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運氣之後,龍浦風的面孔恢復了血色,可是天色已暗,今晚他們勢必要待在這里了。
「忍著點,會有點痛。」
他替她接回雙腿的斷骨,痛得她冷汗涔涔。
他抱起她,走了許久之後,見到一個天然的洞穴,顯然是天晴時獵人的暫時居所。
「你怎麼知道這里有個山洞?」她大感好奇。
沒想到他們不必露宿在雪地里,能有洞穴遮蔽風雪已經很好了,雖然里頭連枝干柴都沒有,他們並不能夠起火取暖。
「這里是我的地盤,我當然知道。」
他拿出隨身攜帶的小酒壺,自己喝了一口,又把瓶口湊到她唇邊。「喝口酒取暖。」
酒一入喉就熱到月復部,她搶著再喝一口。「我從來不知道酒那麼好喝!」
可是他們也不能一直靠著喝酒取暖,因為那扁扁的酒壺很快就見底了。
沒多久,她的身體凍得發硬,冷到渾身都不舒服,山洞沒門,外面天寒地凍,絲絲寒風吹進來,仍是令人難以招架。
他月兌下紅色外袍給她披上,她卻又月兌下來還給他。
「你穿著……你……你著抱我。」她大膽的看著他,但是語音羞澀,畢竟要一個女孩子家家講這種話太難以啟齒了。
黑暗中,他的眸光一動,重新穿上喜袍,摟住她,緊緊抱在懷中。
「我們不能睡著。」他提醒著她。
她動了下,更偎近他。「我知道。」
可是他的懷抱很溫暖也讓她覺得很有安全感,折騰了一天,她真的忍不住想睡。
「恩兒!」他輕輕摩挲著她細女敕的臉蛋,還故意搔她癢,企圖振作她委靡的精神。
「干什麼?」她努力清醒過來,可是睡意仍濃。
他吻住了她的唇瓣,輕輕啃咬又細細吸吮,最後舌尖探入她唇中,反覆吸吮攪弄她的丁香小舌,直到她呼吸急促,睡意拋到了九霄雲外。
她雙眸閃亮,羞澀地看著他,「你吻我是為了讓我清醒嗎?」
「當然不是。」他再吻吻她的額心,「你剛剛半夢半醒的樣子很迷人,我忍不住想吻你。」
軒轅恩揚起了眉梢,「那你以前吻我呢?」
「整整你、逃逗你,還有,喜歡你。」他說的半真半假、不正不經。
「你為什麼喜歡我?」她再問。
「女人都喜歡問這種笨問題。」他以食指按住她的唇,阻止她再繼續發問,「你說你是現代人,我們在一起會很艱難。現代人,那是什麼意思?」
當她以為他死去時所說的話,他不再懷疑其真實性,她總沒必要講假話給一個沒有知覺的人听吧。
「我告訴你也沒有用,反正你不會相信。」
龍浦風定定凝視她索然無味的眼眸。
「事到如今,不相信也得信,你即將是我的妻子,夫妻之間沒有秘密,我必須知曉你的一切。」
她靈機一動,決定以事實代替廢話。「給你看個東西。」
她把手袖往上拉,露出沉船前戴的名牌防水手表,手表到現在還會走,北京時間是凌晨一點半。
不知道這個地方跟現代有沒有時差?應該是有吧。
「這是什麼?」龍浦風看著那個古怪但又精致的東西。
「手表,計算時間的東西。」如果沉船時她帶著包就好了,那麼她的證物將會更多。
他的黑眸定在手表之上,發現它精巧得無法打造,「你怎麼會有這種東西,月國皇宮里的寶物?」
軒轅恩搖了搖頭,「說起來你不會理解的,這不是月國的東西,怎麼說呢,簡單一點來說這是我前世的東西。我前世生活的世界和這里很不相同,有很多東西都是這里沒有的,比如我上次寫給你的那張‘數不清’的紙條,里面所有的東西都是你們這里沒有的,還有我教大伙做的衣服,也是我前世生活的那個地方所穿的衣服,那些餅干和蛋糕也一樣。」
「你是指你上次在我面前做的那些奇奇怪怪像被人點穴了一樣的舉動嗎。」他的眼瞳染上笑意,戲謔的看著她瞬間羞紅的臉蛋。「難道不是?」
「都說了不是奇奇怪怪的,只是沒有實物讓我表演才會這樣!」她沒好氣的捶了他胸膛一下。
她講了一大堆,他就只記得一些沒營養的。
龍浦風捉住她的小手湊到嘴邊親吻,笑道︰「上次,你發高燒我幫你換衣服,最後從你身上月兌下那個奇奇怪怪的東西,也是你所謂前世世界里的?」
軒轅恩一愣,隨即怔怔地看著他。
他嘴邊的笑意更濃了,「你穿那個東西讓男人有把它全部扯掉的沖動!」
話罷,軒轅恩如雷貫耳,羞極了,她終于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是他的還有三角**!
