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問情谷,金知越快步趕往師父的寢居,只為能夠盡快將妖月救回,來到他的房前,卻被一個面目一場冷漠的男人攔了下來。
之前著急,倒未曾注意到這個人的長相,只覺得往他身邊走過去,就感覺到冷風陣陣,抬頭,才看到那人的面目,竟如刀削一般,菱角分明,眉目間透露著一股子冷漠,如冰山一般。
「那個,我找我師父。」金知越硬起頭皮說道,這人長相雖然英俊,可是太冷了吧。
「辰在休息,你先去等著。」那人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說道。
金知越皺起了眉頭,著急了,若是再等下去,妖月可能不能夠救回了。她看了看那人身邊的距離,估量了一下,直接硬闖了進去。
小雪跟在她的身後,見她沖了過去,一甩尾巴,擋住了那人襲向金知越的手臂。
金知越回頭看了一下,也不管其他了,直接推開了房門,小步跑了進去。
那人一甩衣袖,眉目間透露著不悅,卻也沒有再多做動作,只是看著小雪,道︰「沒想到你竟然能來了。」
小雪看了看金知越跑進了房間,覺得她應該不會听到他的話,才放心地回答道︰「這是命定之事,自然不會有何改變。」
那人扯開了嘴角,竟將那滿滿的冰封融化了,道︰「他還是如此地頑固不化,卻又要給人希望,實在是太難伺候了,不知道你怎麼會願意一直跟隨左右。」
若是旁人經過,一定會驚恐地發現,那馬竟然露出了一個類似于笑容的動作。
「沒辦法,這一世,注定了為他擺平一切。」小雪答道。
「懶得理你們,以他的愚笨,不知道你還要等上多久。」那人笑了笑,轉身走進了房間,小雪跟在了他的身後。
金知越進了房間之後,見到言劍辰正在床上躺著休息,心里有了想法,但現在不是她八卦的時候。
她撲通一聲跪在了床前,將正在沉睡中的言劍辰驚醒了過來。
言劍辰睜開了眼楮,看到了金知越滿目地哀求,忙坐起了身,準備將她扶起來,一邊問道︰「這是怎麼了?」
金知越拿開他的手,抬眼望著他,聲音顫抖著︰「師父,求您,救救妖月。」
言劍辰見她也不起來,自己坐在了床上,說道︰「怎麼回事兒?」
金知越將那枚白色的珠子遞給言劍辰,一邊哭泣著將所有的經過告訴他。
听完那個事情,言劍辰搖了搖頭,看了看手中的珠子,只道︰「小越,師父幫不了你。」
金知越頓時從跪著的狀態下坐在了地上,雙目失神。
幫不了,幫不了,師父都幫不了她,該怎麼辦,有誰能夠幫她?誰能夠救回妖月啊?她不要這麼快就失去了他,她已經記住了這個教訓了,所以能不能夠把妖月還給她,她不要用這樣大的代價來得到這一智,她不要。
言劍辰看著她失神的模樣,伸出手將她拉了起來,一邊嘆著氣,清聲地說道︰「這都是孽緣啊。」
金知越抬頭看著他,道︰「就算是孽緣,我也要繼續下去,不要斷了,我不想斷了。」
言劍辰只在一直地嘆氣。
小雪和那外邊的人走了進來,就看到這樣的場面。
那人走到了言劍辰的身邊,將他抱在懷里。
金知越卻是無心再去圍觀什麼爬牆之類的,只是在那里一直地哭泣著。
「毅,怎麼才能夠幫得小越?」看著她在那里不停地哭泣,再怎麼也是不忍心的,畢竟是自己的徒兒。言劍辰嘆著氣,這都是注定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結束。
「給我站好了。」那人放開言劍辰,將金知越拉著站了起來。
金知越瞪著他,不知道他作什麼。
「你救不救妖月?」那人看了看她,語氣很不好的說道。
金知越眼楮一亮,哭泣也停止了,白眼也不翻了,只是很期待地看著那人,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那人也不廢話,只說道︰「要救他,跟我走。」
金知越有些不相信地看了看自己的師父,見他露出一個安心的表情,便毫無懷疑地跟在了那人的後面。
「你是誰啊?」走著走著,金知越還是很好奇地問了她一直都想要詢問的事情,這人到底是從哪里來的?為什麼她師父都不能夠做到的事,他能夠做到?
「這麼快就把你的師叔忘記了?」那人回頭,睜著大眼楮看著她。
金知越一陣激靈,頭腦中浮現了她的那個小孩子師叔的臉,驚嘆,這樣的成長速度也太快了。
路子毅看出了金知越的驚訝,也不多做解釋。
幾人來到了一個山洞中,金知越才感嘆,她之前可是從未來過,都不知道竟然有這樣的房間存在。
「把你那顆靈珠拿出來。」路子毅對金知越吩咐道。
金知越趕緊將其付諸行動。
路子毅接過靈珠,指了指一個石頭上插著的東西,說道︰「去把那把刀拿出來吧。」
金知越看了看那只剩下刀柄的東西,有些為難,這不是在嘲笑她嗎,這樣怎麼拔出來?
「快去,還救不救人了?」路子毅看著她,說道。
金知越小步跑過去,也不管能不能夠拔出來,先試試再說。
沒想到結果出乎她的預料,那刀似乎根本就沒有插進石頭一般,她只輕輕用力,就拔了出來。
「放血。」路子毅絲毫不理會她的吃驚,面無表情地說道。
「啊?」金知越沒听懂。
路子毅也不與她多廢話,直接走上去,搶過她的刀,在她的手臂上劃了一下,血一下子流了下來,滴落到路子毅手中的靈珠上。
那靈珠經過鮮血的洗禮,竟然發出了耀眼的紅光,原本通透如玉的白,現在卻變成了血紅色。
金知越一邊為自己的傷口唏噓著,一邊很驚嘆地看著路子毅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