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允楓身軀一震,‘楓’,這聲呼喚一直縈繞在他心頭三年之久。
那個迷亂的夜,陪他抵死纏綿的到底是誰,他一直無從查起,問芳琴,她只說,那人早已被她處死,可是,現在?
笑月察覺到不對勁,皇甫允楓並沒有熱切的回吻自己的邀請,反而一反常態帶著疑惑的眼神看著自己。
「楓,怎麼了?」
皇甫允楓心底的疑問呼之欲出,可立馬就想到了,‘歡歡’,會不會是自己的‘骨肉’。
「月兒,我問你一個問題好不好?你必須如實的回答我。」
皇甫允楓臉上的鄭重其事讓笑月暗自猜測,他要問的是什麼問題。
「歡歡,他幾歲了。」
晴天霹靂
笑月被這一句話嚇得沒了反應,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讓他對歡歡產生了好奇心,不妙,心里快速的想著最無懈可擊的回答,可皇甫允楓哪里看不出來,她臉上的慌亂。
「兩歲對不對?」
「不,不是,他……」
「哦?那你失蹤之前都和我們呆著,難不成,是布托的兒子。」
「不是,你休要污蔑他,歡歡,他……」
「歡歡他是我的兒子對不對?」
原本皇甫允楓並不十分肯定,當初與自己共赴巫山的是懷里的這個小女子,可他越看笑月驚慌的表情,再想想歡歡那熟悉的眉眼,不得不問出心中的猜測。
可他並不知道,他的這句話听在笑月耳中是什麼意思。
「不,他只是我的養子。」
掙開皇甫允楓的懷抱,笑月打開衣櫃走了出來,她不可以將歡歡是他兒子的事情告訴皇甫允楓。
皇甫允楓被她的強硬刺激到,立馬跟了出來,拉住她的手,質問的話拔高了音
「不對,歡歡是我的親生兒子,三年前與我洞房的是你韓蕭月對不對。」
笑月氣的臉色通紅,沒有羞怯,沒有不好意思,那一晚,她不是自願爬上他的床,那一晚,是她無時無刻不想忘記的恥辱,那一晚,她並沒有和喜歡的人共赴巫山的快樂,帶給她的,是小三的罪惡感。她永遠都記得,芳琴看她的眼神里,那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的恨,那一句‘賤人’更是一次次將她逼到絕境。
可皇甫允楓不依不饒,他只知道,只需要再努力一下,就可以讓他心愛的女人牢牢鎖在身邊,一輩子不放開。
「明明就是你,你為什麼不承認。」
「歡歡,歡歡,你出來,爹爹來了,歡歡……」
笑月心急的想去捂住他的嘴,可是徒勞。
「歡歡,快出來叫爹爹……」
皇甫允楓想把歡歡喊出來,笑月心中一急,她不可以讓歡歡認他,不可以。
‘啪’
一個耳光,笑月的手在顫抖,心更是在哭泣,求求你,不要再喊了,你回皇宮可以生一大堆小孩,可歡歡是我的唯一,你不可以帶走他,不可以。
「你就這麼想做人家爹嗎?」
笑月的眸子在噴火,嘴里的話一股腦的全倒了出來。
「皇甫允楓,你真以為你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我一見你就得被你迷的魂不守舍,就得自動爬上你的床?你未免太高看了你自己,歡歡,他是我一個人的兒子,你問他爸爸是誰是不是,好,我告訴你,他爸爸早死了,早就上了天堂,這下你滿意了嗎?」
「月兒,我……」
「滾,我這輩子都不想再看到你——皇甫允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