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回思緒,坐在桌前的水相不由得嘆了口氣,無力的思索,「看來了凌王是已經知道煙兒了!要帶個假煙兒來肯定是行不通了,只是他是如何知道煙兒的,為何要單點煙兒,他知道了什麼?」
對于這幾位皇子水相最忌憚的就屬他了,凌王的能力是不容人小覷的,這問題水相是無比清楚的,這幾年凌王的勢力急劇擴張,強大的無人知曉,而他的實力,恐怕也是無人能及了,若是對煙兒不利,那後果不堪設想,只是他有何理由對煙兒不利呢,現如今只能是走一步是一步了……
接葉巢鶯,
平波卷絮,
東風且伴薔薇住,
到薔薇,
春已堪憐。
更淒然。
萬綠西泠,
一抹荒煙。
當年燕子知何處,
苔深韋曲,
草暗斜川。
見說新愁,
無心再續笙歌夢。
淺醉閑眠,
莫開簾。
怕見飛花,
怕听啼鵑。
玉手扶窗半倚窗,回首往事,七夫人悵然凝視著窗外,一聲突兀的尖叫拽回了她的沉思。
院里,「顧伯?!」瑾兒的眼楮瞪的大大的,剛那聲嚇人的叫聲就是她發出的。顧伯是水府的總管,在水府呆了大半輩子,在水府的地位都高過一般的主子,他平時可是不來這竹園的,瑾兒見了他自是驚訝,連規矩都忘了。
顧伯能爬到這個位子自是個精明人,雖然這母女平時不被待見,但所謂「十年河東十年河西」的道理他當然是清楚的很。面對瑾兒的驚訝只是笑笑,語氣也很客氣,「夫人在嗎?」「在呢。」回過神兒的瑾兒把他領進外堂。這說話的工夫七夫人和煙晴已來到大堂了「老奴見過夫人、小姐。」「顧伯不必如此多禮。」七夫人淡淡笑道,「不知顧伯這次來所謂何事?」「哦,是大夫人讓老奴過來請小姐過去。」听了這話七夫人眉頭微皺問道,「顧伯知道是什麼事嗎?」「這老奴也不清楚,小姐先過去吧。大夫人在您過去呢!」顧伯陪笑道。「既是如此就請顧伯帶煙兒去吧!」七夫人也明白就算他知道也必不會說,既然如此何必多問呢。
隨著顧伯穿過道道回廊,煙晴暗自尋思著發生了什麼事使人想起了自己。「四小姐到!」門口小廝尖銳的聲音拉回了煙晴的思路。煙晴站在堂中給大夫人問安,婷婷而立,婉轉雙蛾遠山色,肌若凝脂,氣若幽蘭。腰如束素,齒如含貝,頭發只是簡單的挽了一個雲髻上面插著一朵蘭花簪,雖一身素衣卻不失高雅。「煙兒,今晚要隨我和老爺入宮赴宴,這是聖意,你要好好準備一下。」「是。」低頭應著。大夫人道︰「好了,煙兒先去準備吧,我一會兒讓人把晚宴上需要的都送到竹園去。」「謝大夫人,煙兒告退。」說完就退了出來。