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睡在床上,手上拿著手機,在等著李特的電話。跟李特說過艾米的異常之後,李特就回答說去艾米家看看,有什麼問題就打電話過來。
可是,都這麼晚了,卻一個信息都沒有。可惡的的李特,不會是忘記了吧!
他不是忘記,他是已經沉醉在了溫柔鄉!
李特在艾米的房間里,滿室春色,歡樂都來不及,那里還記得了花花對她的囑托。
想想這個可能,愈發覺得很有可能,花花懊惱了。
打開放在床頭的筆記本,上面是慕容承佑的畫像。
看著慕容承佑帶笑的俊顏,花花自言自語著,「不知道承佑有沒有睡?有沒有想她一點點?」
忽然就想到了小茹晚餐時候問她的話,「花花,你也有男朋友了,你們有沒有……?
小茹問的是什麼,她自然是知道的,只不過不好意思回答而已。
不管是在酒店的那次,還是在家的那次,雖然每次都沒有成功,但是總的來說他們算是有過親密關系了吧!
模模自己的嘴唇,慕容承佑最喜歡吻她這里了。
想到這個,花花臉上一陣火熱,抓過被子蓋在頭上,yy著屬于她心里的小秘密。
手上的古舊戒指,在花花看不到的角度,忽然紅光陣陣翻涌,似乎想要出來。
因為一直等著李特的電話,所以手機花花就放在旁邊,音樂還沒有關掉,一直淺吟低唱著。
「歡迎光臨我的獨佔神話,千年之前我是那個她,當時和愛的男人最後快樂嗎?……」
正是花花上次在藍色夢幻酒吧聚會時候唱的那首《獨佔神話》。後面,花花干脆就用這個做了手機的鈴音。
似乎顧忌什麼,戒指一陣紅的一陣黑的。幾番掙扎之後,紅光似乎怕極了手機的聲音,最終安分,不再翻涌!
魔界,寢殿。
「葉羽,這麼晚了,不在你的飛羽大營里待著,到本王的寢宮來,有什麼事?」
坐在龍椅上,慕容承佑慵懶的問。
而底下所站之人正是魔將之首-葉羽大人!
「陛下,臣有些不明白,為何要將葉柔安排在智光居士的身邊?智光居士雖然貴為大賢者,但那都是千年前的事,現在的智光只是一介平民,根本不需要……」
「那你是想說,本王做錯了,將葉柔安排在那,大材小用?」
「不是,陛下,只是臣不明白而已。」
「好了,跟你說說也無妨。」
「謹听陛下教誨!」
「十段妃趁機逃出十萬深淵,波炎雖然追了過去。但是,從那一戰來看,波炎並沒有佔到什麼便宜,反倒有可能被十段妃打敗了。」
「如果是這樣,十段妃的靈魂怕是已經再次逃逸。但是,如果任由十段妃找到合適的寄主,讓十段妃重新崛起,一朝得勢,本王怕人間會出禍事。」
「而且,我不久前才知道,十段妃已經見過了花花。花花與秋華容貌一樣,如果被十段妃盯上,花花那就危險了!」
「智光居士,身為十段妃的生父,血緣親情。不管十段妃怎麼的惡毒,想來都不會不顧自己的父親。」
慕容承佑看向葉羽,「所以,安排葉柔監視智光居士也就是這個原因。」
「臣明白了。」葉羽點頭,然後又問,「陛下,如果到時十段妃真的掀起腥風血雨,而她又不顧智光,那該怎麼做?」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慕容承佑的眼底泛起一絲寒意,「十段妃將是魔族的千古罪人,人人得而誅之。而智光,也就沒有再存在的必要了!」
「多活了一千年,已經是他們的榮幸!」
「是,陛下,臣已經明白了。」
「嗯,好了,如果沒事,先下去吧,本王有些累了。」慕容承佑下逐客令。
「臣告退。」葉羽馬上退走。
卻是被慕容承佑叫住了,「葉羽,最近好像沒有看到納蘭,她在做什麼?」
一听到陛下提起納蘭,葉羽一個激靈,臉色頓時變幻個不停。心里頓時就嘀咕開了,早知道陛下會問,剛才就應該跑快點。
「額,陛下,這個,」葉羽結巴著,不知道該怎麼說。
「怎麼了?她做了什麼,你這麼難以啟齒?」慕容承佑笑問。
「沒有,陛下。」葉羽擦一下額頭被逼出來的汗跡,「納蘭說,她修煉最近遇到瓶頸,需要靜修。沒有來得及跟陛下稟告,所以交代臣轉告。」
「是嗎?」慕容承佑的笑容更深了,「既然如此,你告訴她。修煉需要平靜氣和,千萬不能浮躁,不然不僅不能突破瓶頸,還有可能思維混亂、走火入魔。」
「是,臣一定將陛下的教誨轉達給納蘭。」
「好了,下去吧!」
「是。」
這次,葉羽的腳步明顯快了很多,生怕陛下又問一些跟納蘭有關的問題。
剛踏出陛下的寢殿,背後忽然傳來慕容承佑的聲音,幽幽的,仿佛在感慨似的說。
「大將軍就是忠厚,說個謊都流一頭汗!」
頓時就一個趔趄,在侍衛詫異的目光下,葉羽趕緊溜。嘴里一直咒罵著︰
好個納蘭,自己出的餿主意,還要拉我下水!以後再也不干這破事了!
