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狐祖?狐祖不是死了嗎?先前那是昔年的意志而已。」柔娘不理解道。
而蘇媚娘卻是忽然看向了遠處的狐祖干尸,好似一瞬間明悟了。
「狐祖是死了,先前那是狐祖昔年的意志,但是現在,他的體冇內還是有著狐祖的意志!」鐘山沉聲道。
「什麼意思?」柔娘不懂道。
「只要尸體在,就有本能在,特別是這種顯化了的尸體。先前只是他當年用力保護的意志,一個有意識的意志,剛才這有意識的意志散去了,可他的尸體,還有一個無意識的意志!」鐘山沉聲道。
「不懂!」柔娘搖搖頭。
「在中洲的時候,我在葬家,葬家一個小世界中,葬家先祖融入那個小世界,死後,意識消散,但還有一股游離的無意識意志,葬家家主一大悲痛,感化那股意志,最終讓那股意志凝聚,短時間形成一股有意識的本能意志。本能庇佑後人!」鐘山解釋道。
「就是如凡人祈求祖先保佑一樣,其實就是以血脈傳承,凝聚先祖游離意志,做出些許回應!」鐘山補充道。
「啊?這樣也行?」柔娘古怪道。
「葬家?」媚娘雙眼一眯。
媚娘自然知道狐族殞落是怎麼回事。葬家可是罪魁禍首。
「葬家之事,以後再談,先解決眼前,行嗎?」鐘山輕聲道。
深深的看了一眼鐘山,媚娘深吸口氣,最終點點頭。
見媚娘點頭,鐘山眉頭也舒展開來。
「我們怎麼祈求狐祖保佑?」柔娘不解道。
「狐祖雖化干尸,但肉軀還在,同時,狐祖干尸與青山保持著一種合一的狀態,我們只要聚齊狐祖游離的意志即可,不用擔心狐祖力量,有青山作為後盾,狐祖調動之下,必驚天動地!」鐘山無比肯定道。
「那,我們會不會褻瀆先祖遺體?」媚娘有些為難道。
「假若換做你是狐祖,你願意遺體被鴻鈞所奪甚至毀去,還是寧願族人使用對抗外敵,爭狐族氣運呢?」鐘山勸解道。
鐘山一分析,蘇媚娘頓時臉色一變,最終眼中閃過一股堅定的點點頭道︰「我明白了!」
結果不言而喻,蘇媚娘被說動了。
大事,蘇媚娘決斷,蘇柔娘也沒有反對。
「可要怎麼做?」蘇媚娘問道。
「你有招妖幡做憑證,帶狐族所有長老,前往狐祖面前,跪乞狐祖御敵!」鐘山肯定道。
「啊?」柔娘驚訝道。顯然有著一股小別扭。
「那是我們祖先,我們的祖宗,跪拜祖宗,不丟人。不跪拜祖宗而丟去祖宗的東西,才丟人!」蘇媚娘馬上打斷柔娘心中的小別扭。
「噢!」柔娘點點頭。
「放心,我會陪你們去的!確保你們安全!」鐘山無比肯安的說道。
「嗯!」蘇媚娘點點頭。
蘇媚娘轉頭,看向遠處一起從狐界出來的狐族。
狐族很凋零,長老十六名,原本有四個準備跟隨褒奴去大周的,現在帶著頹勢,誰也沒有了那個念頭。
狐族要滅種了?五百萬狐族頓時哭聲更大了。滅種?在‘溫暖「歸宗,的情緒下,尤為敏感。
「昔年,狐祖您執招妖幡統領天下,今日,天下強者盡殺狐族,狐族一直在努力,可天棄不碩,不斷衰落。」
「狐族昔日五僕,更是起出上古青山,毀狐族最後根基,狐祖,你能看到嗎?」
「狐祖,你的子孫,整個狐族,祖仙只有我一名,隨時殞落,長老盡皆古仙,弱不堪風,狐祖,您在天之靈,能看見嗎?」
「狐祖,您的遺物,上古青山,我狐族無能繼承,無力繼承,外來強盜,盡數剝奪,鴻鈞搶奪,五帝搶奪,狐族逼上滅族路,您能看見嗎?」
說著說著,蘇柔娘已經忘記了此刻的目的,忘情的哭泣著,訴說著狐族萬代悲苦,天棄、人棄,任憑多大努力,狐族徐徐直下,浩大底蘊,耗得干干淨淨,狐族氣運消失不見,只剩下些許狐族荀延殘喘。
當年五僕,甚至對狐族趕盡殺絕。狐族即將滅亡。
說著說著,蘇柔娘都不知道自己說什麼了,只是將一腔委屈述說狐族,好似小孩受到天大委屈,見到父母時的痛哭流涕一樣。
不止蘇媚娘,整個狐族,五百萬的狐族,盡數傷心的哭喊起來。
悲從心來,悲從魂魄深處來。萬代悲苦!狐族大衰!
「嗡∼∼∼∼∼∼∼∼∼∼∼∼∼∼∼。∼∼。!」
狐祖尸體猛烈顫抖。
每個狐族的痛哭,形成一股悲傷之氣,悲傷之氣聚攏,居然好似形成一團浩大的黑氣,慢慢沖入狐族尸體中一般。
招妖幡微微顫動。
狐祖尸體猛烈顫動。不過,哭嚎一片的狐族,此刻並沒有發現先祖尸體的變化,只是不斷哭著委屈。
情緒與狐祖干尸形成共鳴,狐祖意志,聚集,感受著狐族衰落至此,即便身死多年,意志也被這股大淒涼感染。
不遠處鐘山,忽然感受狐祖之處發出一股濃郁至極的氣息,與之融合的青山更是青光大放。
這些都不是關鍵,關鍵是狐祖干尸的眼中,那干枯的眼中,詭異的流出了淚水。
死了不知幾百萬年的狐祖,一具干尸,居然溢出了淚水。
要知道,這可是干尸啊,哪來的水?
干尸流淚,萬古長悲!
狐祖游散的意志,終于被五百萬狐族的哭泣,哭的凝為一體口一具死尸,情感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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