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說完,迅速離開。
劉小萱感覺身體如浮萍,輕飄飄的。
她無法形容自己此刻那顆哀傷的心,一切的主謀,皆是薛宰相那只老狐狸,這只狐狸為了所謂的皇位,可謂是用盡手段,甚至不惜犧牲妻女外孫!
雖然她不是薛嫦曦,可是她仍感覺那麼悲哀。
可能是她太低估那張龍椅在男人心目中的份量了,任何一個男人,都是有野心的,除非他已經喪失掉那份野心!
可憐她那未出世的孩子,在她肚中尚未成型,卻已經被謀害。
突然,她想笑。
她天真以為宰相那只狐狸會讓她好好生下這個孩子以此來把持整個朝政,原來,她錯了。
「承歡,媽媽對不起你!」
劉小萱跪在地上,淚如雨下。
「宰相夫人,你也跟承歡一樣可憐,還有你,薛嫦曦,你們全都是男人權勢下的犧牲品,我發誓,有朝一日,勢必會讓薛奎為此付出慘重代價!」
「小姐,珠兒她……」沛兒匆匆闖進來,見跪在地上流了一臉淚的劉小萱給怔住,然後喃喃道,「小姐,沒事了。」
「扶我起來。」劉小萱的聲音異常冷靜,哀傷中透出堅強。
沛兒趕緊將她扶起。
珠兒又吐血了,這次的血,比上次的明顯要多得多。
劉小萱與沛兒趕到時,她躺在床上,臉色慘白,地上,全都是血。
「你趕緊將這間屋子收拾干淨。」
「是。」
「珠兒。」劉小萱坐到她身邊。
珠兒將臉轉向一邊,「小姐,你不要管我了,為了我,你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我……」
「珠兒,我真的很生氣,我以為我們相處這麼久,你已經拿我當姐妹了,卻不想你居然瞞著我。」
「小姐,我……」
「若拿我當姐妹,就,當初不是說好我侍寢了他們便給你解藥嗎?」
珠兒知道再也無法隱瞞了,便哭著說道,「之前的毒是解了,但是黑衣人又給我下另一種毒,這種毒,是慢性毒,沒有之前的厲害,我只是不想小姐擔心,反正我就賤命一條。」
「胡說什麼,在我心中,人沒有高低貴賤之分,你好好休息,你放心今後有我在,我不會讓你們再受半分委屈!」
她的人,她要庇護!
「小姐。」
「別說了,今後有什麼事情第一時間向我匯報。」
「小姐的恩情,珠兒沒齒難忘。」
「大人,朝中所有大臣的重要親人全都被我們掌控了。」黑衣人匯報自己的戰果。
在床中躺著薛宰相听此,迅速起身,「全都有把握了嗎?」
「他們個個都會歸順宰相的,除了那三個王爺之外。」
薛宰相點頭,「區區三個王爺,成不了氣候,再說皇上向來不給他這幾個兄弟多大的實權,都是空有虛名的王爺罷了。」
「那大人,咱們什麼時候動手?」
「安王大概幾天能抵達京城?」
「三天之後。」
「那就兩天後。」
「是。」
這一晚,薛宰相激動得難得入睡,打開密室門,里面有著一張龍椅和一套龍袍。
他笑著換上龍袍,坐在龍椅上。
耳邊仿佛傳來無數崇拜敬仰的聲音︰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他嘴角得意的揚起,用一種無比威嚴的聲音道,「眾卿平身!」
眼前,宛若自己便是大齊國的天子,而他的腳下,跪拜著所有大臣。
薛宰相靠著龍椅,得意入睡。
其實,憑他的勢力,逼宮,皇上跟太後也不敢有任何異議,只是他不想被世人辱罵說他篡位,最好能讓皇上親自寫下退位詔書,詔告天下,由他來繼位,這樣方可名正言順。
「皇上,貴妃娘娘求見。」
正在御書房批閱奏折的皇上愣住,她居然主動來找他?不生他的氣了嗎?
「皇上,要不要見娘娘?」李公公小心翼翼地問,臉上卻帶著笑意。
「混賬,明知故問。」
李公公笑道,「奴才這就去請人。」
劉小萱穿著一襲白衣繡櫻花的衣裙走了進來,美若天仙,每走一步,身上都散發出淡淡的櫻花之香,皇上的目光,定格在她身上。
「曦兒。」他呼吸急促。
她朝他拋了個媚眼,更是令他再也無法坐住,倏地起身,朝她飛奔過來。
「曦兒。」他將她緊緊地擁入懷中,「想死我了。」
原來勾引,居然這般簡單。
是的,勾引。
她知道,黑衣人肯定在監視著,所以,她不得不這般做。
她知道,她對不起他,可是,她真的不希望再有人死了,她力量之微薄,能救一命,便救一命。
「堯。」她的聲音,媚得幾乎要滴出水來。
她故意穿得這般美,又故意這樣叫他,讓禁欲多日的他早就控制不住,雙唇,狠狠地攫獲她的唇。
多日以來積壓的吻在瞬間變得波濤洶涌,有那麼一瞬間,劉小萱感覺自己要窒息了!
不夠,遠遠不夠,光是親吻,如何能填補這些日子以來的空虛?
皇上將她橫抱而起,yu望的雙眼緊緊地望著她,「曦兒,我想要。」
劉小萱漲紅了臉,說什麼不會原諒他呢?還不是被他一吻就給收賣那顆心了?
她抱緊他的脖子,將頭深埋了進去。
她的沉默,代表著她也想,他更是興奮了。
將她放在床上,瞬間也將自己壓了下去。
衣裳在瞬間月兌落。
他的吻,烙在她潔白如雨的肌膚上。
「曦兒,我會很溫柔的。」
她點頭,羞得不敢看他。
捕捉——
進攻——
……
他將自己完完全全交給她,而她再也忍不住喊出聲來,多日的積壓化成今夜的熱情。
身體是不會騙人的,如此完美的結合,若不是兩情相悅,能結合得如此完美嗎?
「曦兒——」
每進到最深處,她總能听到他瘋狂的叫喊,她亦是配合著他,「堯!」
「曦兒——」
「堯——」
……
御書房,唯有听到彼此呼喚彼此的名字,以及空氣飄過的纏綿的香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