果然,「你這個**!」她馬上白了他一眼。
龍浦風卻不以為然,「我想知道我妻子身上穿些什麼,這很色嗎?」
她用力的點頭。「很色!非常的色!」
從來沒有男人敢問這種問題。
龍浦風似笑非笑的凝睇著她,眸中燃起一簇她並不陌生的火花。
「那這樣呢?」
他的大掌,技巧地穿過層層衣物,直接探上她的肌膚,溫柔地撫過。
軒轅恩輕輕申吟一聲,沒有反抗也沒有閃避,只覺無限羞意和悸動。
他之前雖然強吻過她許多次,可是從來沒有冒犯她身上最**的兩個地方,現在他直接肆無忌憚地對她,他是準備在這里佔有她嗎?
「住……住手。」她笨拙的阻止,結結巴巴地問︰「你你……你想在這里跟我圓房嗎?」
他沒有停止,大手依然在她衣服內流連下去,將她摟得緊密,溫熱的唇吻著她細白的耳垂,笑問︰「你所謂的前世,和別的男人圓房過嗎?」
她白了他一眼,「當然沒有!」
他以為她是隨隨便便就對男人獻身的花痴嗎?
差勁、自私又無聊的白痴龍浦風,不過看在他情深義重隨她跳下來的份上,她決定原諒他。
黑眸在她通紅的臉上繞了一圈,「那就好。」
他放心了,雙手繼續在她肌膚上游走,時而輕揉,像一團火苗,模到哪里,哪里就著火。
「啊,不要再亂模我了。」她申吟著抗議,紅唇忍不住往上彎起,難以按捺心頭那把動的欲火。
他的撩撥使她冰冷的身體開始發熱,他純熟的為她帶來前所未有的酥麻感受,她真的受不了了。
難怪著連續劇的時候,在雪地里快要凍死的男女都要用xxoo來取暖,現在她完全懂了。
他總算停手了,就在她可以稍微喘口氣的時候,冷不防他灼熱的唇又攫住她,緊緊**著她的唇舌,滿意地看著她再度癱軟在他懷中。
「你打算一整晚這麼折磨我嗎?」軒轅恩喘息著問,雙眸綻放著奇異的醉人色彩,那是被他一再挑逗的結果。
「或許。」龍浦風神色自若,眼里全是盎然的笑意。
她動了動被他吻得紅艷的嘴唇,咕噥地抱怨一聲,真是惡劣!
他輕輕撥弄她的秀發,手指順著額心描繪到鼻尖,欣賞著她漂亮、桀驚不馴的嬌俏鼻型。
「恩兒,不管你說的前世是否屬實,今生,我龍浦風只要你一人,不管你是誰,來自哪里,是什麼身份。」
她靜靜的凝視著他,听得出他雖然說得輕描淡寫,卻含著真摯。
如果在昨天之前,她會把他的話當成耳邊風,而現在……
「我軒轅恩,從今往後也只你一人,生死相隨。」她莊重地回應他,神情像在禱告般虔誠。
深幽的黑眸在夜里閃過一抹光亮。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