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白色錦衣,淡淡的刺繡桃花靜靜在上面開放,不是很濃的一字眉,不大不小的眼楮,微挺的鼻梁,給人以一種儒雅的感覺。
「相公,這是我家鄉來的兩位朋友,剛剛正在和他們聊了些事情。」桃麗娘生怕他誤會什麼,忙解釋道。
「有勞兩位奔跑,不如留下將午飯用了再做離開,如何?」李豐拱了拱手,算是行禮。
「不用了,相公,他們還要去做其他的事情呢。」桃麗娘直接拒絕。
「是啊是啊,我們很忙的。」金知越也附和道。
「那真是可惜了,若是下次,兩位有了時間,盡可到府上游玩一番。那就不耽誤兩位了。」李封略帶遺憾地說道。
「奴家也不送兩位了。」桃麗娘怕若是待下去,不知道他又會生出什麼樣的念頭,只得讓金知越他們先行離開。
「後會有期。」
第二天,兩人按時來到了李府,管家已經站在大門外等待著。
「夫人已經在房里等著兩位了。」管家向兩人行了個禮,恭敬地說道。
「多謝。」妖月回了句,後向房間走去,金知越緊緊地跟了上去。
進入房間,桃麗娘身穿深紅色衣衫,飄逸靈動地衣袖隨著她的動作輕輕地晃動著。臉上的妝容竟是從未見過的地艷麗,原本動人的面容更是讓人移不開眼。
「又麻煩你們了,我已經做好了準備,等下兩位就隨我去一趟我的店吧。」桃麗娘的語氣過于平淡,讓人讀不出是悲是喜。
「他呢?」金知越實在忍不住好奇,她會怎麼將她安置。
「放心,我已經讓他睡著了,不會出來打擾我們的。」桃麗娘很有把握地說道。
「哦。」金知越道,不再說話,而是靜靜地等待著桃麗娘的安排。
妖月沒有說話,只是淡漠地四處看著環境。
「約莫午時,我會去酒肆,安排一些事情,而那時候我需要你們的幫助。」桃麗娘又是不溫不火地說著話。
那太過于平靜的神情,竟然會有種讓金知越心驚地錯覺。她看了看屋子外面的那些樹木,出奇地安靜,她也猜不出到底桃麗娘用了什麼樣的方法。
「那我們就先在這里等著吧。」金知越說道。
「來人,上茶。」桃麗娘喚著外面的小廝道。
「那你先去做你的事情吧。我們在這里等著就行了。」金知越看了看桃麗娘,她應該會有很多的事情去處理吧。
「也好,待我處理好之後,再過來和你們商談。來人。」
「夫人。」
「帶兩位客人去歇息。」
「是,夫人,兩位請。」
進來的那個丫鬟引領著兩人出去了,桃麗娘也站起來,找來了管家。
「把所有的丫鬟和小廝都叫到外面,我有話要說。」桃麗娘吩咐道。
「是,夫人。」管家領命下去了。
桃麗娘走出門,深深地嘆了口氣,看了看他們一同居住地房間,又停了許久,終是踏出了腳步。
「我今日叫你們過來,主要是有件事需要你們地配合。」桃麗娘站在院子的台階上,盡力大聲地說道。
底下的人都安靜地站在那里听著。
「我明日就會離開這里。」桃麗娘的話一出,立刻引來了下面的沸騰,很多人都開始小聲地議論紛紛。
「我的離開,並不意味著這個李府會散掉。明日,我自然會為你們找新的女主人,倒是,你們一定要像听我的話般,一樣尊敬她。」桃麗娘大聲地壓下她們的聲音。
接下來的事情,不過是吩咐她們以後絕對不能夠對他提到她的名字之類的話罷了。
「今日,奴家請各位來這里,也不過是有些事情要拜托各位。」桃麗娘看著店里面那滿座的人,威嚴地說道。
「桃姑娘想說什麼盡管直言。」坐在第一張桌子上的縣令接上說道。
下面的人雖然安靜,卻也在靜靜地听著桃麗娘的話,不時品嘗著「飄香萬里」那招牌的「桃花釀」。
「今日所有飯菜全都免費,希望大家盡情暢飲。」桃麗娘的話頓了頓,「只是,還有件事情,需要大家做。」
「桃姑娘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羅嗦了?」不知道是誰,這麼說了句話。
金知越站在桃麗娘旁邊,听著大家對桃麗娘的稱呼,心里頓時對桃麗娘生出了幾分欽佩。在那個時候,女人似乎從來都是男人的附帶品,而那些人願意以她的本姓稱呼,定是對她很是尊敬的。
「這位公子似乎很是著急,那麗娘也不在贅言。從明日起,我將離開鎮子,再不回來。」桃麗娘笑了笑,繼續說道。
眾人還未從桃麗娘那傾城一笑中清醒,又被她的話所驚。
「當然,我走之後,希望各位能夠不對我夫君提到我的姓名,以後我夫君將會有新的娘子。」桃麗娘的話剛說完,身後走出一個雖比不上桃麗娘面容,卻也是美麗的女子。
「這位是王家莊的大小姐,希望大家以後會像對我這般,對她。」桃麗娘將王鳳介紹與眾人,王鳳向其他人行了個禮,也沒有多說什麼話。
「桃姑娘是要去何處?」下面的人沸騰了,紛紛猜測李府到底出了什麼樣的事,會惹得桃麗娘不惜以離開做代價。
「我會去我該去的地方,大家也不必知道太多,只希望大家能夠記住今日所做,以後絕不對我夫君提起我的任何相關事情。」桃麗娘說道。
「桃姑娘既然這樣說了,我們豈有不做之理。大家請舉杯,今日立下誓言,永不將桃姑娘之事透露。」縣令站了起來,舉起酒杯,說道。
「麗娘在此謝過各位。」桃麗娘也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溫潤的酒劃過喉嚨,竟然會有辣辣的感覺,桃麗娘都覺得自己釀酒的技術像是下降了許多,會出現這樣的味道,辣得她的眼楮也開始發疼,有什麼東西似乎快要忍不住了。
當淚水劃過臉頰的那刻,王鳳將她帶進了內間,金知越他們也跟了進去,她們有太多的不解了,也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她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