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林非陽,喜歡你。」
安靜的浴室里除了浴池里按摩程序攪動著水和偶爾撩起水花擦拭的聲音,一片寂靜。
而就在這安靜的氛圍里,神寒的聲音驟然響起,不是問句,而是陳述語氣。
秋楠抓著海綿球的手一頓,隨即繼續著剛才擦拭的動作,不置可否。
在她的世界里,沒有喜歡和不喜歡,來自外界的喜愛和厭惡都與她無關,她無法阻止他人的喜歡,她沒有這樣的權利,正如她無法管住別人的嘴一樣。
這是他們的事,他們喜歡的,只是這個軀殼罷了。
神寒得不到她的回應,刷地轉過身來,琥珀色的眼眸看進她的眼內,試圖看出她的慌亂和震驚。
然而,沒有,那里面除了有他的倒影,就只有清澈。
很好,她終究還是他的那個秋楠。
「你沒有話說?」神寒傾斜著身子,斜斜地睇著她。
秋楠瞥他一眼,垂下眼簾,淡淡地道︰「你想要我說什麼?」
「你喜歡他嗎?」神寒目光炯炯地看著她問道。
明知道她不會,可他還是像個情愫初開的小毛頭似的問出這個幼稚的問題。
果然,秋楠吃驚地抬眸,水霧朦朧的眼楮帶了點疑惑。
這真的是那個霸道又狂妄的神寒嗎?
「你知道的。」秋楠僅僅是看了他一眼,冷淡地說了一句,又抓起海綿球擦向他的身。
神寒一把抓住她的小手往身邊一拉,嘩啦一聲,水花濺落浴室的地板上,濕漉漉的一片。
「你只能喜歡我。」他霸道地道,並佔有性地往她的脖子上一咬。
脖子間一陣微癢和像被螞蟻咬的微痛,她只是皺了皺眉,不吭聲。
神寒滿意地看著那個淡淡的齒印,舌頭又在上面舌忝了一圈,這才放開她道︰「和他保持距離。否則,我不擔保下次看到他接近你一步時,我會做出些什麼。」
听著他飽含威脅的話,秋楠蹙了蹙眉,看向他,他的眼底有一絲陰霾,還有著刀鋒似的凌厲凜冽。
毋庸置疑,他的話一出,就如同聖旨,誰也不能違抗。
秋楠更是看懂了里面的內容,誰若敢抗旨,下場絕對不是她或他人能想到的。
神寒,絕不容忍自己的私有物被人覬覦,被人染指,尤其是秋楠,他心尖上的疙瘩。
盡管不知道昨晚在舞會上發生什麼,但她總有著一股不安的感覺,她的生活,從此和平靜絕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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