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在哪兒?」
笑月急了,四周黑不溜秋的伸手不見五指,燈熄了也不見前面有什麼動靜,一股心底里的害怕悠然二而深,當機立斷,提起繁瑣的裙擺,笑月貓身閃到了一邊的草叢里。
果然,兵器出竅的冷意讓笑月心中一寒,越是不敢有所動作,生怕泄漏了自己的藏身之處。
「韓小姐,奴婢來攙您,您等著,別動。」
似乎能聞到鼻尖脂粉的清香,笑月屏住呼吸,鼻尖卻被身前掠過的紗裙摩擦的微癢。
「韓小姐……韓小…姐?」
誘惑的聲音漸漸遠了,笑月還是不敢妄動,因為緊張,揪住裙擺的手心已經汗濕,後背也是冰涼一片,來不及去想是誰要害自己,笑月選擇了和那宮女相反的方向隱去。
路上的雜草枝椏割破了裙擺,偶爾掛到了荊棘,手背刺剌剌的疼。
這是哪里?怎麼連個人打斗沒有。
心急間,笑月仿佛听到一陣飄渺的歌聲傳來,不再遲疑,往那個方向走去。
終于看到了光,雖然很淡,但至少可以看清楚自己周圍的環境。
眼前的宮殿破敗的不像話,難道……
里間忽又傳來一陣咿咿呀呀的曲調,看來是冷宮無疑了。
笑月並不打算進去,只想找個地方呆到天亮就好,倚著冷宮旁邊的樹,笑月全身虛月兌的想要就這麼睡一覺。
可宮殿里的歌聲卻字字清晰的傳進笑月的耳朵里,每多听一句,笑月心里的害怕與擔心就多一分。
顧不得身子是有多無力,笑月不能就這麼放任自己不管其他,等她的,不單單只有一個宴會,還有右相府,還有師傅,還有,皇甫允楓。
打定主意,笑月扶著起了身,不料,頸間卻被寒意籠罩,手也被制住,剛想掙扎,後頸一痛,昏了過去。
皇甫允楓被宮女帶到梳月亭,看到一抹熟悉的麗影,站在那里,如夢似仙。
「琴兒?」
等他的人是芳琴無疑,徐徐轉身,宮女知趣的退下。
芳琴微微一笑,看著皇甫允楓的臉,神色悠遠的說道
「楓哥哥可還記得,這兒,是我們初見的地方。」
「記得,那年你不甚落水,我剛好路過,將你救起,後來,才知道你是左相的女兒,才冠京都的顧家小姐。」
「那楓哥哥可知,琴兒當年,並不是失足才落入水中。」
「不知,難道,其中另有隱情嗎?」
皇甫允楓疑惑不解,不是失足落水,難道是被人暗害?
正在猜測什麼原因,卻听到芳琴自解謎團
「楓哥哥,喜歡上一個人,就害怕他會忽視自己,就會想要讓他知道自己的存在,就想和他有所交集……」芳琴頓了頓,又開口說到「琴兒說的如此明白,楓哥哥,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