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因數日大勝,軍營守衛有些松懈,畢竟誰也沒料到一連戰敗的漢軍敢來偷襲軍營。
就在他們痛飲酣暢時,戰馬嘶叫——
匈奴大驚——
「有敵軍!」
只是,為時已晚,因火勢凶猛,戰馬狂奔——
「爺,一不做二不休!」高朗干脆趁亂往匈奴的糧草倉沖去。
密箭如雨——
「高朗,回來!」齊茗卓邊擋那些密密麻麻的箭邊喊。
但高朗卻義無反顧,「爺,你先回去,大齊國不能沒有將軍!若今夜不幸喪命于此,下輩子仍追隨爺!」
「高朗!」
那抹黑影,在眨眼間消失。
「生擒那家伙!」匈奴可汗一聲令下,無數人朝齊茗卓撲來。
齊茗卓看著那熊熊燃燒的糧草倉,心中一痛,倏地,施展輕功——
「高朗,一定要活著,听著,這是軍令,這是軍令!」
「可汗,糧草被燒了!」
「一幫飯桶!」
……
待撤到安全之地,齊茗卓飛上一顆大樹,看著那熊熊燃燒的大火,心中疼痛不已,早知道他就不該叫高朗來。
高朗,你一定要活著回來,否則,叫我這輩子如何能安心?
齊茗卓回到軍營,覺得機不可失,便率領五萬大軍,直攻匈奴軍營。
匈奴只顧尋回戰馬,搶救糧草,捉拿敵軍,卻不想漢軍如此快來襲,再加上大量箭被燒,只能赤手空拳奮戰,最後死傷無數。
如此混亂場面,是匈奴大汗見所未見,他的號令根本就無人听從,最後,匈奴被迫逃亡!
「將軍,我們打勝戰了!」有人將匈奴的旗幟扯下,踩在地上,眾將士歡騰不已,「勝了!勝了!皇上萬歲,大齊國萬歲!」
多日以來,眾將士終于露出勝利的笑容。
可是齊茗卓卻笑不起來。
「去尋高朗,今晚之所以能打勝仗全都靠高朗,是他燒了敵軍的糧食和箭,又放匈奴的戰馬咱們才能打勝仗,將士們,一定要找到高郎,這是軍令!」
「是!」
整齊劃一的聲音響破蒼穹。
安王大戰匈奴,使得匈奴可汗連夜逃走僅用一夜之間便傳到京城,皇上聞此,大為興奮。
「太好了,朕本想御駕親征,卻不想安王居然戰敗匈奴,此乃朕之福,大齊國人民之福也。」
李公公笑眯眯的,「這多虧了貴妃娘娘的信啊,看樣子,一定是貴妃給安王提供了妙計。」
皇上听此,「這個貴妃,沒想到她居然還懂得作戰,朕以前倒是小瞧她了,還說跟朕慪氣,看來都是心疼朕的。」
李公公笑眯眯的,「貴妃娘娘啊,是愛皇上的,就是剛失去皇子,傷心過度罷了,過段時間會好的。」
「嗯,朕也覺得,就讓宰相夫人多陪她幾日吧,對了,朕人命皇宮上上下下都好好準備,歡迎安王凱旋歸來。」
「那安王之次回來,皇上準備給安王賞賜還是封官?」
皇上思忖了會,「這個安王,一直想當個閑情王爺,朕還是厚賞他吧,至于封官,想必他不會看上眼,說不定跟朕辭去大將軍一職呢。」
李公公笑,「這個安王,哎,放眼整個大齊國,也唯有他一人淡薄名利。」
宰相府。
「大人,計劃又有變化了,眼下,咱們該怎麼辦?」黑衣人很是著急,本以為邊疆大亂,皇上御駕親怔,最好半路出意外,或者戰死沙場,卻不想到,安王居然在一夜之間大戰匈奴。
薛宰相來回渡步,這一次,他的整盤棋全都被擾亂了,他再也無法安心坐下喝茶了。
「大人,咱們不能坐以待斃,趁安王還趕回京城之前,咱們必須得先下手為強,否則以後再尋機會,怕是很難了。」
薛宰相緊盯著黑衣人。
黑衣人又解釋道,「貴妃娘娘失子傷心過痛,才好起來,一時間怕是讓她跟皇上和好如初,怕是太難,再加上,皇上最近勤于處理政事,小人突然覺得,皇上之前的種種全都是假像,在我們看來,他是一個很懶散的皇帝,實際上,他只是在收斂,讓我們放松戒備。」
薛宰相狠狠咬牙,「看來這皇帝越來越有心計了,咱們得抓緊時間了,你去聯絡各大臣,讓他們都好好準備準備,時間成熟,逼宮。」
「是!」
「皇上,你輸了。」
皇上覺得挺尷尬的,「母後的棋藝精湛,朕怎麼打都輸。」
「是皇上有心事吧?」太後犀利的目光盯著他。
皇上嘆了口氣,「母後雖然不問政事,卻什麼都瞞不過您。」
「哀家老了,本不想人來打擾,奈何最近朝政之事如此之多,哀家知道皇上很累,好在安王打了勝戰,不過,想必是有人等不及安王回來了吧?」
皇上點頭。
「皇上,成為一帝君王有時候是必須割舍掉一些東西的,要不然,只能像你這般下棋這般。」
「兒臣明白,夜深了,母後早些歇息,兒臣告退。」
看著兒子那孤寂的背影,太後感覺心底一陣揪痛。
「玲玲,哀家錯了嗎?」
玲玲扶住她,「太後,您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皇上好,皇上會明白的。」
安王戰勝匈奴的消息傳來,劉小萱總算能放下心頭的一樁大事。
安王,果然是個聰明的王爺,她只不過是輕輕一點,他便能開竅,果然是天才。
「曦兒——」
房門被打開,喝得醉醺醺的皇上走了進來,帶來一身酒氣。
劉小萱怔住。
更可惡的是那家伙一來便將她箍緊,酒氣直往她鼻孔鑽去,氣得她又是拍又是打,但他卻無動于衷。
「曦兒,安王打勝仗了,我很高興……高興……我終于不用御駕親征了,其實御駕親征也沒什麼大不了,就是怕不小心死掉了,再也見不到你了。」
「曦兒,我知道你還不肯原諒我,孩子的事情,我很抱歉,不如,咱們再要個孩子好不好?」
滿嘴的酒氣就那樣貼向劉小萱,不容她反抗。
喝醉的男人,力氣都大到嚇人,劉小萱才掙扎了幾下,發現他越發激烈,便不再掙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