣質脂粉,隨著她的動作,撲撲直掉。
「這位姑娘,不知道進來找誰啊?」老鴇走進了些,臉色馬上變了。
「哪里,我只是跟著我哥哥來的。」金知越郁悶,她已經換了衣服,怎麼還被看出來了,看看自己的胸脯,明明沒動靜啊,她到底是怎麼看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