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我是認真的,我皇甫允楓這輩子,都不要再放開你的手。」
「我已經不愛你了。」
「因為布托?」
皇甫允楓讓她轉過身子,面對著自己
「是,我愛他,就算我們不能在一起,我心里依舊愛他。」
笑月不敢看他的眼楮,以前不敢看,是害怕他的眼楮里沒有自己的存在,可是現在,卻怕極了這樣的深情,讓她像浮萍一樣,只能隨著他眼里的撥動而漂流。
皇甫允楓鄭重的問道
「你確定不是愧疚,不是同情,不是感動,是愛嗎?」
「我……」
笑月一陣無言,在她心里,對布托,有過愧疚,有過同情,有過感動,難道,那不是愛嗎?
還是她只想著可以被一個人捧在手心一輩子,不管不顧的任性一生?
面對著布托的時候,她總是會想起皇甫允楓,可在他面前的時候,卻不能放任別人來傷他。
笑月糊涂了。
難道誓言是假的嗎?她曾經真的想過要和布托過一生。
還是她幻想的世界里,只有她和布托兩個人。
結果,她還有歡歡,他還有母後。
難怪人家說,婚姻要有家人的祝福才美滿幸福,而她卻掉進了這個虛無的籠子里,不肯出來。
笑月想著可能的事情,眼角不經意掉下淚來,皇甫允楓看著心疼不已,吻去她眼角的淚痕,他淡淡的說著
「月兒,我不逼你,錯過的三年,我會用我余下的三年,三十年,這輩子來補償,來挽回你的心。」
「楓,你不要傻了,我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我了。」
笑月搖著頭,精神幾欲崩潰的哭喊著,皇甫允楓將她摟緊,撫著她的發絲
「你就是你,我也不是四年前的我,愛你的心,從未改變。」
「你,如果我這輩子都沒辦法忘記他,怎麼辦?」
「那你就記著,只要不是愛,你可以記著所有的人,只需要看清楚自己的心,愛的究竟是我,還是他。」
愛的究竟是你,還是他?
這是一個多麼難以抉擇的問題,和他,已經回不去了。
他已經有了妻子,有了小孩,她是多余的,甚至,連小三都算不上,甚至,真的如他母親所說的,是一個帶著兒子還妄想做他王後的蕩婦。
笑月哭的聲音嘶啞,隱忍的渾身顫抖。
「月兒,我的世界里,只有你和歡歡,我會竭盡所能的愛你,傾盡一生也無怨無悔。」
他的表白猶如一個催淚彈,讓她的情緒徹底崩潰。
她沒有那麼好,承受不起你的愛,承受不起。
「媽咪,歡歡進來咯。」
帳外,歡歡興奮的叫著,笑月趕緊抹了眼淚,穿好衣裳。
「媽咪,你哭了嗎?」
「媽咪沒哭。」
歡歡湊近將笑月眼角的淚痕用小手抹去,接著一下撲到了皇甫允楓床前,喊道
「你是壞叔叔,你欺負媽咪,你讓媽咪哭,你壞……」
小拳頭捶打著皇甫允楓的胸膛,笑月趕緊將他拉住
「歡歡,他是你爸爸,你別打他,他還受著傷的。」
皇甫允楓掩飾不住激動的看著笑月,她終于肯讓歡歡叫他爸爸了,實在太讓他高興了,似乎身上的傷也沒什麼大不了。
「耶,爸爸萬歲,爸爸萬歲……」
笑月納悶的看著這父子倆,怎麼變臉變的如此之快,讓她咂舌。
而皇甫允楓抱起歡歡,一大一小擠眉弄眼的默契的笑了。
「好了,你們別鬧了。」
歡歡听話的立馬收住笑聲,見笑月沒注意這邊,湊到皇甫允楓耳邊咬耳朵
「爸爸,媽咪昨晚有沒有被你這個這個那個那個啊?」
皇甫允楓一臉尷尬,悄聲說道
