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悄悄地潛伏進了縣官府衙,四處躲閃,生怕那巡視之人發現。
「妖月,你怎麼沒學什麼隱身術啊?」金知越見到一行人走過來,快速閃到一棵大樹後躲藏起來。
「那是何物?」妖月奇怪,為何他從未听聞。
「好吧,你當我沒說。」金知越覺得自己還是太過天真,這是古代,即使有妖物存在,也不是魔法大陸,竟會想到什麼隱身術。
「我雖不會隱身術,卻會化形。」妖月想了想,勉強明白了金知越所說是什麼。
「化形?」金知越不懂,她知道他們會變身,化形又是怎麼個化法?
「比如,這樣。」不知妖月嘴中念了些什麼咒語,片刻之後,妖月已經不見,卻只剩下一只蜜蜂在空中飛舞。
「哇,好神奇,那你之前為何不用?」金知越驚嘆,這就是孫悟空的七十二變啊。
妖月沒有回話,只是迅速變回了人身,說道︰「我本是高貴的雪狐,豈願意與其他低等為伍。」
金知越郁悶,這就是種族歧視吧,嘆嘆氣,說道︰「嗯嗯,我知道你種族高貴。」既然高貴,又在那里炫耀你會那什麼化形術做什麼?
「那些人走了,我們過去吧。」妖月看了看,說道。
「好。」金知越點頭,努力將自己的情緒壓下去。
沿著那些小徑走著,沿路是很平常的風景,可見那縣官倒也不像金知越想象中的貪污**之徒。
突然,妖月將金知越拉了一把,使得她不得不馬上停了下來。
她皺著眉頭,轉過去看著妖月,想問他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噓。」妖月將金知越放開,將手指放于唇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金知越馬上警惕了起來,四下看了看,根本就沒有人,很是疑惑妖月的動作,但想到妖月不可能無緣無故做些奇怪地動作,便靜下心來,注意著周圍的環境。
人一旦靜下心來,很多不易察覺的細節也會慢慢地浮現。
一絲細微的聲音傳入了她的耳際,她努力讓自己听清楚,無奈那聲音實在是太過遙遠。
「過來。」正在她努力听那聲音時,妖月又來了她一把,閃身躲進一棵大樹後面。
「不知道那個破院子有什麼好守的。」兩個小廝走了過來,其中一個人對著另外一個人抱怨道。
「你也就趁著這里沒人才說吧。這個工作有什麼不好的?又輕松,而且月俸又多。」那人回答道。
「誰知道呢,反正我剛剛來的,不過我就不明白了,那縣官花這麼多錢去守著個破院子。也不知道貪污了我們多少的血汗錢。」第一個人又說道。
「你可不能夠在這里這樣說,要是被人知道,可不得把你告到縣官那里去。」那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唉,我也是在這里說說,走吧,繼續巡視,也不知道到底要巡視個什麼東西。」第一個人說著又倒了回去。
等到那兩人走了,金知越和妖月才從大樹後出來,兩人相視一笑,都知道了接下來應該去的地方。
「妖月,我之前听到了一個奇怪的聲音。」金知越一邊走著,一邊說道。
「那是一個人的悲鳴聲。」妖月回答道,顯然沒有對那個聲音表示奇怪。
金知越也不再說其他的了,心里也明白,自己與妖月的差距,除了有一絲不平外,倒還心安理得地在妖月的庇蔭下,活得風生水起。
「我們等下要去的地方應該就是剛剛那些人說的院子吧。」金知越說道。
「沒錯,妖月抬頭看了看,離那個地方越來越近了。
金知越一看他的神情,便知道他早有把握,靜靜地跟著他的步子。
越朝著那院子走去,金知越就越覺得自己有些發冷,她看了看天氣,明明就是天氣晴朗,根本不像是變天的天氣,怎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呢,她有些奇怪地想著。
妖月一揮手在她的身上設了一個結界,才讓金知越的感覺好了很多。
「這里的陰氣太重了,想必我們剛剛听到的並不是人的悲鳴。」妖月皺著眉頭,看著那個已經出現在眼前的廢棄院子。
「啊,終于暖和多了。那個地方到底有什麼東西啊,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金知越看著妖月皺眉,心里面忽然生出幾分擔心。
走到那院子時,金知越發現她進不去那院子,便向妖月問道︰「怎麼回事兒?這里難道設了什麼東西?」
「這里有一個強大的法陣,我們暫時進不去。」妖月皺著眉頭,本打算破解,無奈那法陣實在是太過厲害,他要破解,需費一陣時間才行。
「你那個蝴蝶應該是飛到這里就不見了吧。」金知越看了看,說道。
「沒錯,你先讓開,我看看能不能夠不進去也能夠看到里面的場景。」妖月退後幾步,在空中一揮手。
不一會兒,就看到那法陣依然變薄,里面的場景便出現在金知越他們的眼前。
不過,這場景卻讓金知越倒退了幾步,後背發涼,那院子很是破舊,到處都是破破爛爛的,給人以腐朽的感覺,不過這都不至于讓金知越大驚失色。最讓她覺得毛骨悚然的是地上躺著的數具干枯地尸體,每具尸體都面目猙獰,似乎在臨死前遭遇了很大的不幸,苦苦掙扎著才走向死亡。
「妖月。」金知越感覺自己的聲音都在顫抖,心髒不受控制地在跳動著,原本感覺暖和了些的身體再次發冷。
妖月伸出手將她攬在懷里,給予她溫暖。
「妖月,」金知越又一次呼喚著他的名字。
「別怕。」妖月輕輕地在她耳邊說道,一邊卻又仔細地查看著那院子里面的場景。
除卻那些可怕的尸體外,還有一個奇怪地小房子,一張猙獰的臉露在外面,像是知道妖月他們正在看他,他也睜大著本就快突出來的眼楮,死死地盯著妖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