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後,蒙毅都城。
未名樓第二分店開張大吉。
剪彩儀式上布托王子的突然造訪將開業典禮推向了另一個小高,潮。
听著大堂的舞台上,歌女清唱著《東風破》,笑月忍不住趴在椅子上,揉著肚子笑。
虧樓里的曲藝師傅有才,才能將21世紀的流行音樂改成古色古香的調調。
「是誰用琵琶彈奏一曲東風破,烽煙……」
笑月不由自主的跟著哼了起來,已經很久沒有這樣高興過了。
半年前,布托元氣大傷,易雲修和于力費盡心力才救回他的命。
為此,笑月自責不已。
醒來過後的布托消瘦不堪,笑月每看一次,就會偷偷掉一次淚。
不是因為她,他根本不會身犯險境。
不是因為她,他也不會變得和……
「你唱的比那歌女好听的多。」
她轉眸,看向他的眼。
半年來,他就是這樣,沒了以前的意氣奮發,眸子沒了以前的深邃犀利。
對她,也保持著友好的距離。
不再說愛她,不再說要她跟他走。
笑月含笑飲盡一口碧螺春,卻不咽下。
布托知道她眼楮里透出來的心思,想走,衣袖卻被她倔強的手拉住。
美麗的水眸一遍又一遍貪看他的臉,不準他逃。
「月兒,松開我。」
她搖了搖頭。
這半年里,她的每一次靠近,他都會近乎哀求的讓她離他遠點。
可是她不依。
他躲,她會拼了命的找到他。
他嘆氣,她會使勁辦法讓他笑。
他默然不語,歡歡就會纏在他身邊,‘義父義父’的叫。
布托被笑月壓在梨花木圈椅上。
一席白衣如雪,眸子里的淡淡哀傷卻刺痛了她的心。
「離笆外的古道我牽著你走過
荒煙漫草的年頭就連分手都很沉默」
歌女的聲音婉轉且淒涼,笑月沒有漏掉布托眼底的痛。
她不想他痛,不想。
這個偉岸的男人,她不要放手。
身體前傾,笑月在他驚異的目光中覆上了他柔軟且冰涼的唇。
除卻激情,只余纏綿。
「以後的路,讓我陪你走。」
她定定的看著他的眼,守護的誓言是她的真心,可是換來的,卻是他的搖頭不允。
「為什麼,布托,你看著我,我愛你,愛你,你為什麼要拒絕。」
捧著他的臉,她小心翼翼,可是等待她的卻還是一句傷人的話。
「我已經不愛了,月兒。」
低低的聲音摧毀了她的一切努力,她恨,恨這世界的不公平,她恨,恨自己為什麼一直像個縮頭烏龜。
現在她終于有勇氣愛他,可是,上天卻收回他愛她的心意。
是對她的懲罰嗎?
笑月幾乎要掉下淚來,指月復撫模著他消瘦的臉,她低吼著
「我不介意,布托,我愛你,你也愛我好不好,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