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月自然不是那麼容易被抓住的,撒開飛毛腿,一口氣就跑回了自己的笑月閣。
在山里十年,三天一輪的情書送達可都靠笑月這雙腿來著,不然自己哪里還能正常發育,天天吃素可是神仙才能過的日子。
沒點葷腥自己哪里還能取笑小環的‘軟柿子’啊,笑月躺在床榻上小臉熱的紅撲撲,捂著自己還算有料的胸膛慢慢恢復平靜,以前都會自戀一番的笑月今日沒了心情。
現在最重要的問題,就是指婚的事。
大姐已經入宮為妃,難道以後我嫁給皇子了要改口叫她母後???這什麼跟什麼啊,不是**嗎?呸,呸是亂了輩分。
二姐嫁給了一個大將軍,整日獨守胸圍,空閨寂寞,前日才听說那大將軍一仗回來,帶回許多異域小妾,難道以後夜夜叫我對著月亮說我愛你???
想都別想。
在大山里已經寂寞了好幾年,除了師傅跟方丈約會就是師傅跟方丈約會,回來府里,也沒出去好好玩過,你們真當我韓笑月愛听牆角啊。
無聊的要死,要是嫁了人,這日子還怎麼過啊,難道自己听自己的嗎???
和大姐一樣,每日等皇帝掀牌子,或者和二姐一樣,對著那些小蹄子哭哭啼啼。
我韓笑月不是那麼高雅金貴的人,過不了那金絲雀一樣的生活。
越想笑月就越氣,沒用的時候就把我扔山里當猴子放養,有用了就牽回來,還好心好意送你一籠子把你關起來。
什麼爹,狠心的爹,看我娘死的早,你們從來不管我的死活。
哼,現在也不要你管。
大不了回山里。
笑月一邊氣憤,一邊收拾,對著鏡子,將耳珠墜子全部取下塞進懷里,將以前在山里跑腿用的男裝翻出來套在身上。
描粗了眉毛,拉高了衣領,細長的青絲一挽。
鏡子里少時變出一翩翩美少年。
月掛當空,右相府的牆頭端坐著一團小黑影,笑月回首望望籠在夜色里的亭台樓閣,發現心底竟然沒有一絲不舍,撇撇嘴,笑著說
「爹,小三兒走了,不是嫁出相府,而是爬牆。」
隱隱綽綽的燈籠在夜色泛著點點輝光,照不亮笑月的視野,索性對著月亮仰起了頭,晶瑩在眼角淡去,再垂首,笑月依舊在笑。
「這麼晚了,客棧估計都關門了,還在營業的也只有那些地方了,看來只能去那兒找睡覺的地兒了。」
‘啪嗒’一聲,黑影往院牆外墜去。
「媽的,沒事兒圍牆弄這麼高干嘛?錢多啊?」
等笑月終于覺得不再疼的時候,她已經坐在了‘百花樓’的大堂里。
笑月可不敢來真的,只是點了一個看上去還算懂事的,扔下碎銀,摟著姑娘的細腰裝模作樣的往二樓的客房走去。
四周的風騷浪啼不斷,笑月四處偷瞄,借著門窗的縫隙大飽眼福,媽呀,見過刺激的沒見過這麼刺激的。
終于達到客房,笑月立馬把那姑娘扔一邊去了,小心翼翼將耳朵覆在牆上,听了半天,啥動靜也沒有。
「我出去看看哈。」
笑月打著馬虎眼,一溜身,鑽出房門,難道隔壁來的也和自己一樣,是來借宿的???
不死心的稍稍推開門縫,哇塞,原來還在醞釀啊,左右瞧瞧沒有人經過,好在這客房已經是最里邊的了。
笑月放下心,仔細欣賞起房里的春光來。
古銅色的肌膚紋理清晰,健碩的肌肉帶來滿滿的安全感,雖然重要部位在浴桶里,正臉也看不見,用笑月的話來說,能讓自己吞口水已經是極大的滿意了,但是對于現在來說,遠遠不夠。
「進來。」
啊,笑月幾乎崩潰,低沉的嗓音無與倫比的誘惑,笑月完全忘記現在是什麼身份什麼打扮,一推門,沖了進去,轉眼看清了男子的正面。
「小倌?怎麼?是讓我教???」
笑月一愣,馬上反應過來,感情他把我當什麼了,被人玩弄的鴨嗎?心里的怒火噌噌往上冒。
「你長的帥,長的天,怒人怨又怎樣,爺也是來找樂子的,以為自己很清高嗎,不就是一個倌嘛,得意什麼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