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更有不實的報紙毫不留情把任飛揚牽扯進這段恩怨糾葛里,說他是受了慕靜柔的勾引,被她迷惑,不惜用心血之作來包裝她。
報道盡管犀利,言辭間雖然沒有涉及不雅的言論,但是卻留給了廣大觀眾無限的想象空間,于是乎,在眾口相傳間,事實就被歪曲成了這樣。
在A市惹出了大把是非,開罪了蘇、慕兩家,沒有達成目的的慕靜柔轉戰C市,憑著齷齪的,出賣色相**上任飛揚,為自己贏得成名的機會。
這樣的流言蜚語經過大肆的渲染,迅速在大街小巷流傳開來,人們在啐罵慕靜柔無恥的同時,也為任飛揚的貪圖美色所惋惜,甚至有人開始質疑Fly的設計水平。
在慕靳寒的刻意隱瞞下,慕靜柔知道這些已經是兩天後。
一如在A事發生了**那件事一樣,慕靜柔接到了希雅約她見面的電話。
情調高雅的咖啡館。
希雅從手袋里拿出一疊報紙遞給慕靜柔,「我想寒一定對你隱瞞了這件事,我只是覺得你應該知道這些。」
靜柔不解的看著她,伸手接過這一大疊報紙,希雅起身離開了。
慕靜柔一張張往下翻,每翻一張,她的臉色就凝重一分,當她終于從成堆的報紙間抬頭的時候,她的臉色已是難看至極。
在咖啡杯下壓了錢,她匆匆趕往任飛揚的工作室。
她不知道究竟是誰會這麼刻意的針對她,她只知道,她已經連累了蘇哲,絕不能讓任飛揚也因此受到牽連,尤其他作為公眾人物,一舉一動都受到眾人的關注,她斷斷不能因為自己的關系害得他名譽受損。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一定要這麼固執,承認是她欺騙了你為什麼就不行,你這一步步走來經歷了多少辛酸即便我不說,你也清楚,難道你真的要因為一個認識不到一個月的女人毀了自己辛辛苦苦取得的成果?飛揚,我不同意你這麼做。」
還沒走進工作室,靜柔就听到里面傳來的劇烈爭吵聲,她並不想偷听的,只是他們的聲音很大,她不想听也听到了。
舉起的手在觸到門鈴時突然就頓住了,雖然和任飛揚認識的時間很短,任飛揚對她的照顧她是看在眼里,感動在心里。
她想,自己是不是該為他做點什麼。
轉身想要悄悄離去。
門突然從里面打開了,來不及躲開的慕靜柔猝不及對上了任飛揚的目光。
「你來了,」任飛揚像個沒事人一樣,自若的側身讓她進去。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靜柔沒有動,低著頭喃喃。
任飛揚身子一僵,轉身往里走,「落井下石不是我的作風。」
他的聲音平直而淡然,不泄露一絲情緒。
慕靜柔默默看著他的背影,「我不想連累你。」
任飛揚依舊是淡淡的態度,雙手環胸,仔細端詳著面前的一副畫,「我不在乎。」
平淡的一句話,慕靜柔的心為之狠狠顫栗。
「謝謝。」她不知該說什麼才能表達內心的感激。
回首過去二十年的時間里,從沒有人對她這樣的好,給與她這麼多的關心,反觀現在,有葉欣、蘇哲,任飛揚幾人這麼樣的為她著想,她實在是很感動,更不知道該怎麼樣才能回報他們。
「慕小姐,請留步。」踏出工作室的大門,一道凌厲的女聲叫住了她。
慕靜柔認得她,任飛揚的經紀人——姚小姐,一個年過三十而未婚,成天板著臉的精明女人。
靜柔之前和她打過幾次照片,她對她的態度淡淡的,說不上熱絡,反而是帶著似有若無的敵意。
「我希望慕小姐您能出面澄清這件事,也許你不知道,飛揚有今天很不容易,我不希望看到她因為你的原因阻礙他的發展,他是我見過最有天賦的設計師,他的前途不可限量。」說這話時,姚小姐的語氣一點不客氣,帶著咄咄逼人的命令。
盡管心里頭明白她說的都對,但是這樣的話听在耳朵里就讓靜柔覺得很刺耳。她本來就沒有要推卸責任的意思,更用不著她來說教。
她有些賭氣的說道︰「請恕我無能為力,如果你能說動揚按照你的意願召開發布會,我絕無半點微詞。」
丟下這句話,她大步走遠。
「我呸,下作的丫頭,別以為我奈何不了你。」姚小姐低啐,恨恨的回去。
慕靜柔急著要和靳寒商量這件事,顧不上趕回酒店,匆匆給他打電話,電話關機,打車趕回酒店,房間里也沒有他的身影。
她正疑惑著他去哪了,手機突然嘀的一聲,提示她有信息。
按照信息上的地址,靜柔趕到了C市一處環境清幽而安靜的公園。
正疑惑著是誰給她發了這樣的短信,又為什麼要讓她到這樣僻靜的地方,靜柔四處張望著,驀然,她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
呆呆看著那兩道熟悉的身影,她的心如墜冰窖,刺骨的寒意由內而外,冰凍了她全身。
背對著她,他們在親熱的擁吻。
希雅突然睜開陶醉的眼楮,挑釁的看著她。
她沒有勇氣面對這樣親密的兩人。
數秒後,她終于落荒而逃。
當她的身影消失在公園里,慕靳寒突然用力推開緊緊貼著他的希雅,大聲怒斥,「夠了!不要忘了你答應我的事。」
希雅滿臉的不舍,試著去拉他的手,「寒,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好狠心,我是這樣的愛你,你怎麼忍心這麼對我。」
「不要在我面前演戲,我不吃你這一套。」像是早已看透了她的本性,慕靳寒對于她佯裝的柔弱完全無動于衷。
希雅自得的收回手,淡然一笑,「寒,你知道的,沒有我,你不可能得到他的承認,如果這樣,」她湊近他,堅挺的鼻尖幾乎觸到他的,褐色的眸子似要望進他內心深處,「你將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