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侍衛沒來得及攔下的其他人,見此忙轉回容涓殿。
「怎麼樣,大皇子攔下沒有?」容貴妃焦急地問道。
「回娘娘,沒有。大皇子大喊救命,引來侍衛,奴才們沒有辦法追。」
「飯桶!全給本宮滾下去!」容貴妃擔心極了,這下怕是要出大事了。
「養了頭白眼狼!綠兒,隨本宮去御書房!」說罷便急急去御書房。
南容夙急急跑到御書房,王總管在殿外候著。見到南容夙,施禮道︰「老奴給大皇子請安。」
「免了。王公公,父皇可在?」南容夙跑得太急,大口喘著粗氣。
「在,您這是怎麼了?這麼著急火燎的?」
「快去通傳,我要見父皇。樂娘娘有危險!」
王總管一听,大驚,忙進殿通傳。
「皇兄,皇兄,怎麼了?你怎麼跑得這樣急,我都快追不上你了。」南容啟小跑著跟過來。
「皇弟,樂娘娘要出事了!」
「什麼?樂娘娘,她回來了?」南容啟小臉上有興奮,跟在他身後的雲氏也是一臉驚喜。
「沒有。不和你說了,總之樂娘娘要出事,我是來找父皇救樂娘娘的。」
「大皇子,皇上請您進去。」王公公出來回稟。
「皇兄,我也要跟你一起去。」南容啟說完便跟著南容夙一起進到御書房,雲氏自然也是要跟著的。
南容夙兄弟施完禮,南容瑾瑜沉聲問道︰「夙兒,你從何處听來樂妃有危險?」
「父皇,是母妃她要派人殺樂娘娘。她說,她絕不會讓樂娘娘回宮的!她還讓綠兒去安排殺手。我還听她們說,樂娘娘在,在……」南容夙思索著那個地名,「對了,湘潭!父皇,你快派人去救救樂娘娘吧。」
聞此,南容瑾瑜眉頭緊皺,立于旁邊的雲氏則震驚地看著南容夙。南容啟小朋友更是睜大了眼楮,目瞪口呆狀。
「夙兒,你在哪听來的?」
「母妃在我書房看我練字,綠兒找她有大事。她們便出去。我一時好奇想听听什麼樣的大事,便偷偷在門外偷听,然後就听到了。綠兒說是听這里當值的小太監小目子給她的說的。」
「來人,把小目子帶上來!」
王公公不知發生什麼事,但听南容瑾瑜聲音中有怒氣,忙著人找來了小目子,帶到御書房內。
「奴才,奴才小目子給皇上請安。」
「狗奴才,說,誰安排你在御書房打探消息的?」
「回,回皇上,沒,沒人安排奴才。」小目子哪里見過這陣勢,早嚇得哆嗦起來。
「還敢撒謊!說,你把听到的樂妃的消息告訴了誰?」南容瑾瑜厲聲問道。
「奴才,奴才……」
「欺君要滅九族的,公公要想好了。」站于小目子旁邊的雲氏輕聲提醒著。
那小目子早就亂了,這會一听滅九族,嚇得猛磕頭。「皇上饒命,皇上饒命。是容貴妃身邊的綠兒安排奴才把平日听得有關後宮的消息都如實說給她听。她說了,奴才辦得好,容貴妃會有賞。若是奴才不依,以後奴才就沒好日子過。奴才害怕,就依了她。」
「混帳!」南容瑾瑜怒火中燒。他有被人愚弄的感覺。他的容兒原來並不似他看到的那樣!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小目子猛磕頭,臉都嚇白了。
「啟稟皇上,容貴妃求見。」王公公進來稟報。
「宣!朕倒要看看朕的貴妃如何解釋?」
不一會容貴妃進來,見到跪在地上的小目子,心里一驚,她見過他一面,知道他便是自己在御房的眼線。
「臣妾給皇上請安。」
「朕的愛妃此時來有何事找朕?」南容瑾瑜眼中冰冷一片。看得容貴妃心里發寒,她知道這是南容瑾瑜發火的前兆!
「回皇上,臣妾只是來看看夙兒。他剛才午睡,夢魘了,臣妾怕他過來胡說些夢話。」容貴妃低頭不敢看南容瑾瑜的眼楮。
「哦,是嗎?」
「是,是的。夙兒沒有亂說什麼惹皇上您生氣吧?」
「貴妃娘娘說謊!皇兄根本沒有午睡,他在練字!你騙人!」南容啟畢竟還小,見到有人說謊便毫無顧慮地拆穿!
容貴妃狠狠瞪向南容啟,南容啟嚇得縮進雲氏懷中。容貴妃看見雲氏,便厲聲指責道︰「一定是你,懷恨本宮。才教唆啟兒污蔑本宮的!雲氏,我們畢竟姐妹一場,你何苦如此對我?」說話間眼楮已經泛紅。
雲氏對她這招已經厭煩。施禮回道︰「貴妃娘娘,您這話怕是冤枉奴婢了。奴婢現在過得很好,為何要對您懷恨在心?再者,奴婢又不會未卜先知,如何知道您今天會來找皇上說大皇子午睡夢魘之事?又如何先教小皇子來反駁您?再說是非黑白,當事人在此,皇上一問便知。奴婢又何苦自找苦吃!」
「你!」雲氏一頓搶白,讓容貴妃啞口無言。她愣在那里,眼中醞釀的淚水在眼眶里轉動幾下,終是沒有成功流出。容貴妃看向南容瑾瑜,見他臉色清冷,眼中帶怒,心里更是驚慌。
「皇上,臣妾臣妾……」容貴妃突然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愛妃倒是說說,朕也想听听愛妃還能說些什麼。」南容瑾瑜嘴角有一絲冷笑,他從來不知道他的賢惠懂事的容兒也會有如此狡辯模樣!
容貴妃臉色哀愁地跪下,「皇上,臣妾不清楚夙兒說了些什麼。但是臣妾這些年是如何對您,如何打理後宮的,您應該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