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哥、竹竿向著柏氏家族出口飛去。
出了山口,頓時看到遠處廣場中心的三個人。
「肥哥,我看就是他們!中央那個是不是缺德事做多了,沒臉見人啊?」竹竿小聲嘀咕道。
竹竿雖然聲音很小,但對面三個什麼人?聖人,聖人弟子。
熒惑那是聖人尊崇,讓人看不清面部,君威無限,可到那猥瑣的瘦子口中,轉眼變成缺德事做多了,沒臉見人了?
「大膽!」熒惑的弟子怒而喝道。
一聲怒喝,一股強大的氣勢直沖而來。
「我沒說他,我沒說他!」竹竿慌忙叫道。
現在更直接點向熒惑,明顯是指著和尚罵禿驢。熒惑的兩個弟子頓時臉色一紅,發火了。
「好了!」熒惑淡淡道。
「師尊!他們兩個……!」熒惑的弟子叫道。
「不要說了!」熒惑止住二人的話。
「笨蛋,要你滿嘴跑火車,他是天底下最強的聖人,一個手指頭就能捏死咱們,你還想不想見我妹了!」肥哥教訓竹竿道。
「我,我,肥哥,那你說咋辦?」竹竿恐懼道。
「咻!」
正在這時,後面山口處,先前接待的柏家子弟又飛了回來。
「師、師叔祖?你們怎麼也在這?」那柏家子弟驚訝道。
繼而轉頭看看遠處熒惑,一臉擔心,生怕二人得罪了聖人,畢竟剛才‘婬貨’的余波還沒過去。
竹竿正在恐懼,忽然听到那柏家子弟的高呼,頓時將恐懼的氣撒到了他身上。
「要你管,沒大沒小!」竹竿叫道。
那柏家子弟面部一陣抽搐,不知回什麼好。最後只能恭敬一禮,向著熒惑方向走去。
「這二位是?」熒惑淡淡的問道。
「師叔祖他們?他們是柏皇剛收的兩名弟子。不是柏氏家族之人,但在柏家輩分極高!」柏家子弟並沒有隱瞞。
「柏皇?他居然收弟子了?」熒惑頓時意外的看向肥哥與竹竿。
「嗯!」柏家子弟點點頭。
「回聖人,柏皇說,天下紛亂,因果通天,柏家暫時不宜沾染,無與您相見了!」柏家子弟陳懇道。
「什麼?柏皇不肯見我們?」熒惑的弟子頓時叫了起來。
這可是聖人啊,柏皇居然閉門謝客?好大的膽子。
熒惑一揮手,止住弟子怒氣。
「柏皇還說了什麼?」熒惑問道。
「柏皇說知道你來的目的,所為北洲大崝聖庭,鐘山?」柏家子弟說道。
「哦?」
「柏皇說他也看之不透大崝,也沒有精力去理會大崝,更不想去無端沾染這份通天因果,柏皇說,大崝聖庭已成氣候,非一聖可逆轉,四洲平定日,大崝或將迎來一劫。」那柏家子弟說道。
「不錯,我就是為此而來。」熒惑沉聲道。
「這一劫,轉折大崝,群雄匯聚,‘不過’則滅,‘過’則問鼎天下!」柏家子弟說道。
「群雄匯聚?不過則滅?過則問鼎天下?還有呢,柏皇還說了什麼?」
「柏皇還有最後一句話帶給您,命之道,世事無常,好自為之!」柏家子弟說道。
說完,柏家子弟非常知禮的退開。
「師叔祖,我們回去吧!」那柏家子弟道。
「回去?回去干嘛?我還沒……!」肥哥眼楮一瞪,可說到一半停了下來,看向對面的聖人。
「你先回去吧!」竹竿在一旁幫腔道。
柏家子弟︰「…………!」
先回去?那柏家子弟可不敢,你們兩的沖擊性思維,得罪了聖人怎麼辦?
「你就是婬貨聖人?」肥哥雙眼放光的叫道。
「不錯,二位如何稱呼?」熒惑點點頭道,同時眼中微微閃動,柏皇的弟子?
「我叫竹竿!他叫肥哥!」竹竿馬上說道。
肥哥?竹竿?熒惑和兩個弟子極為古怪的打量這人。
「果然名不虛傳!」熒惑點點頭笑道。
「我們只是一般,你才名不虛傳!」肥哥笑著道。
一旁柏家子弟听出了肥哥意思,頓時面部一陣抽搐,想要阻攔,可這沒子攔啊。
「我?」熒惑沒有理解。
「听說,你要去北洲?那個什麼大崝?我們跟你一起去看看!」肥哥說道。
一旁竹竿一听,頓時眼楮一亮,是啊,這不就找到離開柏家的辦了?
