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含煙悠然的站在門口,看著里面怒氣沖天的女人,心中覺得她可憐的很。
堂堂一個公主,居然要淪落至此,她不是下作是什麼?
若換做是她,定會找一個真心待自己男人,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便罷了,怎會甘願在這里作踐自己?
月顏公主看見了她,見她悠然的樣子,認定她是來看自己笑話的,抓著手邊的一個古董花瓶就扔了過去。
花含煙讓到了一旁,那價值連城的古董嘩啦一聲,碎了一地。
梅兒嚇了一跳,連忙拉著花含煙,「夫人,我們快回去吧。」別理這個瘋女人。自然,這種犯上的話,梅兒只敢自己在心里說說。
花含煙微笑著安撫了她,「沒事。公主既然有不順心的事情,做妹妹的怎麼能視而不見呢?」說著她掙月兌了梅兒拉著自己的手,走了進去,向月顏公主道了個萬福,「妹妹見過公主。」
月顏公主握窩著一肚子火,哪里有閑情雅致跟她在這里假惺惺的客套。
她看了看手邊,實在是找不到能砸的東西了,便沖著花含煙大吼了一聲,「給我滾出去!」
對于她無禮的態度,花含煙倒是處之泰然,嘴角帶著淡淡的微笑,「公主,妹妹是真的想要幫你分憂。若是您有什麼煩惱說出來,說不定我也能幫上忙。便不是幫不上,做個听眾也是好的。」
「滾!」月顏公主吼的歇斯底里。
連站在門口的梅兒都下的往後退了好幾步,花含煙卻完全不為所動,反倒貼心的打發了梅兒,讓梅兒免受毒害。自己卻依然沒有離開。
月顏公主狠狠的瞪著她,「看到我這樣,你是不是很開心啊?你就是來看我笑話的對不對?」
花含煙搖頭,「公主怎麼會這麼想呢?妹妹與公主共同侍奉七爺,自然應該好好相處。見到公主不開心,妹妹心里也不好受。如今王妃已經回來了,又有了小郡主。七爺多陪著她一些也是應該了。若是我們姐妹再去添亂,不是給七爺找麻煩嗎?所以,妹妹想啊,還是應該跟公主好好相處,相互照應才是。這樣,七爺才能安心的陪著王妃跟小郡主,公主您說是不是啊?」
月顏公主本就因為白若雪忽然好端端的回來,還生了孩子的事情,氣的要命。
如今,花含煙在她跟前,左一個王妃,右一個小郡主的,听的她只想殺人。
她指著花含煙破口大罵,「賤人,你要討好那是你的事情。我跟白若雪勢不兩立。你滾,你給我滾出去!」
面對這樣的月顏公主看,花含煙依然淡定如常,向她道了個萬福,「既然公主不願意與妹妹親近,妹妹便告退就是了。只是妹妹卻有一句話不得不說,公主方才那樣的話,說與妹妹听听也就算了,可千萬別說與旁人听見了。如今王妃有了小郡主做靠山,地位已經不能動搖了。公主這話若是傳到了七爺耳朵里,只怕七爺要生公主的氣了。」
不顧月顏公主難看的臉色,花含煙轉身便走。走到門口的時候,自顧自的嘆道︰「唉,這女人啊,到底要有孩子才能抓住男人的了心!」
月顏公主忽然怔住了,花含煙臨行前的那番話一直在她的腦海中盤旋,最終匯聚成了一個意思,白若雪是仗著有孩子才得寵的。
月顏公主自然知道,當初那個女人沒有孩子的時候,宇文清的眼中就只容得下她一個人。
但是,那個時候,宇文清就算不待見她,也沒有像如今這樣,日日將她拒之門外,見都不見。
何況為什麼她的孩子流產了,偏偏那個女人的孩子卻平安生下來了?
宇文清曾經說過,他的孩子是不可能平安生下來的。再說,白若雪失蹤了那麼久,那孩子真的是宇文清的嗎?
她越想越覺得不甘心。
加上花含煙剛才的挑撥,她越來越覺得若是沒有孩子,她便不用受這樣的委屈。所以,一個可怕的想法,漸漸的在她的心中成型了。
下午的時候,朝中有些事情要處理,宇文清被皇帝給叫走了。白若雪便陪著小明香午睡。
一覺醒過來的時候,听雲錦說月顏公主跟花含煙來了,說是想過來看看她。
白若雪是不樂意見的。花含煙她是不知道,對那月顏公主,她可沒什麼好感。
只是今兒宇文清不在,她也沒有提前招呼下人,所以,便給那兩個人讓進來了。
「喲,姐姐,好久沒見了,姐姐還是那麼漂亮。難怪七爺如今守著姐姐寸步舍不得離呢!」月顏公主堆著滿臉虛假的笑容,進門後,親昵的拉著白若雪手。
白若雪只覺得身上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臉上的笑容差一點沒掛住。
「公主真是說笑了。如今生了孩子,身材都不知道走形成什麼樣子了。哪像公主啊,身材倒是一如既往的縴細!」
白若雪原是無心的一句話,可是听在月顏公主的耳朵里,卻是另一番意思。
月顏公主心里不爽,但是又不好表現出來,便轉身拉著花含煙推到白若雪的跟前,「姐姐還不知道吧,這位是花妹妹,是七爺新納的夫人。姐姐您不在府上的時候,花妹妹可是專房之寵啊。也不怪七爺喜歡她,花妹妹不但人長的漂亮,琴棋歌舞樣樣都會,把七爺伺候極是舒心呢!」
白若雪知道她的意思,不就是想刺激她嗎?
可是她偏就不生氣,反而還笑的更甜了,「是嗎?我說七爺怎麼天天跟我念叨花妹妹呢,原真是的水靈靈的大美人。我瞧著都喜歡的很,也難怪七爺會專寵她一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