「誰教你的?」
「干爹說的。」
「那藥是誰下的?」
「叔叔給我的,干爹教的,我下的藥,怎麼樣,有沒有把媽咪拿下?」
「還沒,不過勝利就在眼前,我們父子倆繼續加油,爭取早日把媽咪的心偷回來。」
「嗯,親親。」
「恩啊」
笑月絲毫沒察覺到這邊兩父子邪惡的互動,她現在心還在亂跳著,只能強裝無事的模樣。
斯羅國蒲林山莊
一身青色大袍子的醫王圍著那個爐子已經轉了幾天了,一雙眉毛緊緊的擰在一起,好不糾結。
蒼憶喝了口茶,慢悠悠的跺到他身邊
「如何了?」
「我說小蒼憶,你明知道我是個采藥的,現在你叫我來干這個,你認為有希望嗎?」
「我肯定是信得過你的,不過時間不等人,蒙毅現在出了大亂子,戰事隨時爆發,我們要盡快制好這些送往天啟,不然,我斯羅亡國的日子也不遠了。」
「呃,我盡量。」
蒼憶澄亮的眸子被鼎中的爐火印的通紅,他的國家他不稀罕,但,不代表他會白白拿去
送人。
即使是強大如蒙毅也不行。
天啟軍營外五里樹林
一眾黑衣男子靜靜的等在一個土丘後面。
土丘那邊,皇甫一銘正被人擠在樹上,隨著被漲滿,皇甫一銘忍不住申吟出聲
「好弟弟,用力點……」
「皇兄,這麼久不回宮,該罰……」
說著又是狠狠的頂入,直讓皇甫一銘感覺自己要被他頂穿肚皮了。
「啊,罰我吧,用力……」
「皇兄,這些日子,沒弟弟我陪著,是不是找了哪個野男人?」
皇甫一銘忘乎所以的摟住皇甫瀾的肩,委屈的抗議著
「沒有,……啊……快到了,快,用力啊……」
誰知,皇甫瀾卻停下了動作,讓他空虛不已「不要停……」
「呵呵,皇兄,想要嗎?想要爽的話就……」
皇甫瀾按著他的肩將自己的龍根置到他嘴邊,還頗為婬,蕩的將它一下下打在皇甫一銘的臉上
「快,讓我爽……」
皇甫一銘媚眼如絲的看了皇甫瀾一眼,勾魂的眼神讓他忍不住就想射,只見皇甫一銘張開薄唇將他盡根沒入吼中使勁的吸允。
一時間,林中婬,聲浪,語此起彼伏。
**一歇。倆個赤,果的男人擁抱著彼此,商談著來這的目的。
「還要多久回宮,要不是皇嫂要留在宮里主持大局,只怕她早就跑來找你了。」
「放心,等皇甫琪思一死,我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皇甫一銘邪笑了一聲,手掌模索著探了下去,被皇甫瀾一手抓住
「怎麼,還沒喂飽你?」
「半月不見了,你夠了嗎?」
相視一笑,重新耳鬢廝磨起來。
土丘外的死士依舊紋絲不動的站在那兒,盡管連的啪啪聲都听得見,但他們就像是沒有思想的傀儡,無動于衷。
天啟軍營將軍帳
暈黃的燭光將里面的一幫人照射的隱隱綽綽,笑月別扭著被皇甫允楓帶著走了進去。
里面皇甫琪思正和一些將軍商議著即將爆發的戰事。
「現在我們首要的問題就是蒙毅的人數太多,而我們,只有五萬兵馬,加上原本守城的士兵,一共也不超過十萬,而蒙毅大軍號稱三十萬騎兵。」
笑月穿了一身男裝混在皇甫琪思左邊,而皇甫允楓卻帶著一個蒙了面紗的斗笠站在起司右邊,號稱左右軍師。
一位滿臉絡腮胡子的大漢氣憤道
「難道我們只能處在挨打的份?」
「守城已然困難,怎麼,先鋒官想出城和他們打一仗嗎?」
下面幾位軍中的將領沒說幾句就吵了起來,亂吼的大嗓門十足的干勁。
笑月有些無聊,不知道皇甫允楓干嘛把她拉來,打仗她能幫什麼忙?
