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念一段咒語,隨著法印的流轉,腦海中就看到了一幕幕場景關于波炎的場景。
然而在看到那場大戰之後,得知十段妃的靈魂之珠隨風而逝、不知所蹤,但是波炎殘破的身軀墜落之後,卻是什麼都沒有了,只有一片空白。
這是怎麼回事?慕容承佑好看的眉皺了起來。
「陛下,如何?」葉羽有些擔心的問。
「波炎和十段妃之間發生了一場大戰,十段妃的靈魂之珠不知所蹤,而波炎,」慕容承佑頓了一下,「什麼都看不到,他的信息被屏蔽了。」
「什麼,屏蔽,」葉羽不可置信,「陛下,您的意思是?」
「只有兩種可能,一是波炎已經消失在這個世間了,還有一個就是,波炎的信息被阻斷了,根本傳不過來。」慕容承佑說出他所猜測的可能。
「陛下,人間有這種地方,可以直接屏蔽波炎身上的信息之鏈?」
「有。」慕容承佑點點頭,「不要小看人間,她比你想象的要神奇的多。」
「陛下,那波炎?……」
「別擔心,在沒有確定之前,我們不能武斷的斷定波炎怎麼樣了,本王會讓軒兒留意的。」
沉吟了一下,慕容承佑沒有說出那一句,「十段妃的靈魂之珠逃逸,神族的那位也出現了,人間不知道要掀起什麼樣的風暴?!看來,不得不去見見那位了。」
想到這里,慕容承佑對著葉羽說,「葉羽,听說你手底下有一名叫做葉柔的,似乎很不錯。」
「是的,陛下,葉柔擅長心靈之法,心志不堅的人,被心靈之法攻擊,只有滅亡這一條路,而且是毀滅在自己的脆弱當中。」
「是嗎?」慕容承佑站了起來,「葉羽,把她帶來。本王要去見一個人。」
「陛下,能否容臣問一句,陛下要去見誰?」
「大賢者,智光居士!」……
智光居士
這是一個小村莊,很小的村莊,全村人口加起來不超過100位,是依附權貴莊園形成的小村子。
然而,在這麼一個遠離喧囂,遠離浮華,只余寧靜的村子里,竟有一位大人物在此居住,而這位大人物,更是魔族前代的大賢者,世稱智光居士。
每代的魔族之王都會有一位大賢者侍奉,以作智囊,為天下事提出有用的意見。
大賢者代代相傳,壽命長的甚至可以侍奉幾位魔主。當然,前提是,這位大賢者在奉獻忠心的同時能得到新魔主的信任。
作為大賢者,智光居士的壽命並不是最長,如果順利的話,在上一代魔主隕滅的時候,他會繼續服侍新的魔主,也就是慕容承佑。
然而,一件事情的發生,智光居士不僅不能夠繼任大賢者之位,甚至也因此事顏面全消,家族榮譽俱毀,自身也落得個平民的身份,卑賤的苟活著。
一間茅草和幾根木梁隨意搭建起來的茅屋,就這麼出現在了慕容承佑的眼前。
在空闊的院子里,一張粗大的樹樁做成的木台,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正在悠閑的喝著自己釀的米酒。
「小乖,過來,陪爺爺說說話,過來呀。」老頭對著一只野貓喚著,而這只野貓則是齜牙咧嘴的,馬上就跑開了。
「大隱隱于市,人類的這句話說的倒是貼切。誰能想得到,在這麼一間屋子里,住著的竟是當年名聲赫赫的大賢者--智光居士。」一個清朗的聲音忽然響起。
智光居士訝然望去,就看到慕容承佑帶著葉羽和一個女孩,正緩步而來。
魔王親臨,大將軍作陪,這樣的大陣仗,老頭卻是平靜一笑,執起酒壺,「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不知道魔王大人可否與老頭一飲?」
「當然可以。」慕容承佑一笑,接過老頭遞來的酒壺,自若的坐到了木樁椅子上,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魔王大人果真不拘小節。」老頭哈哈大贊一聲,忽地突然跪伏在地,頭低垂到地面,「罪民智光參見陛下。」
「起來吧,智光,這些虛禮就免了。」
「謝陛下。」
「葉羽,本王有幾句話想跟大賢者商談,你們先退下。」慕容承佑對著葉羽說。
「是的,陛下。」葉羽帶著葉柔退下,在一個安全的距離守護著。
「罪民惶恐,不知陛下想問什麼?」智光再次跪首。
「本王被一個問題所困擾,大賢者被稱為智慧的化身,希望可以借助大賢者的智慧,為本王解惑。」慕容承佑的語氣很誠懇,除去身份上的尊貴,智光很容易感受的到魔王的誠意。
「承蒙陛下不棄,還請陛下言明。」
站了起來,望著無窮的蒼穹,慕容承佑忽然問,「大賢者,你還記得宛秋華嗎?」
「宛秋華?!」饒是智光自詡心靈已經夠平靜,然而在听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瞳孔依然收縮了一下,隨後才恢復過來。
「陛下,當然記得。」智光苦笑一聲,「當年若不是這女子,智光一家也不至于榮譽俱毀,全家族只剩老頭子一個和罪孽深重的女兒了。」
「听起來,大賢者似乎還在怨恨。」慕容承佑凝眉。
「怨恨?!」智光大笑,「這千年來,在歲月的磨損下,即使有再深再怨的仇恨,也都早就隨風而逝了,何談怨恨。更何況,這女子雖然是起因,但真正的殺手卻是罪民的那個不孝女!」
「你倒是看得開。如果十段妃也能有你這樣的想法,也不至于在十萬深淵受了千年的折磨。」
「這都是她應得的。當年若不是她做出那樣的蠢事,先皇也不會遭到神族的襲擊,繼而殞命。陛下能饒過她的性命,罪民感激不盡!」
「你有如此想法很好。」慕容承佑鳳眸一凝,「但是本王今日來,不是為了十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