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的燈突然亮了,四面貼著粉紅牆紙的牆突然向上升,露出明晃晃的玻璃,突然亮起的光線讓糾/纏中的兩人俱是一震,慕靜柔眨著眼楮,一絲清明瞬間回籠。
眼前的荒/糜景象幾乎徹底令她傻了眼,怎麼會這樣,她,還有什麼臉面去見蘇哲?她伸手去推趴在身上的慕靳寒,拉扯間,她才驚愕的發覺,他……竟然還留在她的體/內。
無法形容的羞恥感鋪天蓋地的襲來,她絕望的閉上了眼楮。然而,體內肆/虐的熱氣卻挾帶著破天之勢,洶涌的向她襲來,她避無可避。
「靜柔姐,」動/情的低/喃聲在耳畔回蕩,身上的人毫不饜/足的挺動著腰/桿,一次次用力的進/出。
「哈哈,哈哈哈,」房里的揚聲器突然又響了起來,經過特殊渠道變聲的粗嘎的聲音一再折磨著他們,「慕靳寒,你不是說不會踫她嗎,口是心非的男人,你們的幸福旅程到此結束。」
話落,兩人尚驚愕在他的話中,沒有回過神來,大門卻已經打開。
慌亂中,慕靳寒僅僅來得及抓了衣服擋住彼此赤/果的身體。
蘇哲、任飛揚、葉欣、慕雲恆、顧秀、蘇婉、蘇女乃女乃依次並肩站立,出現在緩緩打開的門外。當包廂里的畫面映入幾人眼中,各人可謂表情復雜,卻皆震驚的說不出話。
蘇哲瞪大了眼楮看著他們,表情沉靜的可怖,蘇婉和蘇女乃女乃踉蹌著連退數步,匆匆別開了臉,葉欣捂住了嘴,阻止了月兌口而出的尖叫聲。任飛揚無疑是幾人中最平靜的,低著頭,看不出悲喜。
再觀慕雲恆和顧秀兩人,平靜的面容下似帶著更多的嘆息和無奈。
「游戲到此結束,這里就留給你們了。」粗嘎沙啞的男聲瀟灑的響起,很快,偌大的餐廳再無半點聲音。
「把衣服穿上,回家再說。」慕雲恆尚算平靜的說道。
蘇家的人俱是一震,不解的轉頭看他,自己的一雙兒女做出這樣的事,他為何竟然能這樣平靜?
「他們,」急性子的葉欣終于忍不住叫了出來。
「有什麼事,回家再說。」這樣說著,他轉身往外走,筆挺的身影愈發蕭瑟,幾人面面相覷,終于抬步跟上。
偌大的餐廳徹底恢復平靜,陣陣涼意襲來,慕靜柔難堪的別過頭,干涸的眼眶再次蓄滿了淚水。
「有我在,不要怕。」慕靳寒伸手緊緊抱了抱她,堅定的說道。
不想,慕靜柔的眼淚落得更凶了, 里啪啦直往下砸。事情變成這樣,她還有什麼顏面去面對蘇哲,面對蘇家的人。
縱然她和慕靳寒沒有血緣關系,可那又怎樣?始終,還是她對不起蘇哲,對不起蘇家。
慕家,一圈人沉默著圍在客廳里。
「靳寒和阿柔不是姐弟。」沉默中,慕雲恆重重嘆息著,不得不將這個丟盡自己顏面的消息說了出來。
除了顧秀和任飛揚,其余人俱是滿臉的震驚。
「那你怎麼不早一點說出來?」反應最快,性子最急的葉欣叫了起來,她實在無法想象,竟然是因為他的隱瞞才造成了今天的悲劇。
蘇哲也是明顯的一愣,抬頭盯著慕雲恆,久久無法言語。蘇婉和蘇女乃女乃則是滿臉的愁容,同樣不贊同的看著他。
他們的意思非常明顯,既然他知道這個真相,為什麼不早說,偏偏一定要藏著掖著,到現在一發不可收拾才說出來,還有什麼用。
「他是最近才知道的,是我瞞了下來。」從來不多話的顧秀第一次破天荒的主動解釋,想來,她也是覺得事態的發展超出了能承受的範圍。
「為什麼,媽,你為什麼瞞我?我的父親又是誰?」慕靳寒和慕靜柔先後踏進屋里,趕巧將他們的對話收進耳朵里。
不同于慕靜柔的平靜,慕靳寒顯然是高興的,只是在高興之余,不免又納悶顧秀的隱瞞,畢竟,一直以來他都認為慕雲恆是他的父親,可突然間她媽又說她的父親並不是他,這樣的轉變,實非一時半刻能接受得了。
「我,」顧秀吞吞吐吐的,顯得極為難。
「好了,」一道蒼老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我們沒興趣知道你們慕家的歷史,但是這件事,你們必須給我們一個交待。」蘇女乃女乃挺直了腰桿站起來,氣勢十足。
慕雲恆默默搖著頭,斟酌著該怎樣應對。
「我要退婚。」蘇哲緊接著站了起來,滿臉的堅決。
「阿哲,」蘇婉和蘇女乃女乃著急的喚他,顯然,她們都太了解自己家的孩子了。
蘇哲卻是異常的堅決,「這樣大的一頂綠帽子,我戴不起,趁現在還來得及,退婚。」
慕靜柔怔怔看著他,突然朝著蘇婉和蘇女乃女乃的方向重重跪下,「對不起,」且不論蘇哲真實的想法是什麼,做出這樣的事,哪怕是被人設計,她也沒有臉再回蘇家。
「唉,」蘇女乃女乃重重的嘆息,盡管不忍心見到蘇哲傷心,只是,發生了這樣的事,她也實在不知道往後的日子該怎樣面對慕靜柔。
只是,若是因此退了婚,她的阿哲是不是又要……罷了,年輕人的事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吧,「你起來吧,我知道,這事,不應該怪你,唉,你們看著辦,我不想管了。」她氣惱的坐下。
蘇婉也是無力的搖頭,拉了慕靜柔起來,靜靜坐在蘇女乃女乃身邊,不再吱聲。
「沒什麼好商量的,退婚。」蘇哲一反常態的堅持著。
「蘇哲,」慕靜柔低喃,縱然知道退婚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她終究是覺得不忍,尤其是以這樣的方式。
「慕靜柔,你已經傷害我到這種地步,怎麼,你還不肯放過我嗎?」蘇哲擺出生硬的憎惡,嫌惡的瞪著慕靜柔。
「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慕靜柔哽咽著,淚眼模糊,「我,同意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