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
夜深人靜。
憂傷的笛聲輕輕吹起。
就連風都是憂傷的。
听說,她生病了,皇兄冷落她了。
曦兒,沒有我在身邊,你可堅強?
笛音止。
他再也住不住,快馬加鞭。
只為,見她一面,看她好不好。
珠兒連續給劉小萱服用淑妃的藥,數日劉小萱才徹底好起來。
這一日。
風和日麗。
劉小萱想出去逛逛。
感覺很久都沒有出去逛了。
「珠兒,我感覺自己快發霉了。」劉小萱感嘆。
十五歲的外貌,七十歲的蒼老心靈,劉小萱感覺自己跟一個遲暮的老人沒什麼區別。
「好。」珠兒很是心痛,但也只能順著她的意。
末央宮外,景物依就,只是,物是人非。
「去外面吧。」劉小萱心一酸,不想觸景生情。
外面的世界,到處都是花香鳥語,處處都聞到笑聲。
地球不可能少了誰就不轉,看來她的不存在,對于後宮來說,是件極大幸福之事。
「小姐。」珠兒很是心疼。
她勉強擠出一抹笑容,「我沒事。」
其實出來逛又如何?
逛了只會觸景生情而已。
這皇宮的一景一物,仿佛全都有她的身影。
「皇上,來追臣妾啊。」
「皇上,臣妾在這里。」
「皇上……」
……
劉小萱和珠兒不知不覺走到御花園,沒想到卻看到這樣一幕,皇上跟眾嬪妃正在玩捉迷藏的游戲。
這一幕,讓劉小萱感覺他跟歷史上那些的皇上沒有什麼區別,又想守著江山,又想要美人。
「啊,皇上捉到臣妾了。」雅芙笑聲如銀鈴。
雖說她臥病在床,但听說,玲玲跟雅芙最得寵,因兩人沒有什麼強硬後台,要說後台也只是太後,所以眾臣對于玲玲與雅芙得寵沒有任何異議,只是怕苦了昭儀她們了。
「皇上,你好壞……」
「咯咯……」
「皇上,這回要捉到臣妾哦。」
「皇上……」
「小姐,回去吧。」
劉小萱點頭。
珠兒扶著她離開。
回到末央宮,劉小萱發現末央宮的東西快吃完了。
這些天,粗活全都是珠兒一個人干,內務府這幫趨炎附勢的家伙是不會記得她這位失寵的萱妃的。
哎,人心如此。
想要報仇,不能跟他賭氣。
她閉上眼,一滴淚滑下。
是夜。
纏綿的笛音淡淡的傳來。
在床上輾轉難眠的劉小萱倏地睜大瞳孔。
是幻覺嗎?
不可能的。
他在江南,他怎麼可能跑到皇宮來?而且還是深更半夜?
可是那笛音為何越來越清晰?
仿佛,她再不出去見他一面,他就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來看她。
心跳加速。
劉小萱深呼吸幾口,開門走了出去。
月光柔美。
他坐在那顆樹上,吹笛。
見她出來,笛聲嘎然而止。
他的俊影從樹上一躍而下。
「小萱,你好嗎?」他看著她,眼底盡是擔憂。
劉小萱感覺心忽然漏掉了一拍。
「王爺,你不覺得你夜探……」
「我擔心你。」
他的話使得她不忍再說什麼。
他深深地看著她,「小萱,你瘦了。」
她想說什麼,但卻無法說出口。
說真的,她是脆弱的,一個女人,孤身來到這里,以為在這里可以找到屬于她白馬王子,從此天下任我行,誰知道居如此悲慘,深夜人靜,連找個訴苦的人都沒有,那份孤寂的心,有誰懂?
「小萱,我對你的承諾永遠都有效,我會一直守著你,哪天,你累了,想離開,我會不惜一切將你帶離開,即便我粉身碎骨,也不會讓你受傷半分。」
淚水在眼眶中打轉,眼前這個少年,很真誠。雖然他很年輕,但是他重情重義,絕不會玩弄別人的感情。
「小萱,我知道,你不快樂。」
「不要再說了。」劉小萱轉身,「你走吧,我以後都不想看見你。」
身後沉默了許久,連風都是寂靜的。
就在劉小萱以為他離開轉身時,卻被他擁入懷里。
他居然沒有走。
淚水再也忍不住滑落。
于她,她何嘗不想要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
淚水染濕他胸前的袍子,他將她抱得緊,她知道,他想要通過他的力量傳遞一些給她。
忍不住,雙手也抱緊他。
兩人就那樣緊緊地擁抱著。
沒有親吻,沒有,沒有身體的結合,卻比這些都來得猛烈。
天地仿佛全都停止了,只剩下兩人還這樣緊緊地擁抱,仿佛兩人是一體的。
手腳都麻木了,但那雙手,始終不肯松開。
「皇上駕到——」
一聲尖細的聲音劃響夜的寂靜,嚇得擁抱中的兩人慌忙松手。
「小萱,答應我,照顧好自己。」一個如霧般輕柔的吻落在她的額頭,他飛上圍牆,很快消失。
鼻尖還殘留著他那淡淡的mo莉香味。
劉小萱深呼吸,將那顆凌亂的心收好。
宮門打開。
滿身酒氣的齊旭堯進來了。
「怎麼是你親自開門?末央宮的奴才們都死哪里去了?」他看著站在面前的她,皺眉道。
劉小萱看了他一眼,不說話,轉身就往里面走。
她以為,她可以阿諛奉承,委身去討好他,甚至可以學習電視里後宮那些女人為了重新獲得聖寵跳什麼舞,喝什麼歌之類的,可是她發現,自己真的很難做到,特別是,他來了之後。
「曦兒,不生氣了好不好?」齊旭堯一把將她抱到懷里,「你瘦了。」
「放手。」她發現自己的聲音很冷。
她不喜歡聞酒味,超級討厭。
「不放。」大概是因為酒醉的緣故,齊旭堯干脆直接將她模抱起來,「曦兒,朕想要你。」
可我不想要你!
她能說嗎?
心底在默默流淚。
算了,她這樣的殘花敗柳,又怎能配得上他?
齊旭堯將她抱了進去。
房門,很快關上。
「曦兒,她們都不如你有技巧……」
齊旭堯的吻,粗重地落下。
劉小萱閉上眼,無助地承受著,這種感覺,比被jiang奸還要難受。
但是齊旭堯哪里顧她的感受,只一味地往她身體的最深處用力沖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