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阿柔,把…床單…撕…撕了,快,綁…綁住我,」蘇哲艱難的轉身,斷斷續續說著。
「好,你先忍一忍,」慕靜柔听明白了,趕緊跑到床上,一把掀起鮮紅的床單,她用力撕了撕,撕不開,她就用牙咬,一下,兩下……
屏幕前,慕靳寒心里突然泛上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同樣身為男人,他太明白欲/火/焚/身的感覺,尤其是面對著自己心中所愛,欲/望就像滔天的海浪撲面而來,在這種時候,蘇哲竟然能忍住,如果這一切不是他在做戲的話,那麼他不得不承認,蘇哲的確是世間少有的正人君子。
「寒少,我懷疑慕小姐沒有離開那座大樓。」緊緊盯著監控錄像的阿恆突然語破天驚道,「我看了咖啡館各個攝像頭的監控,沒有發現一絲慕小姐離開的痕跡。」
「你的意思是她可能還在那棟大樓里?」慕靳寒反問。
「很有可能,那家咖啡館屬于世爵集團,樓上就是他們的酒店,慕小姐會不會就在酒店的某個房間里。」阿恆將心里的猜測如實說了出來。
「房間的布局不像是在酒店,」阿豹道出心中疑惑。
視頻里那個房間很寬敞,即便是酒店的總統套房也不會有這麼大的一個房間。
「不一定,他們可能給自己留了房間。」阿恆堅持。
「那就不要廢話了,趕緊查他們酒店。」慕靳寒焦灼的視線緊緊盯著屏幕,極度不耐道。
而這時,屏幕里的畫面又發生了改變,慕靜柔終于把床單撕成了兩條,正向蘇哲小跑而去。
近了,更近了,她跑到蘇哲身後,抓起他的手,把鮮紅的床單往蘇哲潔白的手腕上繞,「蘇哲,你還好嗎,受不受得了,我,我幫你綁松點,啊,」
伴著她的一聲驚呼,畫面再次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在她的縴細的手觸到蘇哲手腕時,他的身子明顯的一陣劇烈顫抖,然後,下一瞬,他迅速轉身一把扯過慕靜柔,將她壓在了身下。
慕靳寒只覺心跳漏了一拍,他一眨不眨瞪眼看著屏幕。
從蘇哲劇烈顫抖的身體不難看出他仍在極力的克制體內蒸騰的欲/望,然而,在堅持了不到10秒後,他顯然再也無法保持清醒,低頭猛的攫住慕靜柔的唇。
「砰——」慕靳寒再也無法克制滿腔的憤怒,用力一拳砸向液晶屏幕。
液晶屏應聲碎裂,鮮紅染染下,畫面里蘇哲狂肆的吻著慕靜柔,雙眼通紅,汗水涔涔,在那樣瘋狂的他身下,慕靜柔的推拒顯得那麼的弱小無力,她根本無法撼動強硬的他,只能不斷的搖頭閃躲。
「找到了,世爵的最高層不對外開放,慕小姐很有可能在那里。」阿恆驚叫道,猛的躥起。他只覺有一道風掠過,回神屋里已經不見了慕靳寒。
「等我,」他匆匆追出去,趕在最後一刻跳上了阿豹的SUV。
畫面還在繼續,失控的蘇哲牢牢將慕靜柔制在身下,灼/熱的唇一路往下,來到慕靜柔頸間肆虐。
「不要,蘇哲,放開我,」畫面里慕靜柔無聲的掙扎,急得眼眶都紅了。
「該死,」慕靳寒低咒,對著開車的阿豹一聲爆吼,「快——」
阿豹無奈,猛踩油門,黑色的SUV如離鉉的箭猛的向前躥,迅速在滾滾車流里流竄。
這時,阿豹的手機突然響了,他忙著開車,慕靳寒無心理會他的事,倒是阿恆湊上前抓了他電話。
「慕靳寒呢,那個視頻是怎麼回事,蘇哲的爸媽都打電話來問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哪個混蛋做的缺德事?!」葉欣高分貝的叫喊聲當頭劈來。
「你是誰?」阿恆將手機拉開,等電話那頭安靜了,才皺眉問道。
「你不是阿豹?讓慕靳寒听電話。」葉欣反應極快,直接切入正題。
「寒少,」阿豹听到了葉欣的叫喚,擔心道。
慕靳寒眉頭緊縮,冷冷道,「掛了。」
他當然也听到了葉欣的話,只是他現在全部的心思都牽掛在慕靜柔身上,一時根本無力去想這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至于那個膽敢做出這件事的人,他是絕不會放過他的。
「寒少,我覺得這件事很奇怪,那人故意把網址發給慕家和蘇家的人,好像是有意在撮合慕小姐和蘇哲。」阿恆斟酌著說道。
慕靳寒薄唇一動,想說什麼卻在看到屏幕里震驚的一幕時,忘記了所有的言語。
只見壓在慕靜柔身上的蘇哲突然間停止了所有的動作,怔怔望著身下的人,突然,他猛的翻身坐起,一頭撞向牆壁。鮮紅的血染紅了潔白的牆壁,他緩緩癱倒,對固執的轉頭看著慕靜柔,因為劇痛而短暫清明的眼里滿目深情,瀲灩紅唇微啟,說出那麼動听的話,「阿柔,把我綁起來。」
「蘇哲——」慕靜柔跑上前扶起他,靠在自己懷里,抓了床單幫他擦額頭上的血,「你不能有事,我不許你有事。」
淚水噴薄而出,這樣的情況下,即便他真的對自己做了那種事,她亦找不到理由責怪他,可他偏偏選擇傷害自己來保護她,這樣的深情讓她如何承受,又如何能不動容。
慕靳寒臉上一片沉寂,在這一瞬間,他突然覺得自己竟然連生氣的力氣也沒有,他的心放佛掉入了寒冰之中,凍得麻木了,也忘了怎樣去痛。
他,是不是要失去靜柔姐了。
「寒少,」阿豹險險擦過一輛車,趁著間隙轉頭看他。
「蘇哲不像在做戲。」阿恆淡淡插話,語氣雖淡然卻十分肯定。
「阿恆——」阿豹不贊同的輕喝,大有責怪之意。在他看來,眼下這形勢寒少已經很痛苦,阿恆還這麼說,不是火上澆油麼。
慕靳寒不吭聲,仿佛完全沒有听到他們的話,只死死盯著車載計算機的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