「你們要去大崝?」熒惑眼楮一亮。
柏皇不願沾染這通天因果,而這兩人是他弟子,若是把他們拉進去,那柏皇想不沾染也不行了?況且,這可不是自己拉的,而是他們自願的。
「是啊,跟你一起去怎麼樣?」肥哥說道。
「我要先回地洲,在地洲待上一段時間,等北洲大劫到時,才會去!」熒惑說道。
「沒事,我們就先在你地洲玩玩,到時再隨你去!」肥哥說道。
「好!」熒惑無比滿意道。
「師叔祖,你不能去!」那柏家子弟焦急道。
「沒大沒小,我是師叔祖,還是你是師叔祖?」肥哥叫道。
「是啊,以下犯上,那可是天打雷劈的大罪,多行不義必自斃可還知道?」竹竿起哄道。
柏家子弟一陣焦急道︰「那你們等等,我去請教家祖!」
「去吧!」竹竿笑呵呵道。
柏家子弟調頭欲走,可一想,不對啊,師叔祖這次怎麼這麼好說話了?
「走吧,婬貨聖人!」肥哥笑呵呵道。
「好,走!」熒惑滿意的一笑。
大袖一甩,帶著肥哥、竹竿飛天而起。一群人瞬間飛遠了。
「師叔祖,你們不能走!」那柏家子弟焦急叫道。
可是,聖人帶走的人,誰攔得住?轉眼沒了蹤影。
正在柏家子弟焦急之際,在他身後忽然又多出兩個身影。一個中年模樣,一個老年模樣。
「二位家祖,師叔祖他……!」那柏家子弟焦急道。
「無妨,我們都知道了!」老年模樣的那個點點頭道。
「是!」
「他們兩個此去,不知是福是禍?」中年模樣的那人皺眉道。
「他們兩個?命硬的很,當年太一的冢之大陣,不知死了多少人,他們卻什麼事也沒有,放心吧。」老者道。
「嗯!」——
百年之後,大崝凌霄天庭!
天緣閣中。
鐘山坐于書桌之後,書桌前,一眾大崝重臣,一個個滿臉喜意。
「恭喜聖王,林嘯軍團長,已經徹底拿下東方三大疆域,東征任務圓滿完成!」易衍說道。
「好!著令林嘯,穩固軍心、民心,統計此征績表!」鐘山滿意道。
「是!」
「聖王,南征、西征、北征也接近尾聲,不出五十年,周邊十二疆域將盡歸大崝!」易衍繼續說道。
「好!」鐘山點點頭。
「另外,已經有第四個外圍疆域之主願入我大崝,北洲三十六疆域,也就是說,再過五十年,將有十八疆域成為我大崝疆土,北洲佔據一半!」易衍滿臉喜色道。
「大勢已成,那四個外圍疆域,暫時不用對外申明加入大崝,加入,也要在最關鍵的時候!」鐘山沉聲道。
「嗯!」眾人點點頭。
「易衍,你傳信給極北之地簫忘,讓他繼續屯兵,等待朕的命令,到時同時出兵,擊垮殘余疆域!」鐘山下令道。
「是!」易衍點點頭。
「聖王,我錦衣衛傳來消息!」柳無雙忽然上前道。
「哦?」
「莊子再度開壇講道,而且並不是他的疆域!」柳無雙說道。
「朕知道!」鐘山笑道。
「額?」
「朕還知道,最近北洲的一些帝王,到莊子之處走的很頻繁!」鐘山淡淡笑道。
「這是反我大崝的勢力,莊子超月兌世俗,現在也不能免俗了!」水鏡笑道。
「超月兌世俗?這世上沒有人可以真正的超月兌世俗,何為世俗?只要有人,就有世俗,除了萌生死志,坐著等死的人,其它人都不免利益紛爭,朕不可能,鴻鈞不可能,他莊子更不可能。」鐘山搖搖頭道。
「可是,若被莊子凝聚起了其它反大崝勢力,我大崝想一統北洲,就相當有難度了,畢竟,戰士雖然士氣高昂,但…………!」鐘天眉頭皺起。
「道義?」鐘山笑道。
「不錯,我大崝兵伐十二疆域,那是有道義支撐,大義之師所向無敵,可繼續征戰那叫侵略,沒有一個道義做旗幟,其它疆域同仇敵愾,我們將很難推進了!」鐘天點點頭道。
「誰說大崝沒有道義的旗幟?」鐘山笑道。
「哦?」鐘天不明白道。
「你就是道義!」鐘山鄭重道。
易衍、水鏡也笑看鐘天。
「我?」鐘天驚訝道。
「當然,莊子開壇講道,為的什麼?還不是布恩天下,聚諸疆域民心、軍心?他是最接近聖人的人,號召極大,而你呢?你就是聖人!」鐘山說道。
「啊?」鐘天好似意識到了什麼。
「你也準備準備,也來個開壇講道!」鐘山笑道。
「我?講道?」鐘天好一陣古怪。
「不錯,你代大崝,講道北洲天下,度化世人,布恩四方!得他朝民心,毀他朝君威!滅莊子氣焰!豎北洲向我大崝之心!」鐘山無比肯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