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兒已經嚇得個半死,她家小姐自從進了這昭陽宮之後便像被鬼附身了似的,任憑她怎麼拉扯衣角都無用。
︰。
听著這些閑言碎語,珠兒趕緊下跪,「皇後娘娘請恕罪,娘娘她……」
「恕罪?咱們在這里浪費半天的口水貴妃娘娘一句都沒有听進去,擺明不把皇後放在眼里,不,根本就是不屑!」
「仗著自己得寵,便可目中無人,藐視皇後,皇後,此風不整,後宮必不安寧!」
「皇後娘娘恕罪……」
「月奴,貴妃不知道神志飛哪去了,你去教她如何請安!」
一直沉默的皇後終于開口了,她一開口,所有人全都靜下來,個個瞪大眼楮瞪向發呆的薛貴妃。
「皇後娘娘恕罪,娘娘不是故意的……」
珠兒的求饒沒有用,月奴下來硬生生地將劉小萱往地上按去。
當雙膝跪地的那一瞬間,劉小萱回神了。
為什麼要讓她下跪給這個毒婦?她配麼?
「來人,這將這小丫頭拉下去杖責20大板。」
「皇後娘娘請饒了娘娘……」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好端端的珠兒為何要被拉出去杖責?
「慢著!」劉小萱想要站起來,奈何被按著,她氣得渾身發顫,「發開我。」
但月奴哪里肯放,劉小萱不知道這丫頭力氣這般大,簡直比男人力氣還大。
皇後淡淡地喝道,「薛貴妃,你可知罪?」
「啊——」
「啊——」
外面珠兒被杖責的慘叫聲傳來。{.}
劉小萱氣得渾身發顫,「皇後,你這是什麼意思?昨天才鞭打我的人,今天又杖責我的人,我是這般好欺負的嗎?」
「喲喲喲,瞧貴妃娘娘這口氣,你見了皇後不行禮,光憑這一條,皇後娘娘就有權處置你,知道皇上寵愛你,但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是寵妃犯法?」
「就是,皇後娘娘現在是在教你宮中的規矩,看來,我以為薛府的家教有多好呢,不過爾爾……」
劉小萱越听越是來火,一氣之下直瞪皇後,「你給我住手,否則我告訴皇上,昨天你沒見皇上很生氣嗎?難道你還要惹事?」
李皇後听此,冷冷一笑,「喲喲,大家听听,貴妃有錯在先,又對本宮出言不遜,你們說,該不該罰?」
「當然該罰了,像她這種目中無人的家伙,該掌嘴!」
什麼?
要打她的嘴巴?
***,她從小到大還未被打過呢,今天難道要被一群迂腐的女人打嗎?
劉小萱怒火填胸,「你們誰敢試試,看看皇上不扒了你們的皮!」
「臣妾們都可以作證,薛貴妃對皇後出言不遜,侮辱眾姐妹……」
「月奴,還等什麼,對于這種如市井般的刁婦,還不給本宮掌嘴!」
「是——」
接著又有兩人太監來按往劉小萱的雙肩,那個該千刀萬剮的月奴揚起手來‘啪、啪、啪’往劉小萱嘴上扇去,那個力氣可謂是力大無窮——
這是極大的羞辱!
痛都是次在,最重要的是羞辱!
她恨恨地瞪向打她的月奴,但人家月奴打得歡,那又燙又毒的巴掌直拍過她嬌女敕的唇——
她的唇與唇邊的肌膚本就嬌女敕,不堪一擊,更何況是用盡全力的巴掌!
有那麼一瞬間,劉小萱覺得,這月奴一定是練過鐵掌功的,這手硬得跟鐵似的。
這種疼痛的侮辱,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嘴巴流血了——
如此嬌女敕的唇,禁得了多少掌?
後宮的女人,果然狠毒,尤其是皇後,簡直就是狠毒中的佼佼者!
她起初以為這個毒惡的皇後只是嚇唬她而已,沒想到她居然敢在昭陽宮打她,而且還是讓婢女來打,皇後難道就不怕皇上生氣會遷怒于她嗎?還有這個月奴,她還想要自己的雙手嗎?她恨恨地瞪向皇後,又瞪向月奴,「你們等著,我會讓你好看!」
「月奴,力氣太小,貴妃娘娘還倔得很呢,用力打,對了,那個丫頭再多補20大板!」
‘啪——’
又是更狠更痛的巴掌扇來——
劉小萱咬著唇。
嘴巴幾乎要被打爛,痛得她想哭。
長這麼大,她第一次被打,叫她如何不委屈——
「啊——」
「啊——」
門外珠兒的慘叫聲一浪塞過一浪,叫得劉小萱更痛了。
她只是挨巴掌都這般痛得崔心,更何況是挨杖責的珠兒?
那根該死的木棒,有多粗?
珠兒那麼柔弱的身體,能禁得想多少杖?
堯,你在哪里,你再不來,我就要死了,堯,救我,救我啊……
可惜,上帝睡著了,沒听到她的呼喚。
‘啪——’巴掌聲更是清脆。
「月嬋,賜茶。」
四周的嬪妃們淡淡地喝茶,竊竊私語,時不時有笑聲傳來。
「報皇後,那丫頭那杖責25便暈過去了。」
皇後使了個眼神,月奴停下。
兩個太監也將劉小萱推在地上。
劉小萱伏在地上,嘴里流出來的血一點一滴滴到地上。
那血,異常鮮明。
她已是痛得麻木,她不知道自己的臉與嘴巴有多腫,有多難看,只知道,臉與嘴巴好像很擠,就像要撐破了那般。
她恨恨地瞪了月奴一眼。
月奴冷笑,趾高氣揚地走到皇後娘娘身邊。
皇後綴了一口茶,「這般不禁打?拿冰水潑,醒了繼續打!」
「是!」
「慢著!」劉小萱擦了擦唇邊的血,瞪向那太監,「你敢命人打試試,等我出去,我定會整死你!」
那太監哆嗦了一下,看向皇後。
皇後冷笑,「薛貴妃,只要你肯認錯,本宮便命人將珠兒送回末央宮並請太醫為她醫治,可好?」
「認錯?我何錯之有?」劉小萱站起來,冷冷地瞪向皇後。
如果說眼楮可以殺人的話,那皇後早就被她千刀萬剮了。
「既然貴妃執迷不悟,那繼續給本宮去打,死了本宮擔著!至于貴妃,對本宮出言不遜,月奴,繼續給她掌嘴!」
劉小萱感覺雙腿一軟,又來了嗎?
是她太傲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