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路之類的事情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像金知越這種看上去比較強大,其實本質還是個柔弱女子。
本來,她拒絕了君洛涵的準備,自己跳上小雪身上,剛開始還不錯,那樣一種心理被滿足了。可是跑了一陣,她才知道了,原來騎馬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本就沒怎麼騎過馬,自然不會太適應。就導致了她沒多久,就把她的大腿肉磨破了,一路跑下去,疼得她齜牙咧嘴。
可骨子里面的堅持讓她絕對不能夠示弱。什麼叫「打落牙齒和血吞」就是說的她了。
終于,金知越覺得自己都快死掉了時,趕到了第一個扎營地帶。君洛涵還算仁義,給了她單獨一個帳篷。
緊緊地咬著牙,金知越才讓自己走路時不至于一瘸一拐。還好,那些兵根本沒有注意到她的不正常。小雪在不情不願中被拉去了和其他馬匹一起。
等她走進了帳篷,趴地一下摔倒在了地上。她也懶得動了,將帳篷門關好,才將外褲月兌掉,露出了此刻已成了血色的褻褲。
輕輕地將褻褲月兌下,又一次疼得她齜牙咧嘴,唇都快咬破了,才讓她沒發出任何的驚叫。
血肉模糊地場景出現在她的眼前,就算是自己的身體,看著也那樣讓她難以直接觸目。
她在自己的懷里翻了翻,終于找出了準備的傷藥,打開了軟木塞,輕輕地將藥粉倒在傷口處,疼得她大聲地尖叫了一聲。她連忙捂住嘴,希望外面的人都沒有听到。
等到周圍似乎沒動靜時,她才接著將瓶中的藥粉繼續倒在傷口上,只是這次,她忍了下來,心里卻在罵那個壞心眼的路子毅,怎麼會給她這種刺激的藥。雖然當時師父不斷地說,這是最好的療傷聖藥,可她現在就這麼覺得的,那個路子毅還是在報復她,才會給她這種藥。
「小越,你里面發生了什麼?」正在她不斷地用暗罵來發泄那些痛楚時,門外傳來了君洛涵的聲音。
「啊,你別進來,別進來。」金知越慌忙將瓶子放進懷里,胡亂地將褲子提了起來,誰知受傷的腿根本無法支撐起她的身體,「趴」地一聲,她又一次摔在了地上。
君洛涵在外面等著,听著金知越的話,明白了里面沒什麼大事,本打算離開時,卻听得那帳篷中發生了什麼響聲,也不顧金知越的話,直接沖了進去。
入目,就是金知越胡亂地抓著自己褲子的場景。
「喂,你在做什麼?」君洛涵有些好笑地看著金知越現在的狀況,說道。
金知越也知道現在的她很狼狽,君洛涵的嘲笑和腿疼讓她開始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了︰「滾,關你什麼事啊,要你管。」動作一大,拉著了她的傷口,又讓她齜牙咧嘴起來。
君洛涵打算回嘴的話在看著她奇怪地動作時,吞了回去,說道︰「你這是怎麼了?」
「要你管,滾,本姑娘的事與你無關。」就算再疼,金知越照樣嘴硬著。
君洛涵沒有計較她的無禮,而是走到她身前,蹲了下來,看著她用手拉著的褲子,道︰「你受傷了?」
「才沒有,我可是好得很。」金知越伸出手拍開他,原本捂得好好的褲子掉了下來,露出了血色的褻褲。
君洛涵什麼話也沒說,伸出手,將她抱了起來。
「啊,你干什麼啊?流氓,放我下來!」金知越胡亂掙扎著,口里大聲地罵道。忽然想到他可能听不懂什麼叫「流氓」,忙改了詞,「你個登徒子,快點放我下來。」
君洛涵皺起了眉頭,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見她安分了下來,才說道︰「你再吵,我就把帶到外面去,讓所有的將士都來看看。」
金知越只得屈服,卻還是倔強,聲音不敢大了,只是小聲地說道︰「強盜。」
君洛涵將她的話無視,輕輕地放她在了鋪成的簡易床上,伸出手去拉金知越的褲子,卻惹得她一陣胡亂地拍打。當然,金知越完全是自作自受,經過兩番的掙扎時,原本傷口處已經止血了,現在血液又開始蔓延。
「別鬧,乖,讓我看看,怎麼了。」君洛涵用巧勁制住了金知越的動作,輕聲地說道。
「你個登徒子。」疼得都出汗了的金知越再沒有力氣大喊大叫了,只是小聲地嘟囔著。
君洛涵不計較,只是輕輕地將她的褻褲腿撕掉,露出了血肉模糊的傷口。白色的藥粉只遮住了一部分,有些地方還在出血。他皺起了眉頭,說道︰「你的藥呢?」
金知越扭頭,她不想要那個藥了,太痛了。
君洛涵看了看她,說道︰「等著。不許亂動,若是不听話,你就等著看我怎麼收拾你。」說完轉身出了帳篷。
金知越有些疲倦了,也不答話,默默地看著他走出去,閉上了眼楮。
不久,君洛涵拿著傷藥走了進來,就看到金知越已經睡著了,也不叫醒她。將她的身子翻了過來,努力不觸踫到她的傷口,才放心地將拿過來的傷藥輕輕地涂在她的腿上。
「疼。」許是不小心弄到了她的傷口,就听得她輕輕地喊了一聲。
君洛涵手上的動作更輕了,一邊又沒好氣地說著︰「誰讓你嘴硬,非要騎馬,明明就有馬車不坐。」
金知越迷迷糊糊地听著有人在跟她說話,便回答道︰「嗚嗚,我再也不騎馬了,好疼好疼。」
君洛涵有些無奈地看著她,拉過被子給她蓋好,正準備走時,听到她又在喃喃自語。
「妖月,我錯了,你回來吧。」帶著哭腔的聲音听得君洛涵心疼。
「妖月,你回來了,我就跟你走,這里有個強盜,好恐怖,好討厭。」金知越的話沒有停下來。
君洛涵的臉色馬上一變,沒想到在她的夢中還在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