皇甫琪思抬起手壓了壓氣氛,沉聲說道
「如果硬踫硬我們一點勝算也沒有,但如果奇襲,就必定要擬出一個萬全的法子,不然很可能連城池都守不住。」
笑月不禁對他另眼相看,只見起司絲毫沒了以前的跳月兌,現在站在她面前的,是一個指揮千軍的大將軍,突然的轉變讓她有點緩不過勁來。
「我們可以繞到他們後方去偷襲。」一個大將提議,立馬被反駁了
「我們能想到的他們也能想到。」
一下子,氣氛陷入沉默。
笑月看了看皇甫允楓,雖然被面紗遮著臉,但可以相見他也在為這個問題費神。
「不如,我們來個空城計。」
笑月琢磨了半天,憋出了一句話,好在老頭的變聲丸還在,大可不怕露出馬腳。
「空城計?」
一眾將士皆看著她,讓她有點緊張。
「假如我們派一半兵馬偷襲,不一定能造成多大影響,很可能會被他們一舉殲滅,那,我們換一種思路。
首先,我們要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兵馬很充足,絕對不止十萬,而且後續的援兵很快就到,勢均力敵。
然後,我們將城里的士兵派去偷襲他們後方,而整座城池只需要留下將軍和城門官,在城上飲酒作詩,是以疑兵之計。」
笑月一開口就知道不對勁,因為疑兵之計的首要條件是對方的將領要疑心重才行。
果然,立馬就有人提出了問題。
「若他們強攻呢?」
笑月其實心里也沒底,但既然開口說了,就得把自己的話給圓好,不然,很可能會被狐狸笑話,而歡歡也會鄙視她這個娘親。
「我們發動城里的百姓,敲響戰鼓,做出援兵已到要與他們決一死戰,他們必定不敢亂闖,因為偷襲的軍隊已經燒光他們的糧草,佔了他們的大本營。」
天可憐見,她並沒有要把百姓拉進來打仗的意思啊。
求救的看著皇甫允楓,誰知他卻非常耐心的听著她的‘計策’,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樣,讓她心里大為光火。
「若他們不回轉,一鼓作氣攻下城池,那豈不是白白將平邑送給他們了。」
「為此,我們應當做好萬全的準備,蒙毅軍隊的騎兵所仰仗的無非是千里馬的機動性,可以速戰速決,那,我們就讓他失去這個優勢。」
想起以前電影里的情節,什麼扔鐵釘,絆馬索,大鏡子,笑月只希望電影不要真的只是電影才好。
她的前言立馬引起了眾將領的好奇心,就連皇甫允楓都開口問道
「你的意思是……」
「下藥,下迷,藥,瀉藥,先讓他們無力作戰,假如他們還敢來,我們事先將城門前的空地全部挖成大大小小的坑,他們騎兵一到,注定人仰馬翻。」
笑月承認,她的計策完全屬于爛招,但,卻是被人用爛的招,往往下三濫的招數才最易克敵,比如插他雙眼,踢他下盤,誰敢說不是下三濫。
「那我們的騎兵也起不了作用啊。」
笑月嘆了口氣
「你們只需要在城門兩邊搖旗吶喊助威,第一戰,我們要勝的是士氣,三十萬大軍,不要妄想一口吞下,逐個擊破各個殲滅,以最少的傷亡得到最大的回報。」
真是累的她,後背緊張的都汗濕了。
「逐個擊破各個殲滅,以最少的傷亡得到最大的回報,公子妙計。」
皇甫琪思他們一個個像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一般的看著她,讓她心底不禁發毛,為了保險起見,笑月還得給他們一個心理準備,降低一下他們的期望值
「計策只是紙上談兵,你們實行起來肯定諸多艱險,所以一定要相互配合,環環相扣,一絲差錯也不能有。」
當下,一眾將領開始安排人手去挖老鼠洞下迷,藥了,皇甫琪思看了一遍地形圖,問道
「奇襲需要熟悉地形的人,我們的軍中有誰可以推薦的嗎?」
「我有一人。」
笑月沒有忘記,那個背負著血汗深仇的小男孩。
皇甫琪思見笑月推薦的是那日帶著他們繞過蒙毅軍營的陳江,當下點了頭。
「姐姐,謝謝你。」
「記著,活著回來,君子報仇,十年未晚,你一定要讓自己強大了,才能去報仇,現在,你只要做好帶路的工作,其他的,有這些將軍來。」
「姐姐,我可以認你做姐姐嗎?」
「不可以,媽咪是我的,你比我大不了多少,我不準你做我叔叔。」
笑月無奈的模著歡歡的小腦袋,笑了
「你就當歡歡的哥哥吧。」
「嗯,謝謝干娘。」
笑月汗,早知道要被叫干娘,還不如認他做弟弟來的好。
「好耶,我有哥哥了,媽咪,歡歡想要妹妹,媽咪生個妹妹給歡歡玩。」
笑月再汗,嘴角有些抽
「歡歡,妹妹不能拿來玩,妹妹是用來疼用來保護的。」
「哦,那媽咪生個妹妹讓歡歡來疼來保護吧。」
「呃……」
笑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似乎越解釋越是一團糟,看著兒子古靈精怪的眼楮,她有一種被兒子惡整了的感覺。
「爸爸,你跟媽咪生個妹妹陪歡歡玩吧。」
皇甫允楓摘掉斗笠,含笑的看了笑月一眼,模著歡歡的頭道
「這要看你媽咪的意思了。」
「媽咪,爸爸都答應了,媽咪你也答應了吧。」
笑月終于知道為什麼不對勁了,當下冷了臉問道
「歡歡,媽咪問你,是誰教你說這些的,才四歲大就知道妹妹是要爸爸和媽咪一起才能生的45莫非你是天才不成。」
歡歡小身子一扭,逃開笑月抓他的手
「情況不妙,哥哥,我們閃。」
「歡歡站住,你別跑……」
「干爹,救命啊……」
笑月氣的胃痛,朝著易狐狸的帳子就喊道
「死狐狸,你給老娘出來,有你這麼教孩子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