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不知道哪里飛過來一只鳥還是什麼東西,嚇得劉小萱摔倒于地——
「啊——」
她忍不住慘叫一聲。
燈籠摔得老遠。
膝蓋好像摔出血了。
四周又不知道什麼東西在恐怖的叫,陰森至極。
她感覺心都快要跳出喉嚨了,這古代的夜晚就是陰森恐怖,要不然聊齋怎麼來著?
又想到了女鬼,她嚇得飛快起身,拎起燈籠就跑,有些後悔怎麼不讓珠兒跟出來作伴,珠兒那人心眼好,隨便找個借口騙她就Ok了,哎,她悔啊。
風吹樹葉沙沙的聲音使得劉小萱更是害怕,這皇宮真是的,沒事種這麼多樹干嘛啊?這里是哪里啊?
媽媽啊,誰來告訴我,這里是哪里啊?
淡淡的笛聲傳來——
吹笛人的高明之處在于懂得收放笛音,夜深人靜,睡著的人肯定不會被這種笛聲驚醒,可是醒著的人,就不一樣了,而且她向來對音樂敏感。
她知道是他,那個如神明降世的翩翩美少年。
不管了,總之找到個人總比讓自己瞎逛還有擔心遇到女鬼強吧?面子算得了什麼呢?大不了偷偷跟著他就是了。
她沿著笛音尋去,因為有了他的笛聲的緣故,她變得沒那麼害怕了。
相思湖。
天,她居然來到相思湖,這里距離末央宮貌似有很長的一段路耶,古代就是麻煩,沒有汽車,瞧她走得雙腿都要斷掉了。
少年站在相思湖旁,專注地吹著笛,將他悲傷的情緒,全都傾注于笛音中。
劉小萱怔住。
能將笛子吹得如此憂傷的少年,想必是用情至深吧?
若情不到最深處,又怎能吹出如此纏綿情深的愛?
她錯怪他了嗎?
劉小萱,又在犯花痴了,那個臭男人夜夜哄你跟他OX,你以為他深情,結果呢?還不是被人玩弄罷了。
想此,她又氣又惱。
笛音嘎然而止。
他轉過身來,沒想到居然看到她。
他以為自己眼花,擦了擦眼,沒錯,就是她。
她站在湖的另一邊,白裙被風吹起,清秀如同林中山泉,如詩如畫。
四目相交,她愣住了。
慌忙地別下眼,欲要走開。
他運起輕功,倏地飛到她面前。
「什麼意思?要擋道嗎?」她挑釁地看著他,眸中盡是憤怒。
他眸光柔和,「小萱,你是第二次找到這里了。」
她愣住。
天啊,難道說第一次他也知道?
噢,她真是笨,若第一次他沒有發現她,那回到末央宮之後,誰跟她配合吹奏鳳求凰?
「我路過,路過而已。」她抬起頭來,「怎麼,要不要去跟你的皇兄稟告冷宮的棄妃不安份半夜跑出來?」
他伸手,捋了捋她被風吹亂的劉海,突然,見她額頭髒了,明顯一愣。
劉小萱則是被他這樣的舉動給愣住了,如此溫柔的舉動,就好像青春電視劇里王子對待心愛的女孩才有的舉動。
天,心愛的女孩?
劉小萱,你就犯花痴吧,你已經是女人了,還流產過!
她憤怒地甩開他的手,「王爺請自重。」
他將她從頭看到腳。
她被他這種目光看得渾身燥熱,有種被侮辱的感覺,他什麼意思?剛剛給吻不要,現在難道想在這夜深人靜的相思湖將她辦了不成?
我靠!
男人果然是人面獸心的禽獸啊!
倏地,他將她抱了起來。
「啊,你要干什麼?」她大喊。
「你的膝蓋,受傷了。」
听此,她愣住。
剛剛想得太多了,哪里記得這膝蓋的傷?如今膝蓋隱隱傳來的辣燙,她知道,肯定是出血了。
他將她放在一塊石頭上,欲要去掀開她的裙角。
「你干什麼?」她警惕地看著他。
他愣住,然後道歉,「抱歉,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傷。」
「男女授受不親,你這樣又是抱我,又要想掀我的裙角,你到底想要干嘛?」
面對她的咄咄逼人,他從懷中掏出金創藥,「這是上好的金創藥,你看下能不能自己擦藥?」
說完,他將藥放在她手中,轉過身。
這古代雖然是穿著裙子,可是里面也包裹著厚厚的東東,要解下來自然是很費力的。
劉小萱有些想不通,剛剛她明明包裹著這麼多東東,膝蓋怎麼會出血呢?而且那血跡居然還溢到外面。
真是的。
她是21世紀的新新人類,夏天本來就要穿涼快的短裙,她干要要穿這些束縛的東東?
她將那金創藥放在旁邊,開始月兌掉里面幾件薄薄的褲子。
突然,有些想經戲弄眼前的這個家伙,看看他是否真的有那種坐懷不亂的本領——
她狡黠一笑,正要將那些褲子踢出去,誰料腳一扭,整個人直接摔下湖中。
「啊——」
「噗——」
兩種聲音同時響起。
齊茗卓大驚,倏地跳下湖,將她抱起。
她的衣服全都濕了,古代穿的是肚兜,又加上她剛剛自作聰明將里面的褲子給月兌了,現在可謂是春光牙泄啊。
「不準看,你個**!」見他的愣住,那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她,她趕緊拍打他。
齊茗卓愣住,慌忙月兌下自己的衣服。
「你要干什麼?」她大驚。
他將衣服披在她身上,「我得馬上送你回去,否則這你會生病的。」
他心急如焚。
劉小萱愣住。
原來他月兌衣服是為了遮住她。
可是她不想回去。
那冷宮,嚇死人了。
「我不要回去。」
「不行,你必須得回去換一身干淨的衣服,否則……」
「你想辦法,我就是不回去,否則你送我回去,我也不會換衣服。」
見她眼中那抹堅持,他無奈地放開她。
「那你等我一會,我去生火。」
他很快就生好火,然後拿幾根樹枝搭在一起,月兌下自己的衣服給掛上。
見他赤露的上半身,她的臉,驀地紅了。
其實這個家伙倒是挺聰明的嘛,這麼快就想到辦法了。
「呃,那個小萱,你進去,將衣服月兌了,烤干。」他背對著她,語氣有些底氣不足。
天,這家伙該不會是害羞吧?
劉小萱突然想笑。
不過她還是照他的話做了。
「你不準偷看。」她威脅。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