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牛生就和宋合拉著買菜送貨的木板車買了500斤大米,200斤麥子,200斤玉米,200斤紅薯,兩百斤黃豆回來。價格比平時高出許多。但是仍然有很多人搶購。看來,不止他們一家未雨綢繆。
蓮生準備去街上看看。便換上男裝。蘭月也扮作小廝跟在一旁。
蓮生把城里所有繁華的街道都走了一遍。天氣炎熱,街上基本上沒什麼人走動。沒有人有些小店干脆關了門。蓮生又去「雲衣閣」看看。
暑氣難耐。時間雖早,一路走來,蓮生也熱得一身的汗。「雲衣閣」一到夏天,就會用鋁盆裝上些冰塊解暑。蓮生熱得腦袋暈暈的。已進「雲衣閣」一下子涼氣撲來,身體細胞立馬被喚醒。
因為天氣的緣故。鋪子里也沒有什麼客人。冷冷清清的,只有賀掌櫃,跟兩個伙計。
蓮生跟他們打了招呼,就進後院了去了。
天氣熱。蓮生怕老爺子中暑,就不讓他再到鋪子里來了,好好待在家里消暑。店里的繡娘。一些家里遠的,蓮生也叫她們先回家休息段時間再來。一是為了她們的身體,二是,天氣太熱,店里的生意也不好,衣服做多了反而推擠在手。所以現在店里除了趙大娘。只留了幾個手藝最好的繡娘。
進了後院,蓮生打發蘭月。就到書房休息。書房有床,用于她平時休息,睡覺用。
蓮生睡了一會兒。起來把這個月的賬目看了。因為天氣。這兩個月,出去,人工,布料,店里一直處于虧本狀態。蓮生有些擔心。夏天才剛剛開始。夏季本來是店里最賺錢的季節。可是照這樣下去,今年是不要指望能掙到錢了。
城里都是這樣。不知道鄉下怎麼樣了?玉無瑕的莊子不知道好不好?
玉無瑕也十分擔心這天。這天,蓮生又去他家接俊生。他讓俊生一個人先練習會。拉著蓮生進屋。
「蓮生,你們家還好吧?」
「還好。一早就叫牛生頓了些糧在家里。」
「這就好。今年肯定會鬧旱災。到時候,城里的糧價一定會上漲。最壞的是買不到糧。現在頓一些免得到時候不知道該怎麼辦。」看蓮生這麼聰明,他也就放心了。
「莊子上還好吧?听說鄉下很多田里都絕產了。」
蓮生能關心他,他也很高興。
「莊子的管家是個很懂地里事的人。年初就看出今年必定大旱。所以地里都是種的抗旱的玉米、黃豆、紅薯一類抗旱的莊稼。所以並沒有其他莊子那麼嚴重。」
蓮生听了也就放心了。笑著和他說了會話。玉無瑕自從那次桃花山回來,已經很久沒和她親熱了。都說男人,一旦嘗過鮮就停不下來。這不,才好好說話沒一會,就抱著蓮生動起手來。
「不要,讓人看到就不好了。」蓮生小聲的拒絕道。可是這樣的溫柔可憐的拒絕,讓玉無瑕听了更是停不下來。
「好蓮生,乖蓮生,讓我親親好不好?」
玉無瑕一邊哄著,一邊吻著她的唇。
「嗚~」
蓮生被堵的再也說不出拒絕的話。
兩人纏綿了好一會兒,玉無瑕才放開,臉紅的跟隻果似的蓮生。
「你真是壞死了!」蓮生又羞又惱的用小拳頭捶著他的胸。力道不足,撒嬌有余。樂的玉無瑕哈哈大笑。
「你,你還笑?我,我不理你了。」
蓮生氣的轉身就走。玉無瑕趕緊拉著。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蓮生小姐不要生氣。」抱著蓮生有哄了一會。
存糧過後,已經又過去一月了。老天還是一點下雨的打算都沒。街上的糧價已經翻了好幾倍了。蓮生心里暗暗慶幸,還好早早的就買了糧食。不然像現在,有錢你還得有關系,還得派對才買的到。」雲衣閣」這個月,只賣出不到二十件衣服。蓮生便打發賀掌櫃給店里的員工一人十兩銀子,把店關了。等過了這段時間再說。
听說城外餓死人了。有很多田里遭了旱,家里又沒余糧的人,跑到城里來乞討。天氣炎熱,學院也被迫停了。不用去鋪子和學院。蓮生便讓家里人沒事就不要出去。又叫來鋪里的伙計,來福和大牛幫忙看家。看這個樣子,城里的災民,將會越來越多。就怕到時候,這些人,鋌而走險,進屋搶糧。
俊生對于蓮生的做法有些不贊同。
「姐姐,你看那些災民那麼可憐。家里還有糧食,為什麼不那些來救助他們?反而像那些富人權貴一樣,關緊大門,不聞不理的!」
俊生說這話時有些指責的意味。在他眼里蓮生一直就是個善良,樂于助人的人。這次的事讓他有些失望了。
蓮生也不惱他。只是笑著說︰「俊生,你還記得那個小乞丐嗎?我那時就跟你說過。幫人可以,但得量力而行。不是所有的人,你都能幫的。是,現在城里有很多災民。我們家也有些存糧。可是你想過沒有。那些糧食同樣也是我們救命的東西。一旦我們救了一個災民,畢得要救第二個,第三個。我們的糧食也有限。夠幾個人吃?又救得了幾天。只怕到時候,人沒救到,我們也會搭進去。我知道你心善,可是也要看清現狀。不要以為死板的分析問題。」俊生這一點,一直都讓蓮生很擔心。
「姐姐,是俊生考慮不周。」俊生垂著頭走了。蓮生輕嘆一口氣。哎~
老爺子閑不住,蓮生就讓周叔、宋合幾個陪著他打麻將。老爺子來時還一直跟她鬧著要出去。這會兒在牌桌上玩的忘乎所以。
俊生,蓮生有些擔心他。玉無瑕過來說他要回鄉下去住段時間,前來道別。蓮生想著便讓他把俊生帶到鄉下去跟著住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