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後,葉楓終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原因只有一個,自己的境界沒到。
因為,尋海道人壓根兒就沒想到,葉楓第二天就會開始修煉靈訣。這事,放在任何人身上來說,就是要看完那三本書,怎麼也得三四天吧。這還得說是,這個人本就是天才。
看完是一回事,看懂又是一回事。看完也許對天才來說三四天,那一般人就得更長了,也許十天二十天,也許一兩個月。
但是,要說到看得懂,那對天才來說,也休想逃得過個把個月的天命。
所以,這點是一點都怪不得尋海道人。
而這一次,葉楓所提的問題便是,自己修煉靈訣總感覺有一點不對。
哪是一點不對,差點把自己命都搭進去了。但是,葉楓是不可能將當天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出來。不過,就算是葉楓如此簡單一提,也是把尋海道人嚇得夠嗆。
「什……什麼?你開始修煉了?」尋海道人听到葉風的話,猛然竄起,瞪著雙眼看向葉楓道︰「你都看完了?都看懂了?」
「看完是都看完了。至于懂……就只是把靈訣看懂了。」葉楓這句到是實話。當天晚上,葉楓雖然是把三本書看完了。只是,為了盡快地了解自己體內那些霧氣,也就是靈氣的使用方法,他便一心開始研究起靈訣了。早把陣、神兩本給忘到腦後了。
「哎!」尋海道人一聲輕呼一聲道︰「是為師沒有早些告知與你。也是為師忘記此事了。」
原來,自己本身體內的靈氣就已然飽和。再調動天地靈氣只會聚在此處,而無法吸入體內。原本,此地中並沒有什麼陣法來控制天地靈氣,再加以,葉楓以著引氣,導氣來調動天地靈氣,慢慢便形成了如此之勢。
「楓兒,為師知道你的資質得天獨厚。不過,這修煉上若稍有差池,便是前功盡棄。你要記住。」尋海道人見葉楓真得往心里去了,這才又道︰「回去之後,要用心鑽研‘神訣’,先將自身的境界提升上去。雖然,為師的修為並不高,但是卻知道,境界若總是高過修為一層。那修為升提,只是時間問題。所以,一切要看境界。」
「是,葉楓記住了。」
打那之後,葉楓便不再敢修煉靈訣。一心研究起神訣,研究來研究去,看了無數遍,依然沒有任何感悟。
「果然如師父所言,這東西神妙非常。每次,好像看懂了什麼,卻馬上又消失了。實在是讓人難以捉模。」
實在有些無奈時,葉楓便拿出‘陣訣’鑽研起來。還別說,這陣訣卻是比神訣容易得多。不過,這話要是讓尋海道人听到了,不知會做何感想了。
自己看了此書,少說有百年,但是連個屁都沒看出來。哪像葉楓,第一天便已然將一陣法看懂了一成。只要花時間,慢慢鑽研,布出此陣不在話下。
在葉楓開學前一天,葉楓將三本書放回盒子中,並送回了道觀。書內的的一切,包括其書上的味道葉楓都記得無比清楚。只要自己有時間,有任何地方都可以慢慢鑽研。
「對你來說,學業還是很重要的。不過,不要耽誤了修為。還有,本門的使命萬不可忘記。」
「是,弟子不敢忘記。」
「嗯,為師這里你就不用常來了。每年來一次便足已。對了,在外盡量少行非常人的手段。就算是用,也不要讓人看出來。」尋海道人此時方如一為兒子餞行的母親一般。「對了,為師這里有本武學之書。是早年為師四處歷游時偶然得到的。為師對此一道並無心思,你若有時間可自行習得。在你使用非常人手段前,也好有些作用。」
「多謝師父。」葉楓此時內心當中,別提多感動了。
自小沒有見過父親的葉楓,此時終于感覺到那麼一種母親無法給的愛。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葉楓心中頓然出現一道亮光,這道亮光便是以後開始神訣的捷徑。
感悟,並非只單單指感悟天地大道。其中,同樣是感悟世間萬物。世間萬物皆為道。一草一木,一陰一陽,一情一愛,一明一頓。
總有道人常言,‘出家人當斷七情六欲’,此話卻非道家應出之言。
存在,便有其真理。任何一物,都是有存在的真理。
「行了,又不是生離死別。」尋海道人一生所交之人也不過一巴掌便可數。所以,每個人對其來說都是非常之重要。何況自己唯一的徒弟?
「原本想給你準備些長物,當做為師的見面禮。不過,為師一生也沒用過幾次,所以只能給你準備這些東西了。」說著,尋海道人拿出三個長形紫木盒。盒子打開,里面裝著卷軸之類的東西。
尋海道人將這些遞給葉楓道︰「這里是李白、唐演以及韓干的字畫。應該值些銀兩,當做為師的見面禮吧。」
「這……弟子不可收。」葉楓雖然不懂字畫,但是這三個人是誰葉楓可清楚的很。哪一個都不是一般的人物,想來其傳下的字畫也非一般。再說,這定是好友送與師父的,自己是萬萬不能收的。
「呵呵呵……楓兒。」尋海道人好似看出葉楓的想法,笑了笑道︰「這些並非友人之物。全部都是為師下山歷練時所救之人的謝品。你也應該知道為師的性格,別人所曾之物,為師幾乎都不會收的。若不是,那幾人長跪求為師收下,為師也不會留下。」
「這三幅字畫放在為師這已百年有余了,若是不此道觀有師父的陣法保護,三幅畫卷也不知會變成何樣了。」說著說著,尋海道人回憶地說道︰「為師記得,百年前為師的一位友人曾說道,這三幅字畫每幅都應值個千兩白銀。雖然,黃白之物雖對為師已然無用,但是身在世間的你卻是用得著的。不過,世間險惡為師是再清楚不過了。」
「雖然,為師將此品送于你,但是你也要妥善保管。不可當外人面顯露出來,要知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但當你有相當的實力修為,任何事你也都要謹慎而行。家境不佳時,可拿此副典當一二。」
「謝師父。」葉楓眼眶已然積緒少許淚水。他知道,師父說這麼說都是為了自己。本來,沒必要說這麼多的。一切的一切,葉楓心如明鏡,全部都知道。
「行了,為師最見不得男子哭了。快些下山去吧。」
三幅畫的事情,葉楓同樣沒有和母親說。一是怕母親一時接受不了,二是如何解釋是一大難題。
怎麼解釋?
說自己無意間在龍山上走迷路了,遇到了一兩百歲的老道人?瞎話,在這里生活了十多年了,也沒見過一人走迷路啊。何況還是本地人的葉楓?
還有,兩百歲的人?你見過?可能嗎?就算葉楓將胡老爺子家里的畫像說出來,有人信才行啊。再者,最重要的是,師為是不願任何打擾的。
所以,因為種種原因,還是不要將此事告知母親得好。
當天晚上,葉楓在‘陣訣’之中找到一個‘無塵陣’。這陣法,正合適用于保護字畫古物。只要將這陣法布與裝畫的木盒上,就不要擔心字畫會出現問題。
不過,這陣訣雖不用什麼器物,但是卻要使用‘神’。看到這里,葉楓不得不先小心的收好字畫,等自己先將神訣領悟後,才能為其布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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