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楠用過晚餐,又躲進了書房,習慣性地從書架抽出她上次看過的書本,盤腿坐在柔軟的長毛地毯上翻看起來。
3年來,有很多個不用「上班」的夜晚和白天,她都愛在這個位置上看書,靠在書架上,倚在軟軟的方枕上,在書的海洋里遨游。
書房很大,幾乎有他們的房間那般大,棕色的書架足有3米高,長8米,上面密密麻麻的擺滿了各種書籍,也不知道神寒到底有沒有把這里的書全部看完。
她打開米切爾的名著《飄》,翻開書簽,縴細白皙的手指撫著書本,接著上次的段落看了起來。
她喜歡這本書,書中的主角思嘉是在戰爭中成長起來的富家女,雖然她愛虛榮又自私,但經歷過殘酷的戰爭,嬌滴滴的富家女所展現出來的勇氣和堅強依舊讓她佩服和艷羨,她能為自己的目標而不顧一切,想盡一切辦法去實現。
這樣的人,不論是否在逆境,都不會輕易的說放棄吧?
反觀自己,縱然有夢,卻終歸是夢,自己連走出牢籠的勇氣都沒有啊,何談夢想?
唉。……
她忽地合上書本,悠長地嘆了一聲,氤氳似山的水眸看向窗外在風中搖曳的樹影,思緒飛遠。
神寒走出人聲吵雜的宴廳,來到小花園內,倚在一棵高大蔥郁的樹桿上點起一支香菸。
暗紅的一點火光在黑暗中涌現,寥寥的煙霧燃起,而又飛快地在空氣中消散。
耳邊,宴廳里悠揚的音樂夾雜著笑聲和攀談聲若遠若近的傳進耳中,讓他頓生煩悶。
實在無趣得緊,不知那小家伙在干什麼?怕是因為自己不在,而樂的開懷,捧著書本或清茶自得其樂吧?
想他堂堂神氏的下任繼承人的身份,只有女人對他前赴後繼的,從沒有人舍得把他推開,也只有她,視他如瘟疫般巴不得他永不出現在眼中吧?
3年來,從不想她到底是不是打從心里接受,他也不管,總之這一輩子,不論她接受不接受,喜或不喜,她也只能在他身邊。
神寒丟下手中的煙頭,任它在腳下湮沒,正欲離去,忽然,一陣若有若無的低喘嬌吟傳進耳膜。
他腳步一窒,皺了皺眉,隨即嘴角冷冷勾起,想來是哪個耐不住寂寞的來到花園里偷腥了。
他也不是偷窺狂,不屑地冷笑一聲,腳步再度提起向宴廳走去。
「喲。這不是寒少嗎?」才沒走兩步,他就被身後的聲音給叫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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