好笑的看著大將軍的失態,盡管知道葉羽在說謊,但是熟知三位得力助手性格的他,根本不擔心納蘭會做出什麼奇怪的事。
也確實有些累了,慕容承佑靠在龍椅上,不知不覺陷入了淺眠。
眼前忽然浮現一個女子的身影。
長發飄揚,素衣雪白,淺笑盈盈,一臉的溫柔。女子緩緩開口,叫著他的名字,「承佑。」
「秋華。」慕容承佑低低開口,喚著女子的名。
「承佑,拉我過去好嗎?」
面前忽然出現一道鴻溝,宛秋華伸出手,笑盈盈的看著他。
「好。」他毫不猶豫的答應。
手伸了出去,就要觸到宛秋華的手了。
這個時候,一道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同樣叫著他的名字,聲音卻是多了一絲俏皮,「承佑!」
慕容承佑一看,就看到花花正俏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
頭發扎起了一個馬尾,臉上洋溢著歡樂的笑,穿著寬松休閑的衣服,更顯得青春活潑。
「承佑,我們去打羽毛球好不好?你肯定沒有玩過,我教你哦!」花花揚揚手上的羽毛球拍,另一只手伸了出來,想要拉著他一起去玩。
慕容承佑一下子沒了主意。
這邊是秋華要他牽著過寬寬的鴻溝,那邊是花花邀請他打羽毛球。
兩個一樣的人,同時出現在他的面前,穿著不同的衣服,一個是古代的大家閨秀,一個是現代的青春少女。
同時伸出手來,要他作選擇!
他該選擇誰?!
看著眼前的笑容,一個溫柔如水,一個歡樂無邪。慕容承佑的手放在半空,卻是不知道該伸向誰!
時間膠著著,三個人仿佛靜止了一般。
然而,就在他艱難選擇的時候,原本笑盈盈的宛秋華,忽然一把抓住他的手,嬌嗔說,「承佑,你真慢,還要我主動來牽你,你不知道我是女孩子,要矜持的。」
手猝不及防被宛秋華拉住,听著宛秋華的絮語,「承佑,帶我去看看我們的孩子好嗎?自從他出生,我還沒有見過他呢!他是叫做軒兒嗎?」
手被拉著,宛秋華帶著他走。而他,終究是不放心的,回頭看了一眼花花。
花花的手依然伸著,依然在等待著他的手,但是站在地面的腳卻是慢慢的消失了。
從腳到頭,一點一點的,花花依然洋溢著那天真的笑容,慢慢的消失在了他的眼前。風一吹,便什麼都沒有了。
「花花。」他大叫,甩開宛秋華的手,想要去抓住花花,然而無論怎麼握,手中抓的都是空氣,都是虛無。
「花花!」
一聲大喊,慕容承佑驚醒了過來。而他的手似乎還在握著。
心下大驚,慕容承佑趕緊運用魔力,直到魔力鏡里出現花花熟睡的樣子,慕容承佑才稍稍放下心來。
這是怎麼了?
千年來,都很少夢到宛秋華,怎麼微微入眠就夢到她了呢?!還有花花,她也入夢了?
兩個人站在一起,讓他選擇,這是什麼意思?
最後花花消失了,這又代表什麼?!還有宛秋華,他甩開她,去抓花花的時候,她又怎麼樣了?
慕容承佑揉揉太陽穴,只覺更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