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就這樣互相注視著對方,沒有其他的動作,似乎都在等著什麼契機。
金知越一直把頭埋在妖月的背後,她實在是不想去看那副恐怖的場景。她能夠感受到妖月的警惕,但卻不想面對那些讓她不舒服的東西。
「妖月,那是什麼東西?」她的聲音悶悶的。
「那就是柳泉。」妖月的身體放松了下來,他嘴角微微勾了起來,想必是想到了什麼好的法子。
金知越努力讓自己戰勝內心的恐懼,尋找了許久的人,哦不,是鬼,始終要去面對的。她吞咽了一下,努力讓自己不去看那躺在地上的一群尸體,鼓起勇氣,面向了那個小房子。
「妖月。」金知越一看,猛地又撲進了妖月的懷里,那鬼竟比那些個尸體還要恐怖。
「別擔心,他出不來的。」妖月輕輕地拍著她的背,示意她不要太過緊張。
「我也不想害怕的,可是真的很恐怖啊,我以前都從來不看鬼片的。」金知越緊緊地抓住妖月的衣服,委屈地說道。她本以為那些個貴最多就跟鈴蘭一樣,披散著頭發而已,誰知竟然還有如此猙獰的鬼。
「他已經化作厲鬼,才會如此面目猙獰。你抬起頭,不要太過計較他的面容,心中想著,那是鈴蘭姑娘所愛的人,也就不會太過于還怕了。」妖月安慰地說道。
「真的可以?」金知越抬頭看著妖月,想要從中發現他說謊的痕跡。
「相信我。」妖月定定地看著她。
「好吧,我相信你。」金知越再次控制住自己的恐懼,努力使自己聯想起鈴蘭那痴心的模樣。這樣想著,她再也沒有將注意力放在那鬼的面容上,有的不過是可憐那些痴情人而已。
「你可是柳泉?」妖月見金知越沒有了害怕,便將注意力放在那個被關在了小房子中的柳泉。
「柳泉?」那鬼呢喃著,似乎不知道柳泉是誰?
小房子上貼滿了不知名的符咒,讓那鬼看起來就像是被一大堆的紙埋起來拉一般。
「那你知道鈴蘭嗎?」金知越想著,既然鈴蘭都能夠記得柳泉,他也應該會記得罷。
「鈴蘭?」那鬼再次重復著說道,眼楮開始四處看著,似乎在回想著什麼。
「看來他是什麼都忘記了。」金知越有些失望地說道,若是鈴蘭知道她等的人早已經將她忘記,該是怎樣的一種心境。
「不,他還記得。」妖月正仔細地觀察著那鬼的表情,他清楚地看見,當金知越提到鈴蘭的名字時,那張臉上明明就有一絲雀躍,之後轉作迷茫。他應該是記得有這個人,但是卻忘記了如何與她相識,而她又是誰罷了。
「你怎麼知道?」金知越有些明知故問地說道。比起妖月的細心,她實在是太過馬大哈了。
「我們走吧,他一時也想不起來的。」妖月嘆氣,看著那張猙獰的面孔仍在四處地看著,回憶著那個熟悉的名字。
「好,等下我們去春庭苑,跟鈴蘭說,已經找到了柳泉,她一定會高興的。」金知越同意了他的說法。
「不,今夜我們只過去看看鈴蘭,並讓她放心,相信我們有在努力查的。」妖月卻不贊同她的想法,說道。
「為什麼啊?告訴她不是很好麼?」金知越很糾結,這樣拖下去也實在不是個辦法啊。
「小越,你有沒有考慮過,若是鈴蘭見到柳泉這幅模樣,會怎樣?」妖月認真地看著金知越。
「這,好吧,我听你的。」金知越想了想,是她想的不夠周全,「那我們什麼時候告訴她?」
「等到將這件事情調查清楚再說。」妖月說著,再看了看那鬼,見他還沒有動靜,便放棄了。
「那我們現在去做什麼?」金知越看看天色,還早,不太適合現在就去春庭苑。
「我們去那縣官的房間里面看看有沒有什麼記錄的,也許可以查到當年發生的事情。」雖然幾率不是很大,但可以一試。
「好。」金知越撇過頭,努力使自己忘記剛剛的那些場景,快步向前走著。
妖月又是一揮手,不讓其他人發現這法陣曾被人動了手腳。
正當兩人往前走了不遠時,便看到先前所看到的兩個人。迅速找了個藏身之處躲了起來,金知越很是奇怪地看著那些人,原本的兩個人已經變成了五個,其中還有個穿著官服的人,一看便知道他就是那個可惡的縣官。
「妖月,我們要不要跟上去?」金知越踫了踫身邊的妖月,低聲問道。
「去。」妖月點點頭,注意著那群人正是朝著那個廢棄的院子走去。
等到那些人走過去了,金知越和妖月才站起身來,為了不被那些人發現,妖月使了個法術,不讓兩人的腳步聲泄露,便放下心跟了上去。
那群人走到了廢棄地院子前時,停了下來。金知越正好奇那個法陣妖月都打不開,那普通的縣官又如何打開呢?
卻見到那縣官將一個奇怪的盒子放在了地上,原本存在的法陣便消失了,不,應該是還存在,只不過是允許了他們的進入而已。
縣官見法陣有了松動,便將那盒子收了起來,法陣又恢復了初始的模樣。
「他們進去了。」金知越有些著急地說道。
「別著急,我們先在外面看看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再做打算。」妖月走到那法陣前站立,幸好那法陣是特別的,普通人根本就無法透過那法陣看到外面的場景。
「我們真的要看麼?」金知越總有種不好的預感,她覺得接下來的事情,絕對不要看得好。
「若是不看,我們又如何得知那些人到底進去對柳泉做什麼。」妖月緊緊地注意著那些人的動作,不讓任何細節漏掉。
「來人,把他們抓好。」縣官吩咐完,那兩個人便被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